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处于沿海地区一年四季气候温和,这几天却因为台风登陆,气温骤降。
第二天只有十度左右,冷的不行。
还好昨天容槿跟傅元君去逛街时,顺手挑了件厚外套跟毛巾,今天通通穿上,吃了早餐跟裴修宴一起出门。
傅家的老祖宗早早买了一块家族墓地,傅家的人死后都葬在那。
车子抵达傅家的墓地后,容槿扭头看向窗外,停车场停着数不清的豪车,一些车的后视镜上系着白布。
她跟裴修宴下了车,踩着阶梯往上走,很快到了一处墓穴前。
这是傅司深的墓穴。
墓碑上面刻着三位太太的名字,
只等太太们死后,跟他同葬在一块。
司仪跟工作人员在忙碌着,而墓穴周围站着不少人,都是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抽空来参加大太太的葬礼。
这些人中,有很多手臂上绑着白布的男女,有老有少。
估计都是傅家的人。
容槿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时,跟人攀谈的傅静姝看到了他们,并很快走了过来。
“裴总。”
“您节哀。”裴修宴跟她握了下手,另一只手搭在容槿肩膀上,“这是我太太容槿。”
傅静姝看向容槿,意味深长道,“容小姐,你真够厉害的。”
当她以为容槿要留在中恒,跟傅宵权
在一块时,没想到容槿又迅速投入了天才导演裴修宴的怀里。
这女人三嫁,各个前夫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可不厉害吗?
容槿没因傅静姝的话感到不适,反而微微一笑,“您过奖了。”
傅静姝要招呼前来祭奠的人,跟裴修宴聊了两句就离开了。
到吉时后,又一位客人来了。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左臂上绑着一块白布,神色淡漠无情。他仿佛跟周围的冷空气融为一体,靠近就让人冷的浑身哆嗦。
客人及傅家的人都看向傅宵权,神色各异,但包括傅司谊在内,谁也不敢对他的到来说半个
字。
因为男人无波的眼神,还有那身压迫感,都让人深深忌惮。
仪式完成后,大太太的骨灰盒下墓穴封门。
客人在司仪的指挥下,上前祭奠,将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
放下白菊起身时,容槿瞥见裴修宴死死盯着墓碑,手里的白菊根茎几乎被他掐断,那藏不住的戾气从眼底翻滚出来。
容槿扯了他一下。
裴修宴马上恢复平静脸色,将花放在墓碑前,带着容槿去边上。
裴修宴嘲讽地笑着,“傅司深先生真是好福气,娶了三个太太,太太们死了后还都跟他同穴,在地下也享着天伦之乐。”
容槿眼眸
垂下,低声问,“你还要杀多少人?”
“容容,我又不是可怕的刽子手,别用‘杀’这个字。”裴修宴理了理她脖子上的围巾,
然后俯身,在她耳边温柔道,“他欠多少债,他就得还。”
“他都死了。”容槿说。
“是啊,他死了,所以得有人替他还债。”裴修宴俊美的容颜上,露出浅浅微笑,“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容槿任由冷风从脸上刮过,心狠狠沉了下去。
从裴修宴说出,并迅速制造车祸杀了傅司深的第一个妻子时,她就知道这人有多疯狂,残忍。
偏偏她没任何办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