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务员把火锅及配菜端了进来。
锅底刚烧沸腾起来时,坐出租的童扬也匆匆赶来了。
童扬拉开椅子坐下时,眼睛就把桌上的配菜都扫了一圈,“关哥,不要吃土豆,油豆腐,小酥肉这些,多涮点牛肉吃。”
关听白横了他一眼,“要不我就喝茶,坐这看你们吃,你觉得怎么样?”
“那也不好。”童扬嘿嘿笑道,“油豆腐这些热量太高了,过几天你就要飞北城拍戏,重一斤都不行。对了,茶也不要喝。”
童扬拿走关听白手里的茶杯,递上买来的凉茶,“喝凉茶,解腻,还安眠!”
“来容总,你的。”他拿出袋子里的另一杯,递给容槿。
“谢谢。”容槿接了凉茶,又笑着说,“我之前听说艺人要控制体重,很多东西不能吃,觉得很夸张,今天看到你这么对你家艺人,不觉得夸张了。”
“没办法。”童扬叹气道,“有的剧对演员形体要求很严格,拍戏时脸肿一丢丢都不行。”
“你对你家艺人挺负责的。”
“那肯定啊,打工人要有打工人的样子。”童扬咧嘴笑道,“再说关哥给的钱也不少,不管好他,我拿钱也心虚。”
两人说话时,关听白将涮好的毛肚夹到容槿碗里。
“吃东西吧。”
童扬眼尖瞄见后,吓得浑身一抖。
这,这有问题啊!
容槿也愣住了。
可见关听白又夹起牛肉片去菌菇锅里涮,好像刚刚只是随意给自己涮了下菜,她就没放心上了。
包间里开着很足的冷气,不过吃了会火锅,容槿额头上全是汗。
关听白正在听童扬说后面几天的行程,余光忽然瞥见容槿低头吃东西时,头发几乎要垂到桌子上。
他按铃喊来服务员,靠过去小声跟他说了两句。
童扬正在
翻行程表,没注意周围的状况。
隔了一会,服务员再次进来时,送来一根黑色皮绳。
男人倾身靠到容槿那边,手把她的头发都抓到掌心,熟练地替她绑了一个低马尾。
容槿正吃着东西,发现后想也阻止时,也来不及了。
男人身上的浅浅木质香味,以及给她扎头发的举动,让容槿有些恍惚,想起很久前有个男人也给她扎过头发。
他很笨拙,第一次给她扎头发时都不知道怎么弄,还是她示范了一遍给他看。
可他也很聪明,学什么看一遍就会了。
后来每次在一起,她头发散了,都背过去让他绑好。
除了马尾,麻花辫,鱼骨辫这些复杂的发型,男人都信手拈来。
容槿想到这些,心突然绞痛起来,筷子从手里掉下去砸在地上。
关听白见她脸色发白,脸上滑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急切,刚张口说了
一个容字,就及时地闭嘴。
男人推开椅子起身,用脚踢了童扬一下。
“啊怎么了?”童扬马上抬起头,却发现关哥不在。
而原本坐关哥旁边的容槿,却用手捂着胸口,脸色很不对劲,吓得他赶紧问,“容总你不舒服吗?”
“小毛病而已。”容槿从包里拿出药,倒了两粒吃掉。
一会后,感觉绞痛感少了很多。
她多喝了两口温水,放下杯子时却发现身边的男人不见了。
“你家艺人呢?”
“大概上洗手间去了吧。”童扬摸摸头,还盯着容槿在看,“容总你真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容槿笑着摇头,“真没事,吃东西吧。”
自从一个月前,她在家因绞痛昏倒过去后,裴修宴带她去医院做了次全身检查,但也查不出什么毛病。
后来裴修宴去医院给她拿了药,每次绞痛时她吃两粒药,
绞痛感就会减少很多。
两人吃了很久,也不见关听白回来。
童扬给关听白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容槿,“容总,关哥说不舒服,找了个包间睡一会,让我们吃。”
容槿想起男人之前把一桶刺骨的冰水淋在身上,又吃了那么多冰块。
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容槿想了下,和童扬说,“你要是吃完了,带他去医院看看吧,我等下吃完就回去。”
“那容总,我先走了。”童扬也没有推辞,推开椅子起来。
“去吧,开车小心点。”
童扬告别容槿后,找去关听白休息的包间,火急火燎地问,“关哥你哪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没哪不舒服,就有点困而已。”关听白扯了了口罩,率先往外走。
从餐馆出来后,童扬摸出手机想喊辆专车,一辆劳斯莱斯光影开过来,稳稳停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