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对感业寺有大恩,有时候霍老也会来这里听佛法或者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寺里有专门替霍家人准备的休息间。
和尚把两人带去房间,又拿了干爽的衣服让他们替换。
临走时那和尚低声和梁渊说,“霍家是我们寺的恩人,霍先生您放心,今天发生的事我们谁都没看到。”
梁渊见对方这么机敏,淡淡嗯了一声。
等和尚走后梁渊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他擦着湿头发,隐隐听到昏迷的烟墨在喊妈妈,说好想喝她煲的汤。
梁渊走到床前,他幽深的眼眸盯着床上的女孩,眼眸
一点点眯起。
那晚在酒吧窃听到烟墨跟那服务生的谈话后,梁渊就明白她来广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摧毁顾宏非跟顾家。
她聪明也够隐忍,走的每一步都没让怀疑过。
他看烟墨这样子似乎在跟妈妈撒娇,好像只要跟妈妈说一声就能喝到她煲的汤,可她妈妈不是早死了吗?
她就算梦到母亲,也该是很难过。
梁渊似乎猜到什么,眼里露出一抹兴致盎然的笑意,看来他认为的猎人不是坚硬的铁墙。
她还有软肋。
……
另一边广城高铁站,傅宵权跟秘书进
入高铁站时,他看到一个穿红色袈裟的大师,似乎是熟人。
傅宵权走了过去,“慧远大师。”
大师转过头,看清来人后朝他行了个礼,“傅先生。”
傅宵权跟慧远大师攀谈后知道他今天是来感业寺参加法会的,这会要搭高铁回去京市。
他私掏腰包帮慧远大师买了一等座的票,两人去贵宾室候车。
傅宵权不是信佛的人,但佛教本身就是一种信念,人有了信念支撑才不会迷茫,所以他对佛教的人很尊重。
而且有的大师慧根高,确实能窥见他人的命运。
傅宵权
亲自给慧远大师倒了一杯铁观音,两人坐一起聊了几句后,他跟大师提起孩子的事,“我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他跟容槿一路走来不容易,三十多岁的时候他才有了一双儿女。
虽然傅宵权总安抚容槿,小光不会有事,可每每想到小光被绑架的那天,他心如交割又懊悔不已。
没能看着小光长大是他跟容槿的遗憾。
面对傅宵权的询问,慧远大师喝了一口茶才开口,“傅先生,我不是命理书,算不出来你孩子在哪,不过你要知道人不光寿命有限,运气也有用光的一天,就算他运气好能跟你们重逢,
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饶是傅宵权聪明,也听不出大师话里的意思,他忍不住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慧远大师半只脚快踏进轮回了。
他能跟傅宵权说这句话,也是看在两人认识十几年的份上。
慧远大师没办法跟傅宵权再说,最后只道,“傅先生,你不如当那个孩子死了,漫长的等待只会让你跟你夫人更痛苦。”
傅宵权听出慧远大师的意思后,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时乘务员进来贵宾室,提醒傅宵权可以上车了,傅宵权跟慧远大师道谢后,跟他一起进了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