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一把扯住宁中则的头发,拉到自己身前,将她死死按着蹲下,右手剑锋搭在她脖子上,声色俱厉,喝道:“谁敢上前一步,我便杀了这俏娘们!”
众弟子见封不平以宁中则性命相胁,自是不敢再走上半分。却是岳不群毫无惧色,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高声道:“华山剑气两宗实乃同气连枝,封师弟何必如此动怒,有何事大可商量。但若伤了气宗的根基,纵是封师弟杀了内子,在下也万不可答应封师弟的要求,只愿与封师弟同归于尽,在地上与内子再相会!”
岳不群这话字字掷地有声,让人好不佩服,若是有其他门派在场,怕是会被岳不群这一席话折服,从何舍命相助华山派。
但一旁的慕容复听着却觉无比恶心,心想这伪君子当真是能说会道。他话中之意分明是在告诉封不平,想靠宁中则要回华山派掌门之位是绝不可能的,且你要是敢伤了宁中则性命,我岳不群也绝不会放过你!
我不信宁中则要是被封不平杀了,你会真陪着她共下黄泉,想必到时候又会说出一大堆大道理,然后说自己还不能就此死去,再摆出一副懊悔的模样,慕容复已经可以想到岳不群那副装模作样的神情了,身上直起疙瘩。
再见封不平,自然也明白岳不群话中之意,但他并不知道岳不群的真正为人,还道此人还真是一位正道人士,心里有所顾虑。
“封某人自是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去,但求得紫霞神功一见!”
闻言,岳不群哈哈大笑,暗讽道:“原是剑宗弟子也明白了气在剑前的道理,在下倒是真没想到啊!”在场的华山派弟子也是从小就被灌输养气为主的思想,见这群剑宗弟子不知脸皮前来求紫霞神功,也跟着岳不群哈哈大笑起来。
封不平脸上微红,倒不是他真的认可养气为先。而是当年华山派创派祖师自创华山派剑法之时,也相对应地创出了一套内功,两者相辅相成,当年剑气分宗之时,紫霞秘籍尚在气宗长老手中,剑宗弟子并没有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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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近些年来,剑宗弟子越练到后面越发觉得真气紊乱,难以自如地运用剑法,便是没有这紫霞神功的原因。好在封不平自创了一套狂风快剑,才不至于剑宗弟子无剑法可怜。
但是华山派剑法毕竟为剑宗主流,夺回紫霞神功势在必行,封不平也真是因此迫不得已必须要出山来迫使岳不群拿出紫霞神功秘籍。
岳不群想了想,回道:“好,我答应你可以将紫霞神功秘籍给你,但你得先放了内子!”封不平哈哈大笑,回道:“你以为我傻啊,我要是将宁女侠交出去了,你华山气宗上千弟子要是来一齐上来围攻,我剑宗今日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那你说如何是好?”
“你先交出紫霞神功秘籍,反正你人多,也不怕我们跑了,”
封不平此话倒也在理,华山派此刻正是处在优势,先交出紫霞神功秘籍倒也无妨。但岳不群却不同意,当即回绝了封不平的提议:“要是你给内子服了毒药怎办,我得先检查一番内子的身体。”
“你顾虑还真多,要不你找一个郎中来检查一番便是了!”
岳不群还是摇头,道:“万一你下得是甚奇毒,郎中未必能察觉出来,还得由我以紫霞神功通体检查一遍。”
封不平一时间竟想不起来紫霞神功还有检查身体的功能吗?师父怎么没有和我说过,莫是师父忘记了?
“行,你要检查一遍也行,但你得自己走过来!”
“并非在下不信任封师弟,但是若是在下到了封师弟身边,遭了偷袭。只怕这华山气宗的招牌便保不住了,实是不敢用门派未来做赌压,还是让内子自己走过来吧!”
见岳不群一再推脱,封不平再愚钝也知道这是岳不群的计划,他就是想让自己先放了宁中则,然后好将剑宗一网打尽。
封不平狠狠扯了一把宁中则的头发,骂道:“岳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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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再纠缠了,再无理取闹我可要杀了宁女侠了!”
岳不群一脸无辜地回道:“封师弟莫要乱说,内子在你手上,我怎敢无理取闹,在下实在是担心内子的安危!”
封不平以为岳不群是想骗自己放了宁中则,却不知岳不群心中所计划的就是要激你杀了宁中则。自己为妻报仇,灭了剑宗满门,世人也无半句流言蜚语能说,自此之后,华山再无剑气之争,只剩下一个气宗和拳宗。
但华山派自古以剑法为尊,拳宗究竟来说只能算是华山派的一个分支,对气宗构成不了什么威胁,倒是这剑宗必须要解决掉。
宁中则性情刚烈,见岳不群如是说着,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对的地方。反而更加尊敬的丈夫,以门派为重,不因私废公,就算今日自己命丧九泉之下,也无怨无悔。
封不平还想与岳不群再多商量一会儿,岂料说到后面,岳不群兀自闭上眼睛,不听封不平的说话。封不平至此方才醒悟,这家伙真的是不近人情,居然对自己妻子的性命如此漠不关心。
“既然岳掌门如此,那在下也无甚话要和岳掌门说的了!”封不平说罢,拉着宁中则就要走出镇岳宫。岳不群却突然一摆手,示意华山弟子断了封不平的退路。
“岳某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内子也是如是,你今日便这样将内子带走,恐怕世人会有所闲言碎语,污了内子的名声!”
封不平持剑在手,恶狠狠地回道:“那你想怎样?!”封不平本是来威胁岳不群的,却不料竟然被岳不群威胁了,门下弟子也是齐齐惶恐,实在是没料到君子剑岳不群却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人。
“一是将内子当即放了,在下必定感激不尽;二是就地将内子一剑杀了,与在下来场生死局!”
宁中则正愁这些人带自己回去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听得岳不群这一席话,实是感激涕零。岳不群也是料定以宁中则的性格肯定不会怪罪自己,这才更加地有恃无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