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差不多的时候,小姑娘老实躺在病床上,她脸红的像是被红酒粹过一样,只露出半颗脑袋,见着严景州一个人一会倒水一会端饭菜,一会给她套袜子,一会给她摁喜欢的电视。
她压在胸口的话,准备了好久终于说出来,小姑娘声音很小,甚至可以说有些含糊:“我觉得……我可以一个人上厕所,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嗯?你说什么?”严景州侧脸若无其事的问;这时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是苏爸苏妈,他们拎了些葡萄和车厘子,匆忙忙赶到床前:“呦~好些没有?怎么搞成这样,要不是景州告诉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都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在严宅住了晚上就进医院了?”
“哎呀,妈,我没事,你和爸别担心了。”
苏向鲤大喝一声:“我能不担心吗?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谷容说了两句话就坐在一旁哭,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下来,叫人看着心疼。
“闺女,你怎么都不跟妈妈说了。”从前苏酥养的娇,一点点痛都会说出来,现在她都进医院了,还不和父母说,一想到这里谷容就心酸不已。
“我就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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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爸苏妈在病房里和苏酥说了好些话,严景州自己出了门,给出空间给他们一家子说话,差不多两个小时,苏向鲤和谷容才从病房里出来。
“女婿,多亏你照顾我闺女,我们苏家真是太谢谢你了。”苏向鲤一个中年男人说着眼泪都掉下来。
他拍了拍严景州的胳膊:“进去吧,小酥说想回家。”
严景州让人把苏爸苏妈送了回去,他走进病房看到哭红眼都小姑娘:“叔叔说你了?”
小姑娘扁嘴摇头。
“阿姨说你了?”
她又摇头。
“那你怎么哭成这样?”严景州拿了湿巾给她擦眼角擦了擦,他身上的西装一晚上没换,发丝有点微乱,不过看上去依旧绅士儒雅,眼下有点发青,像是昨晚没睡好。
“爸妈问我要不要和他们去国外。”
严景州突然心一紧提了起来,瑞凤眼里泛着水光,他犹豫了几秒:“那你……”去吗?
男人的话没有说出口,小姑娘就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她眼眶里也盛着泪:“我不去,我想陪着你。”
或许在几个月前,苏爸苏妈问苏酥:“要不要跟我们去国外?”小姑娘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好~”
但是现在的苏酥她有自己生活,苏向鲤和谷容也看出来苏酥想嫁进严宅很艰难,不想自己的闺女受委屈这是天下所有父母的心愿。
大不了欠严景州的十亿咱们商量一下,以后慢慢还。
严景州也很清楚,只要苏酥开口说想和爸妈去国外,他根本没有那么恨的心将人继续留下。
可是他忘了小姑娘是天使呀,是降落在他人生中的一束光,是黑暗里的方向,是永远不会离开的爱人。
“你真的愿意留下来?”严景州迫切的再询问了一遍。
苏酥嘟着嘴,斜睨他一眼:“你也要我走是吗?”
“没有没有,我想你留下来,你留下来我很开心,我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