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苏酥把花洒按停,她竖起耳朵听。
‘叩叩叩’
有人敲她的门?
这个时间难道又是严锦州?苏酥随意的擦汗头发多的水珠,系好浴袍就出了浴室。
她停门前,迟疑半天:“谁呀?”
如果是严锦州,她才不开门。
文桐恭敬:“夫人,是我文桐。”
听到是文桐姐的声音,苏酥下意识就打开了门,一道黑影朝她压来,随着一股酒气氤氲着周边空气;华少的酒后劲真是大,严少刚上车还好好的,一下车就路都走不了了,文桐找了两个保安才送上来楼。
她是懂严锦州的,直接带到夫人的门前,临到门口文桐要保安先回去,她扶着严少站在门前。
心道:严少,咱酒后得好好表现。
随后才敲了门。
苏酥脚下踉跄不稳,文桐见状直接好事做到底,帮她把严少扶到了床上。
“夫人,麻烦你照顾一下严少,他喝了点酒。”
“我……欸……你别走啊!”
“砰!”门关。
苏酥:“……”
少女挠了挠头,看着躺在床上没意识的男人,从来没照顾喝醉酒的男人,她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男人身上穿的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有些褶皱,修长的身形与这公主床真是违和,他的发丝不像往日那般一丝不苟,细碎的遮住半边额头,有几分少年感,眼睫紧紧闭着,呼吸均匀。
站在床边彷徨半刻,苏酥才动手,先给他脱了鞋,再把西装外套脱下来。
她用力推着男人的肩膀,想让他侧过身,好脱下他的西装,一番折腾下她额间出了细汗,当她看到西装外套下,男人白衬衫里头有几条血印子的时候,手上动作一顿。
这……不像旧伤。
他受伤了……
鲜红的血印在白衬衫上,十分醒目,早知他受伤刚才给他脱外套时就不该那样大的动作,伤口貌似有些裂开流血了;苏酥寻来了剪刀,直接将衬衫后背剪开。
整个背部暴露在空气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伤口红肿发烫,好在渗血不严重,抹点药就过几日应该会好。
罗姨送来了药膏,苏酥如葱般的手指,沾取绿色的草药膏,轻轻点点的涂抹在严少的伤口。
她恍惚几个眼神,竟觉得他的背影太过于寂寥,关于他的事迹全a市的人都知道,一个站在顶峰的男人,孤寂就是常态。
十八岁。
就抗起一个公司的未来,他或许也很累吧。
苏酥虽然单纯,但她不蠢,整个a市的人里,能将严锦州打成这样的应该除了他父亲就是他爷爷吧。
收拾好一切,她关了灯,却没有和他同床,少女依旧不习惯床上有两个人,她宁愿窝在落地窗边的沙发里,看着清冷的月光发呆。
她睡不着,其实她一直想问严锦州:为什么选她?
明明苏家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倒闭了欠了一屁股债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少女将视线定格在床上,事实上她盯了很久,男人依旧保持着侧身的姿势,他睡觉倒是安分,喝醉酒也不耍酒疯。
苏酥光着脚靠近,想摸摸他额头烫不烫,刚才给他抹药的时候他全身都发热。
凉丝丝的小手刚碰到男人的额头,就被一道漆黑的目光锁定。
下一秒少女的手腕被禁锢住,一股力量将她拉下。
惊吓的嘴里蹦出一声绵软的娇音。
男人的黑眸又闭上,声音慵懒又性感:“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