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眼睛被雨水糊住,怎么擦都不管用,本能的跟着他走。
等进了酒店大厅才松了一口气,感觉瞬间活过来了一样。
可是浑身湿哒哒的,她已经累的感觉身上的雨衣都已经重到能压死她了。
等她缓过神来,眼睛能看清东西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酒店大厅。
而简怀玉已经开好了房,问前台要了毛巾过来。
“婳婳,快擦一擦,别感冒了。”
简怀玉连自己都没顾得上,帮锦婳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
她的头发已经几乎湿透,衣服也因为雨衣领子处一直往里灌水,湿了很大一片。
本就是裸色的裙子,这会儿紧紧的贴在身上,说不出的诱惑。
简怀玉不经意间瞥到她胸前的风光,眸光微闪,赶紧将毛巾搭她身上。
之前锦婳本来是披着那条浴巾的,可是走到半路掉了。
“你先拿着房卡去房间洗个热水澡,我去问问她酒店有没有干净的衣物提供。”
锦婳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耳边全是雨水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耳鸣还是雨水声音真的有这么大。
总之只看到他嘴一张一合的,压根就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所以简怀玉返回去找前台的时候,她压根就没动,搓了搓冷的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蹲了下去。
好累,好晕。
如果不是理智尚在,她真想就地躺下。
“婳婳,怎么了?不舒服吗?”
简怀玉又跑了回来,蹲在她跟前。
看他满脸担忧,锦婳摇了摇头,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你再等我一会儿。”
简怀玉拿走了她手里的卡,又回了前台那边。
“她说普通客房没有换洗衣服,豪华客房有提供睡衣之类的,我带你上去。”
看她累的连话都不想说,简怀玉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电梯走去。
今晚突然大暴雨,像他们这样临时来住店的人有很多,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锦婳靠在简怀玉怀里,听着他因为忙碌而明显加快的心跳声,只觉得眼皮沉重的要死,连睁开都费力。
“婳婳,你是不是不舒服?”
简怀玉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主要是感觉到她的皮肤有点烫。
许是电梯里很安静,锦婳听到了他的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好困……”
“没事,回房间就能睡觉了。”
简怀玉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感觉确实很烫,初步判断她是发烧了。
所以一进到客房,就先把锦婳放进了浴室的大浴缸里,一边给她放热水,一边出去用房间里的座机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送药上来。
锦婳感觉自己很冷很冷,忽然被一股热流包围,整个人都舒服的喟叹一声,身体渐渐放松,陷入了沉睡。
等再次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她环视了一圈周遭的环境,混沌的记忆逐渐清晰,原本还睡意朦胧的眼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酒店!
她和简怀玉到酒店开房了!!
刚一动,一只手臂忽然伸了过来,圈着她的腰将她整个卷进了怀里,头顶响起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怀……怀玉哥哥?”
锦婳的心紧张的砰砰直跳,他们睡在一起……
所以昨晚……会不会已经……
想到某个可能,锦婳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激动。
可是好可惜,她昨晚人不太舒服,啥感觉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腿,身上的被子很丝滑,冰冰凉凉的,可是除此之外,还真什么感觉都没有。
锦婳心里疑惑,怎么和她了解到的情况不一样?
网上不是说女孩子第一次通常会比较痛?
正想着,简怀玉的手已经滑到了她额头,贴了几秒后。才又回到她腰间。
“看样子烧应该已经退了。”
“我……昨晚发烧了吗?”
这个锦婳还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很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嗯。”
简怀玉照顾了她一夜,这会儿正困着,直接连人带被子卷进自己怀里,“乖,陪我再睡会儿。”
“好。”
锦婳心里甜滋滋的,翻身抱住他,结果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
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就穿了一条松松垮垮的吊带裙,而且里面居然是真……真真空的!!
锦婳瞬间瞪大了眼,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胸,小脸瞬间爆红了。
“怎么了?”简怀玉揉着眉心,跟着她坐起来。
“我……我的衣服……”
刚才感觉自己完全没痛感时,她就猜到他们之间很有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而且简怀玉说她发烧了,在那种情况下,他就更不可能碰自己了。
她都已经在心里接受这个事实了,结果却发现自己居然穿着这样和他睡了一夜?
这这这……未免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此时的锦婳,甚至都不敢看简怀玉的脸,尴尬的已经脚趾抠床,恨不得把床凿出一个洞来。
简怀玉一手撑着床,一条腿高高曲起,以一种特别闲适慵懒的姿态坐在床上,闻言轻笑一声:“酒店服务员换的。”
其实就是他自己换的,只不过怕锦婳太过于尴尬,所以才这么说。
当时他打完电话回浴室,看到她整个人都沉进水里了,吓得他赶紧进去捞人,哪里还顾得上男女之别?
睡衣也是客房提供的,款式有点一言难尽。
再加上锦婳身形娇小,穿起来有点大,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跟没穿区别不大。
也就是图个心理安慰。
至少有一层在,总比完全不穿要好吧?
“是……是这样吗?”
锦婳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自己穿成这样和他一起睡了一夜,还是好别扭啊。
“乖,再睡会儿。”
简怀玉将她拉回去,紧紧的抱在怀里,被子一拉,将两个人都盖在里面。
“昨晚我们的衣服都让人拿去洗了,在送回来之前,咱们哪都不能去。”
锦婳趴在他胸膛上,“可是我饿了,睡不着,”
才刚闭上眼没一会儿的简怀玉无奈的再次睁开眼,翻身坐起,拿座机打电话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