不知不觉,许小氧在比赛中已经进入了十强,这个消息一出,认识她的朋友都纷纷发来贺电,她一下子从寥寥无几的朋友,变成个人缘非常好的小明星。
苏酥却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主动联系她,只是微信给她发了个点赞的手势,她坐在画室里,给方卓清的画,她又再次精修了一边,她小心翼翼的把画给放了盒子;用的颜料和纸张都是上层的,她知道方卓清在边疆,哪里环境恶劣,所以特意选择了这些工具,这个箱子也是特质的,水火都烧不坏。
小姑娘拿出一张新的画纸,她静静的看了画纸很久,这是准备给严景州的画,之前答应过他给他画的,现在正好有空;一时间不知道画他的什么形态。
起初的严景州是站在金字塔尖恐怖的存在,会在雨夜里乘着直升飞机追捕逃亡的少女,而来认识的严景州会注意她没穿鞋子的脚丫,会给她没有退路的温柔,她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在糖罐子里。
风吹过的每一处,在她世界里都散发着甜味,无时无刻。
他真的是个非常值得深爱的男人,少女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动笔,他停留在脑海里的画面有很种,但就是不知道那一个比较深刻的。
少女的视线落在那水火烧不透的盒子上,她突然怔神了很久,随即提笔准备开画。
她满含热泪,手里的画笔大致描绘出画中结构。
是严景州在野林拯救的那天。
男人虚弱苍白的脸,一身简单仓促的打扮半跪着地面,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
周边有很多服装各异的野人,个个面容凶狠,手上拿着木制的武器,许小氧站在树下,手脚上有青紫的伤。
少女一直把那一刻视为最让她心动的一次,之前所有对严景州的不满全部在他奔下直升机那一刻瓦解,他来时就像一阵风,怀抱就像暖阳,处在他身边好像所有的恶灵都不能靠近。
她觉得很幸运,在人生最阴暗的时间里貌似遇到的都是严景州。
虽然她很少去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是满含爱意的眸子绝对不会撒谎,小姑娘对严景州是绝对的深爱;爱他在外叱诧风云,爱他在家乖的像大狗狗,随叫随到,爱他粘人不分场合,爱他经常阴阳怪气学绿茶说话。
爱他所有的样子,爱他喜欢生闷气,爱他拧眉假正经,爱他闷骚给浴室换玻璃门,爱他的所有。
窗外的太阳移动到画板上,少女把耳边头发别在耳后,瞥了眼楼下的后院,看到严正南坐在轮椅上,严景州扶着他慢慢的起来。
就像小时候父亲教儿子走路一样,现在儿子陪父亲到老,严景州学着苏酥的方法,一边鼓励一边搀扶。
“臭小子,你没有丫头声音好听,就别出声了,难听死了。”严正南走起来有些蹒跚,就像个七十岁的老头,但是这已经比还是好了很多,至少他可以一个人站起来,走得慢却能移动。
“爸,你可以自己走路了。”严景州不知道说什么,只有满眶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