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乍现的圣乔治,这里的天湛蓝的藏不住一片云,慕执躺在狭小的巷子里仰望天空,恍惚之间还以为是海水印上了天,他知道自己发烧了出现了幻觉,这里的气候他不太适应,渴脱水,脑袋混燃不清,老男人脱掉身上的发臭的外套,叠好放在箱子的一个纸皮下面压着,他觉得可悲又可笑,身上一分钱没有,就连着一件发臭的外套也要藏着,因为这是他唯一值钱的东西。
他压下喉间的血腥味,烟瘾犯了,手脚都无力,他常年烟不离手,如今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抽烟了;老男人从巷子里走出来,路边有陈晨跑的年轻人,眼神不自然的落在慕执的身上,很明显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老头,圣乔治是个旅游的圣地,很少能见到像乞丐一样的人,更没有人住这么潮湿脏乱的巷子。
慕执没有理会,他一直知道胸有大志者不在乎任何眼光,只要目标坚定,不管什么现状,都可以改变,而此刻能够给他生命续源的是一口甘甜的清水。
他从街道开始的地方,一路走到街道结尾处,终于待他穿过许多传统商铺和房屋,在一片马蹄形的港湾被红瓦房前察觉到了水源的召唤,这里有很多人居住,悠闲自得。
空气中甚至能够闻到肉豆蔻、桂皮和香草的香味分子,夹杂着海风停靠在鼻尖,慕执嘴皮炸开,喉咙干涩的滑动都生疼,他浑浊的眸子前达拉着湿油的白发,忽然老男人浑身颤栗一下,他的耳边听到了水流的声音,那种从水龙头里‘呲’冒出的水流,源源不断的吸引着他。
慕执像个从旱地来的人,几个小孩打开街道的水龙头洗手,被一个像狗似的老爷爷吓得退后了好几步,这个白发爷爷用嘴去接水龙头的水,因为喝的太急了,肚子还会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好可怕,我好害怕。”周边的几个小孩,有的被吓得眼眶红彤彤的,最后慕执用浑浊的眼睛扫了眼观望的小屁孩,他们立马嚎啕大哭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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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圣乔治的另一边,形形色色的码头货仓像大积木一样排列整齐的堆积在人眼前,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少女发丝凌乱的横穿大安瑟沙滩。
这里长达两英里,水不错碧水蓝天,但是没有鱼,不能浮潜。
小船停靠的地方人很多,有沙滩椅可以坐着休息,严敏敏坐在沙发椅上休息,她虽然身上衣服看着泥泞,但是她身上有钱,她把最重要的东西带出来了,一张金卡,可以在异国用的金卡,这是严老爷子之前送给她的十八岁的礼物。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就有一张金卡,她心胸一阵沸腾,就像是重生一样,从非洲那个鬼地方逃出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
她永远也忘不掉,在非洲的那半个月时间她遇到了什么。
此刻的严敏敏一脸阴狠,眸子充斥着不善,手里紧紧攥着金卡,就好像这就是老天爷给她改变命运的一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