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的比较快,出了酒店,孟安筠先走,徐京墨等下一辆车。
徐晏清带着陈念从侧门去停车场,他今天开了车。
陈念带着一点好奇,问:“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徐晏清:“不清楚,不过他们也不是现在才搞在一起的。”
陈念看着他,总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那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里兰村之后。”
可里兰村那会,徐晏清跟孟安筠都等同于公开为一对了,在陈念眼里,孟安筠生日宴上,孟钰敬那番话,等同于官宣。
孟安筠那会那么喜欢徐晏清,怎么可能会跟徐京墨勾搭在一起。
陈念不觉得孟安筠会是这种人。
陈念对徐京墨不太了解,几次见面,他几乎都不说话,看起来很乖。
她都想象不出来,他怎么会跟孟安筠扯上关系。
不过,徐家的人一个个都是深藏不露,如果光看表面,哪个都是好人高知。
可谁也不会知道,这些人私下里是个什么样,或者都藏着什么样肮脏的一面。
陈念问:“是徐京墨主动撬你墙角吗?”
徐晏清余光瞥了她一眼,拉开车门,看她上车,说:“孟安筠不算我的墙角。”
“可她那时候是你准未婚妻吧,我相信孟安筠不会做脚踩两条船的事,但你们徐家的人就不一定。”
徐晏清弯下腰,半个身子探进去,给她系安全带。
他靠的近,侧脸近在咫尺。
他倒是挺淡然的,大概是感受到陈
念的目光,侧目看向她。
视线相对。
徐晏清侧过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两人面对着面,凝视着对方。
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陈念紧贴着椅背,迎着他的目光,眸色清冷。
她说这话,没有翻旧账的意思。
仅仅只是阐述了她认为的事实。
徐晏清:“恨不恨我?”
他说的是那时候。
陈念认真想了下,突然觉得那些事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她说:“我记不清了。”
徐晏清理了理她的头发丝,便退出去,上了驾驶室。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递过去给她。
陈念接过,看了一眼,文件有几张照片,还有一小段视频。
这些都标明了日期。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是从里兰村回来后,也没过多久。
照片是跟孟安筠相关的,算是艳照了。
“徐京墨发给我的。”
陈念眉一挑,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就算事实摆在眼前,陈念依然无法把这些事按在徐京墨的身上。
徐晏清说:“视频就不必看了,别脏了你的眼。”
陈念没打开,把手机放在了扶手上。
“所以那时候孟安筠那么急着结婚,是被徐京墨逼急了?可是她不怕婚礼上被徐京墨放出来吗?”
徐晏清:“她应该是认为,我不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
如果按照他最初规划好的,确实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也不在意孟安筠跟谁有什么
关系。
有这一出,反倒更有趣。
陈念想了想,问:“那徐京墨为什么这样做?内部竞争?还是他喜欢孟安筠?”
徐晏清:“那就要问他了。”
到了清荷园。
徐京墨正好也在,比他们早了差不多十分钟。
身上的衣服也没换,这会坐在徐庭的身边,看老爷子跟徐庭下棋。
徐振昌则在厨房安排菜。
徐汉义看到两人,停了手上的棋,说:“来了。”
徐庭起身,说:“老三,你来陪爷爷下一会,我下了两局有点累。”
“好。”
徐庭去厨房给他们泡茶,徐京墨也换了地方坐。
陈念视线在徐京墨身上扫过。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安静,可能是因为看到他跟孟安筠从酒店出去,所以陈念总觉得他的嘴唇好像要比正常更红一点。
徐京墨眼眸一抬,两人的视线撞上。
陈念并没躲避,只是对着他笑了一下。
徐京墨并未有所动容,看她一眼后,便自顾自收回视线,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电视。
徐汉义关切的声音,拉回陈念的思绪。
徐汉义说:“受的伤严重吗?”
陈念轻描淡写的回答:“还好。”
她身上的伤口都愈合好了,不过爆炸的时候被震到,内伤不可避免,再加上路途上,没办法有太好的环境休息。
真正修养,差不多也就这一个月的样子。
徐汉义严肃道:“这件事,一定是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管是徐振生还是李薇安,都会为他们做的事付出应有
代价。一定不会让你们白白受了这一遭罪。”
陈念有听南栀说,徐晏清回来之后,徐汉义亲自告发了徐振生。
告发之前,徐振生突然爆发心脏病入院,还是徐晏清亲自给动的手术。
手术第二天,徐汉义就主动去警局,包括徐振生的单位,将他的老底揭了个干净。
这件事还牵连了李薇安。
徐汉义在这样一个档口做这样的决定,徐晏清肯定是做了什么。
要不然,他不必等到徐晏清回去,他们两个失踪的时候,就直接可以大义灭亲。
陈念微微一笑,说:“爷爷,李薇安是戚家人,您知道吧?”
徐汉义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接这个话。
陈念继续说:“我倒不是要追究当年的事情,毕竟我对戚峥崴这个亲生父亲,没有任何印象,也没什么感情。”
“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可能当年那个事儿,他是被冤枉的。不管怎么说,说出去他都是我爸爸,背着这样的污名,我也抬不起头。而我现在又作为您的孙媳妇,这样的污名对您也有影响。”
徐汉义脸色沉了几分,他落下手里的黑子,说:“我还没有这个能力,能将黑的洗成白的。我如今也想明白了,做人最重要是问心无愧。你虽是戚峥崴的孩子,但你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那旁人要怎么说,我也管不着。就像振生的事儿,即便我亲手把他推出去,你以为就没人说了吗?难不成,
我也要替他把黑的洗成白的?”
他语气严肃,认真道:“你只是你自己,你的父母什么样,只要你立住本心,就没有人可以在你身上挑刺。”
“而且,你已经做的很好,要亲手揭发自己母亲和自己身份,没几个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