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上来的青鱼忽然在船上蹦跶起来,也打断了烟墨的思绪。
烟墨怕大鱼跑了,急忙拿网兜去抓。
但是这鱼重着,又生命力顽强,被网兜套住还一直扑腾,烟墨力气小捏不住手柄,慌乱之下把网兜直接甩男人身上。
梁渊身上的浅咖色毛衣被打湿,鱼腥味几乎立刻染在他身上。
见男人因为鱼腥味皱起眉头,烟墨心里畅快极了,她赶紧把网兜甩到一边,大鱼被这么重重一砸,终于不扑腾了。
烟墨像做错事的孩子,站在男人身边低声道歉,“子衿,我不是故意的。”
梁渊忍着脾气朝她微笑,“没关系。”
“耀叔怕我们会把衣服弄脏,在船上放了备
用衣服。”烟墨将放船角落的一个购物袋拿过来,里面装着男士衬衫跟毛衣。
她把衣服递给梁渊,“你方便自己换吗,要是需要我帮忙你可以说。”
“我手刚刚被网兜砸到,用不上力气。”梁渊猜到她刚刚故意把网兜甩自己身上的,干脆配合她演出,“你帮我吧。”
烟墨嗯了一声,她让男人把双手抬起来,帮着他把毛衣脱下来。
随后她弯下腰靠近男人,将他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目光也顺着他锁骨,又落在赤—裸紧绷的胸膛上。
男人肩背宽阔,上半身肌肉紧绷但并不会很夸张,看着很自然。
烟墨注意到他右肩膀上有淡淡的咬痕,看牙齿像大型动物咬的,被咬后应
该没及时处理,所以才留下了咬痕。
咬痕还不止一个,密密麻麻的叠加在一起,细看的话有些渗人。
烟墨暗想霍子衿可是霍老的心头肉,以霍家的财力,把霍子衿放在国外生活也会派一堆人看着,不可能会让他受到丁点伤害。
可他右手臂上的动物咬痕很多,又密集,就好像以前经常跟有利齿的动物搏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探索这男人她都能发现不一样。
他就像一团漆黑的雾,充满神秘跟可怕。
烟墨因为观察的入微,一时没控制时间,而沉默许久的男人扣住她后颈,拉开距离后又迫使她仰起头看自己。
“璨璨,你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吗?”他含笑的
语气里带着些许挑逗。
烟墨小脸又红又窘迫,她避开男人的眼睛,“我姐姐说你是病秧子,肯定是个白斩鸡,没想到你还有腹肌。”
梁渊指腹摩擦着她后颈的软肉,“因为身体不好,医生才建议我平时锻炼下,没那么容易生病,我每天锻炼时间很短,但时间长就练出了腹肌。”
他指腹有些凉,还有些糙感,似乎是茧子。
烟墨可不信天天锻炼,练出腹肌,还能把手磨出茧子。
两人近在迟尺,呼吸交缠许久,还是梁渊先松开手,烟墨展开衬衫帮他穿上,正好耀叔也打开电话,问他们钓鱼钓的怎么样。
烟墨告诉耀叔他们钓了好大一条青鱼。
两人又在湖心钓
了一会,不过钓上来的鱼都没有那条青鱼大,还有两三只肥美的螃蟹咬上烟墨的鱼钩。
烟墨还是第一次钓到螃蟹,她感觉很惊奇,拿出手机拍照留恋。
忽然她手机镜头一转,对准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这会快日落了,男人背对日落而坐,让人看不清脸,一双眼眸却格外深邃。
烟墨道,“我拍几张照给爷爷看,让他相信我们真的有出来玩。”
“早知道刚刚青鱼扑你身上时,我趁机拍几张了。”她又抿唇笑起来,“难得看到你出丑的样子。”
梁渊看她眉间尽是得意,眼眸眯起,“是吗?”
烟墨怕自己再说会露馅让他怀疑什么,把手机收起来,一言不发地开着小船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