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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后,锦婳才意识到简怀玉说的不管她买什么简母都喜欢的话是啥意思。
因为简母从一看到她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一直拉着她的手叨叨个没完,热情的不得了。
饶是厚脸皮如锦婳,都被整得不好意思了,拼命地眼神示意简怀玉救场,然而这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压根没打算帮忙。
锦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简母哄进屋里去试旗袍。
本来之前她还担心因为昨晚的事简母对她印象不好,结果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哪是不好啊?简直好过头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简怀玉在旁边偷笑。
锦婳直接踹了他一脚,还在为刚才他不解围生气。
看着自己小腿上的鞋印,简怀玉无奈,老妈踹,媳妇踹,这条腿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痛苦。
简怀玉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裤子,那鞋印太过于显眼,见他一直盯着,锦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内心罪恶感油然而生,总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连忙蹲下身帮他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
“婳婳啊,这后边儿拉链有点高,你帮阿姨拉一拉……”
简母从屋里探出一个头来,结果看到锦婳蹲在地上给简怀玉整理裤子,她那傻儿子居然就那么大咧咧的坐着,也没个反应,顿时怒从心起。
“简怀玉,你干嘛呢你,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你居然就欺负婳婳。”
简怀玉一脸懵逼: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锦婳也被突然暴怒的简母给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简母被简怀玉这呆头鹅的模样气的够呛,她情商这么高,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蛋,八字还没一撇呢,居然就这么欺负人家女孩子,这还怎么找对象啊?
简母也顾不得后面的拉链只拉到一半了,快步走了出来,一把将锦婳从地上拉起来,狠狠地踹了简怀玉一脚。
“去去去,上厨房做饭去,别在这里碍我眼。”
简怀玉看着自己腿上新添的脚印风中凌乱,他做啥了他?
将刚才的经历回顾了一遍,简怀玉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估计是锦婳帮他拍裤子上的灰被他妈给瞧见了,以为他在欺负人家。
思及此,简怀玉心里那叫一个幽怨。
明明受伤的是他好不,
只不过他没来得及把她给拉起来而已。
完全没地位了!
锦婳也错愕的盯着他腿上的新脚印,她刚刚才弄干净的裤子啊……
“阿……阿姨,刚才其实……”
锦婳想解释,然而简母已经拉着她的手宽慰道:“婳婳别怕,这个家有我在,就没人能欺负得了你,这混小子不懂事,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你就别放在心上啊。”
锦婳:“……可……可他真的没欺负我啊。”
本来就内疚,这会儿害他又被踹了一脚,锦婳顿时心疼的不行。
“你就别替这混小子说话了,刚才阿姨看得真真切切的,任他想狡辩都没用。”
简·混小子·怀玉:“……”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不过看这未来的两婆媳其乐融融了,他也没解释,还真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然而这一幕落在锦婳眼里,就是受尽委屈,伤心欲绝的男朋友发现没人相信他的话,也不愿听他解释,落寞的离开。
这这这……这画面越想越伤感啊,他不会躲起来偷偷抹眼泪吧?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简怀玉不一样啊,他本就是个情绪化的人,上辈子可没少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一边喝酒一边哭。
一想到那画面,锦婳心里顿时一抽一抽的疼。
“阿姨,怀玉哥哥真的没欺负我,刚才是我不小心踢到他了,所以才帮他拍了拍。”
“啊?是这样的吗?”
简母顿时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那我刚才岂不是太冲动了?这孩子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搞得我误会了半天……”
锦婳寻思,你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啊。
简母连忙让锦婳帮她把拉链拉好,然后往厨房走去。
锦婳本想跟过去,简母却朝她摆了摆手:“婳婳你先自己坐一会儿,我跟这混小子说几句话。”
“哦……”
锦婳觉得可能是简母想跟简怀玉道歉,可自己毕竟是长辈,当别人面道歉肯定觉得很尴尬,所以就不去凑热闹了。
然而真实情况是,简母一进去就又踹了简怀玉一脚:“儿啊,刚才妈观察过了,婳婳这孩子对你可是上心得很,你努力努力,我儿媳妇就有着落了。”
简怀玉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的腿,它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就不能换条腿踢?
唉!
“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去陪婳婳啊,你妈我这么聪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我机会都给你创造出来了,还不知道努把力。”
简怀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都交往一个月了。
然而他不打算说,这是对母亲欺负他腿的惩罚。
把锅放回电饭煲里,他按好了煮饭键,擦了擦手上的水,“那我真出去了?”
“不真出去还假出去啊?我又不需要你陪,快走快走。”
简怀玉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旗袍,他母亲以前从来没那这么穿过,今天一看,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不得不说,锦婳的眼光确实好,尺码也挑的正好,穿起来正合身。
从他母亲的表现来看,应该也是极为喜欢的。
简怀玉走出去,看锦婳无所事事的趴在桌子上,满脸的苦恼,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愧疚。
“怎么样,感受到我妈的爱了吗?”
“……”
锦婳有些尴尬,坐直了身体,目光落在他那已经有点不忍直视的裤子上。
“你还好吧?疼吗?”
她记得刚才简母踹的挺狠的,而且这怎么一转眼,又多了个脚印了?
“还好……”
简怀玉不会像她那样吵着闹着说‘好疼’,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峰彰显着他此刻的隐忍。
走路姿势似乎也变得不太自然了。
锦婳以为他真的受伤了,连忙起身去搀扶他,“不是吧,阿姨踢那么狠的吗?还是刚才我没控制好力度,踹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