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子皓抿着唇笑,他也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对他笑,只对他一个人这么笑。
“那你跟那个人分手,以后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目光直直的看向锦婳,“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
锦婳眸光微敛,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我不喜欢总爱跟我讨价还价的人,你这样很讨厌。”
“难道他就事事都听你的吗?”荣子皓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那个穷鬼有哪点比得上他?为什么她对那个人的喜欢要比他多?
“收起你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要是我的家人朋友有一个出事,就算不是你干的我也记在你头上。”
锦婳放下筷子,往楼上走去。
荣子皓坐在客厅里,心里有些愤愤不平,这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对了……”锦婳突然停下脚步,“别让我知道你浪费了食物哦,要是你把它们倒掉,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荣子皓脸上气鼓鼓的,可终究没有反驳,默默地坐在原位继续吃。
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勾了起来,打电话让人把他和锦婳相处的监控画面截取了下来。
不让他对那穷鬼动手,那他做点别的总可以吧?
……
简怀玉今天陪着蒲永和在律师事务所跟请的律师交流了大半天,晚上回家刚准备休息,手机突然连着响了好几声。
他还以为是锦婳给他发消息呢,没有有事找不着他,她就总爱用表情包刷屏。
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张照片,连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看到照片里面的内容,简怀玉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一张张翻下去,有一起吃饭的,有她摸荣子皓头的,每一张都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十分和谐。
“你所谓的陪朋友,就是他吗?”
简怀玉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细长又骨节分明的手在不断的用力下开始泛白。
那双盛着怒意的眼眸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胳膊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已经徘徊在了暴走的边缘。
简怀玉顺着那个号码拨通电话,正在吃饭的荣子皓看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的电话号码,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并没有理会,而是悠哉悠哉的继续吃着饭。
想到某人现在抓狂的样子,他心情就十分愉悦,连带着看这些苦瓜都觉得眉清目秀起来。
简怀玉一遍又一遍的接着拨,在打到第七个时,荣子皓总算是接通了。
他心情颇好道:“你要是识趣,就别再来打扰我们了,她已经同意跟我在一起了,身为一个男人,死缠烂打未免太丢面。”
她不愿意分手,他就从简怀玉这边下功夫。
只要他们闹起来,总有一天会分手。
反正她只能是属于他的。
“你把婳婳带去哪里了?”简怀玉压抑着心中的怒意,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这人真是搞笑,眼睛要是有问题,干脆捐给有需要的人吧。”
荣子皓出声嘲讽道:“看不出她是自愿跟我在一起的吗?你们年纪相差那么多,平时接触的人群也不一样,她跟你在一起不过是新鲜感而已,我们才是一路人。”
“呵……”
简怀玉冷笑一声:“她对我什么感情我比你更清楚,你是不是又拿什么事威胁她了?
荣子皓,你除了幼稚的搞这些,还会做什么?”
幼稚!
他居然说他幼稚!
一想到锦婳之前也这么说过他,荣子皓心里就烦躁不已,不过此时他占着上风,自然不会动怒让简怀玉看出端倪。
不怒反笑道:“信不信由你,她现在就住在我家,还睡得我的房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也是男人,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简怀玉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嗤……都这样的还听不懂?难怪她觉得你脑子不太好使呢。”
荣子皓的恶趣味一下就上来了,邪笑着道:“她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加美好,皮肤又白又滑……我们刚刚才完事儿,怎么……你要听听她的声音吗?”
“荣子皓,你简直无耻!”
简怀玉一脚踢在柜子上,砰的一声巨响,本就有些陈旧的柜门被踹的松动,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听着他这边的动静,荣子皓被关笼子又被电的郁气瞬间一扫而光,哈哈大笑着直接挂了电话。
楼梯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锦婳站在拐角处皱眉看着他,“大晚上的发什么疯?我来的时候没带衣服,你出去给我买。”
刚刺激了简怀玉一番,荣子皓现在心情颇爽,看她手里空空如也,就知道肯定是把手机放楼上了。
荣子皓眸光微闪,那简怀玉这会儿肯定已经急得团团转了,说不定会打电话向她求证,或者是质问她。
如果两人吵起来还好,要是说通了,那他刚才做的不就白费了?
思及此,荣子皓当即笑道:“在这之前我就给你准备了一整个衣帽间的衣服,都是当季新品,我带你去挑。”
“我不要那些衣服,我就要你亲自去买。”
锦婳双手环胸任性道:“怎么,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替我去做?”
“好,都依你。”
荣子皓笑容乖软又透着几分宠溺,看得锦婳微怔,难怪江晚意才一晚就沦陷在他的柔情蜜意里,这家伙脾气好的时候确实容易令人着迷。
简怀玉电话被挂后,立马给锦婳去了几个电话,可惜一直没人接。
他不禁在想,难不成她的手机已经被荣子皓那疯子没收了?
心里顿时着急不已,立马推着摩托车出了门,简云竹听到动静追出来,“怀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
简怀玉掩下脸上痛苦落寞又着急的神色,一如往常般平静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妈,朋友找我有点事,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那行,那你自己骑车注意安全啊,别回来太晚。”
简怀玉做事一向有分寸,简云竹也没过多担心,当即回家关了大门。
简怀玉深吸一口气,骑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他想去荣家找锦婳,可他压根就不知道荣家究竟在哪里。
他觉得锦婳是被那小子威胁了,不然就是因为他的事才去找那疯子的。
那个人那么危险,她留宿他家要是有事情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