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清然的问题,子祁只能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你不喜欢武力解决问题,但日后这些事情会很多很麻烦,你还是得早点走出来为好。”
对于清然,子祁不说完全懂,但至少知道一些,年少的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刺,除非不得已,否则她不会想要自己动手解决任何麻烦,可很多事情讲究先机,一旦错过动手的机会,前方不是退路,只能是悬崖。
“放心吧姐,我有分寸的。”
清然只能笑道,过去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可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真威胁到她了,她会动手的。
林世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刚缓过来,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玉子祁却手起刀落,直接将他敲晕了,顺便抹去了他有关于自己的记忆。
“这小家伙你准备怎么办?”
清然看了一眼,素手一挥,直接把人送回自己的房间:“和我无关啊,本来还想提醒一下他万象玲珑的事,不过既然他爸已经说了,那就算了,我准备离开,你呢?”
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清然,子祁浅笑到:“我需要把这里的消息带回去,虫骨不会在一个时空停留,既然这里只剩下温床,那么它的本体也应该不在这方世界了,你自己保重,有什么事再找我。”
说着将一个圆球递给清然,上面写着玉字,有点类似手机通讯器的东西,只要用魂力点亮就能联系了。
“好。”
清然接过圆球,只见子祁撑起轮回伞,走进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而清然则是看着整个别墅若有所思。
之前那条大白蛇已经被师姐除掉了,如果只是普通的灵,师姐不会动手的,可那条大白蛇说这是它的林家那就有意思了。
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也该离开了,至于林肖留下的炸弹,爱谁谁。
清然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对于之前的家,她能记住的不多,好像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浅淡了。
她来到了车站,勉强她能记住,她家在柳市的一个小镇上,总之先乘车去柳市再说吧。
清然走到了车站前,看到了一个年纪大约30左右,一头大波卷,穿着红色碎花裙的女人,神色不太正常的走过来。
走过清然身边的时候,她身上隐约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味道,清然只当她是个怪人,没多注意。
经过一个黝黑的巷子时,突然从草丛里冒出一个身材高大,邋遢又猥琐的男人,他跟着女人一起走进了小巷子,一把从身后抱住她,往她脖子上蹭。
女人脸上除了麻木,没有其他表情,只听到男人用那粗狂沙哑的声音问道:“姐,你拿到那个罪犯的鞋子了吗?”
女人机械的摇了摇头,神情十分呆滞,而那个男人似乎也不在意,只是双手捧着女人的脸,亲昵的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着,女人娇嫩的皮肤被他的胡渣扎的有些微红。
“姐,那人是罪犯,你一定要不择手段拿到他的鞋子,知道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去报警抓他。”
“好。”
女人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在男人的暗示下又走向了车站。
这是个偏远的小镇,在这个车站里的售票处只有一个窗口,而里面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多的男人吧,看着装扮有点像保安。
清然想买票,只见他抬起头瞥了一眼清然,嘴角露出了恶心的邪笑,说道:“没有。”
清然皱着眉,她看到这个男人的想法,直接转身走人,可那人却想拦住清然似的,结果,看到了急匆匆跑来的女人,也就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那个穿着红裙女人急忙跑到售票处,看着急匆,脸上却依旧毫无表情,很奇怪的模样,像是,想法和身体分开的那种,无法表达自己的真实情绪:“我求你了,这个票我很急的,能不能卖给我。”
“想好了?”
那个恶心的男人自以为帅气的挑动着眉毛,殊不知,更恶心人了,清然本想上前阻止,却无意中看到了女人的模样,愣了一下,就这一下,女人已经跟着那个男人走进了休息间。
蓦然想起师姐和她说起的有关她是掌门事情,清然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都是些什么事,卧槽。”
看着售票台后面的通道,清然烦躁的转身,走到外面的墙上,靠着,缓了很久,才吐出一口恶气。
“管狐,极地有怨鬼的去处吗?”
“主人,极地只关押重犯,怨鬼属于鬼界管辖,她这情况,好像也不像是怨鬼。”
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和怨鬼不太像却和怨鬼的形态差不多,管狐也不太好确认,而清然则是很烦躁,她只想去查清楚自己身上究竟还有什么问题,可怎么就遇上了这种倒霉催的事情。
不管,又太丧心病狂了,毕竟.....
清然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做,就看到那个女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破烂的男士拖鞋。
那只鞋上沾满了已经凝固的白色液体,看得清然,越发恶心。
“啊——”
烦躁的大喊了一声,清然闭着眼睛,隐身跟了上去,只见那个女人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把鞋子交给了一个邋遢猥琐的男人,然后那男人一把抱住女人亲个不停,最后,捂着她的嘴巴,拿着她的头,狠狠的砸向墙边。
一下,一下,直到女人断气,那个男人才满意的离开。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女人又站了起来,四肢僵硬的动着,同手同脚的走出了小巷,嘴里不停的说道:“回家,回家。”
然后又走向车站。
清然跟着她走了几次,一直是车站小巷,小巷车站的来回走,直到天光乍亮,她一踏进小巷,便消失了。
天亮了,小巷原本的模样也完全展现在清然的面前,那堵墙上,被血染红了,清然走了过去,摸着墙体,闭上了眼睛,却毫无发现。
“如果她是在这里死的,为什么没有魂息?”
没有魂息,那就说明人没死,可是没死怎么会变成行尸怨鬼呢?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