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没开灯,只是窗外溢出点薄凉月光照了进来,洁白的被褥下躺着个脸白如纸的少女,她悄无声息的睡的很沉;严景州流畅侧脸线条,幽深眸子凝视着她,他不敢伸手去触碰,担心她像蒲公英一样,一触就散落。
严景州陷入沉思,他想起华少说的,小姑娘身弱,待在他身边总是缺不了受伤,或大或小,虽然能逢凶化吉,但是内耗严重。
男人心中愁疑了一下,他本不信鬼神之论,但是有关苏酥,他便心事重重。
“那是不是说我和苏酥两个人只在在一起就会发生不好的事?”
华少泛着手中佛串,虔诚跪在佛像钱,闭眼像是在请愿,大致无声半个小时,他才作揖起身。
“历经坎坷,才会重逢,天有定数,不可告知。”华少当晚等严景州走了之后又破了戒,他叹息一声对着朦胧月亮:“天意弄人,呲~果然无爱一身轻。”
酒瓶子‘哐当‘一声从手中滑落,巧了没碎,还顺着地面滚了去,瓶子里半浅的酒水,弄脏了地面,华少半醉的去捡,晃晃悠悠的弯着腰,酒瓶子没找到,一双杏色的高跟鞋突然引入眼帘。
肉色的丝袜,均称的小腿,一身杏色的职业装,利落短发,浓眉大眼,薄唇绯红。
“美女。”华少视线凑近猛的看清人后,脖子一缩:“文……文文文文桐?”
“你和严少说了什么,他一个人开车回去了,我还没来得及上车。”文桐强势惯了,毕竟她的职位是和严少息息相关,平日里严少不再她可是要撑起公司的大小事。
再就是严少从来没有丢下她一个人就走的习惯,所以一定是华少这个神棍说了什么。
“我……我我能说什么,就是他问什么我说什么,我还能瞎编不成,不就是和他的小媳妇有关。”华少捡起酒瓶子放在花坛墩子上,整理好自己弄出褶皱的中山服,他其实看上起挺年轻的,给人一种民国书生的感觉。
面白书生,中山服儒雅,身上还有佛香,个人气质很是独特。
文桐总叫他‘神棍‘因为他总是神神叨叨的说一些诡谲的东西,外行人自然听不懂,他也不喜欢解释,所以就叫习惯了。
“神棍,你喝醉酒后算的准不准?”文桐把手里的把放在小几上,两只手抱臂,手指一下一下点搭着,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华少自大的朗笑一声,闭着眼下巴朝天:“不谦虚的说,有时候醉酒算的更准,因为酒后的直觉比较准,没有理智的干涉,道德的束缚。”
“无拘无束,畅所欲言。”华少背着手,嘴角嘚瑟的笑容。
文桐抿唇:“我想知道,我的正缘是什么时候?”
这估计是所有单身女人的心声吧,文桐是研究生毕业,从出入上学到出入社会开始就一直没有谈过恋爱。
并非没有男人追,就是到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泡汤了。
华少半醉的眸子有片刻的清亮,他微微绯红的脸颊闪过一丝不自然,有些转移注意力的喝了口酒:“文小姐,您的正缘其实已经出现,他是个儒雅公子,洁身自好,和你一样没有谈过恋爱,是个比你大七岁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