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吃完东西从店里出来,已经快九点了。
骆斯琪说有些闷想吹吹风,两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走着。
宋时把她单薄的身子揽在怀里,“戴倪跟同学从学校出来时,被超速行驶的轿车给撞死了。”
骆斯琪忽然停住不走了。
她低着头喃喃道,“我记得爸爸把阿森抱回来时,他一岁还没有,妈妈当他是自己生的,哭一点就心疼。从小到大,爸爸舍不得打阿森,我欺负阿森一下爸爸就板着脸训斥我……”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骆斯森不是我亲弟弟,还觉得爸爸有点重男轻女,经常跟琰哥抱怨,说还好有琰哥疼我。”
就算那时她不知道骆斯森的身世
,骆斯琪也没嫉妒过他,把他当亲弟弟对待。
直到父亲出事后,骆斯琪也没想过这事跟骆斯森有关。
骆斯森对骆朋义恨之入骨,也知道她跟宋时在找证据想还骆朋义清白,所以提前把戴倪灭了口。
戴倪一死,不管真相是怎样的,在大众眼里骆朋义就是强-暴犯。
从酒店出来后骆斯琪就一直咬牙在撑着,想告诉自己没什么,只要能还骆家清白就行了。
可现在她却撑不住,用双手捂着脸颊痛哭起来。
她声音都哽咽了,“我知道在琰哥心里,国家比爱情重要,我等他,十年,二十年,无论多久我都等,等他娶我……”
她的爱,她的等待宗琰
也都看在眼里,决定从边疆回来跟她结婚。
可就因为骆斯森的嫉妒,宗琰死了。
宋时没有吭声,只静静搂着骆斯琪,等她哭够发泄完后,带她去就近的酒店办理入住。
回到房间后,宋时道:“哪怕戴倪死了,但其他人还活着,我不信没留下一点证据,找到证据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骆斯琪抬头看向男人,因为前不久哭过,她眼尾红红的,眼睫毛还挂着泪珠,看着柔弱可怜。
在宋时印象里,骆斯琪如同带刺的玫瑰,清冷,孤傲,对什么都不在乎。
可现在她脆弱的却让人心疼。
宋时抬起手
想触碰骆斯琪,骆斯琪却先一步后退,转身脱下大衣外套扔椅子上。
“我困了,先睡了。”
看到她这样子,宋时在心里深深叹息。
从在大排档吃饭,骆斯琪勺子拿不稳把粥洒在衣服上,宋时就知道她看似不在意,可阴影早留在了心里。
……
自从骆斯琪跟宋时回来后,又又发现骆斯琪好像有意无意避开跟宋时的身体接触。
以前她在客厅玩,还能看到舅舅搂着就舅妈的腰,两人靠在一块看电视,说话。
但现在两人同在客厅,骆斯琪会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或者来帮她做橡皮泥玩偶。
而且舅妈也不去舅舅房间睡觉了,老喜欢跑来
跟她一块睡。
趁骆斯琪上楼拿东西时,又又跟容光咬耳朵,“哥哥,你说舅妈是不是跟舅舅吵架了?”
“大概吧。”容光也看出宋时跟骆斯琪情况不对劲。
他比又又成熟,聪明,加上宋时之前给他们找舅妈的举动,知道宋时跟骆斯琪结婚是有目的。
可也不好说什么。
又又想到什么,顿时鼓起一张小脸蛋,“舅舅这么花心,他是不是又在外面乱撩阿姨,让舅妈生气了?”
容光道,“舅舅不花心,他那是逢场作戏。”
“可他不花心,为什么见一个漂亮点的阿姨就想撩?”又又反问。
容光见她自动忽略自己后半句话,也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