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您怎么来了……我……”
张晓晓看到张东林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宛如老鼠看到猫一样,乖巧得不得了。
“你这……”
张东林本来还想继续训斥一下张晓晓,可看到张晓晓身旁的朱文,吓得连忙想要跪下来行礼示意。
朱文冲着他摇了摇头。
“不必。”
张东林这才连忙躬身示意。
“遵……命。”
朱文望着张东林忍不住的笑了笑。
“我之前还在想,这丫头究竟是哪一家的,这么胆大包天,没想到居然是张大人的千金。”
“她的性格可跟你不太一样。”
张东林脸色煞白,连忙跪在地上,有些紧张地道:
“启禀陛……大人,小的平日里因为忙于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对她疏于管教,请大人放心,等回去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管教这丫头!”
张晓晓听到这话,连忙拽了拽朱文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朱文这才将张东林扶起来,平静地道:
“张大人不必如此多礼。”
“这丫头虽然有些调皮捣蛋,但颇合我的心意。”
“我找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张东林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朱文的这个态度,实在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陛下
居然亲自扶他……而且还说那话。
“遵命……”
随着朱文和张晓晓离开一段距离以后,张东林这才回过神来。
可想到刚才朱文的话,让他感觉有些奇奇怪怪的。
“算了,还是跟她阿嬷说一下吧,免得她一天天的担心。”
张东林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回到府上,跟妻子白芷说起这件事以后,却迎来了她的白眼。
“亏你还当着大官,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活该混得那么惨!”
张东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没有眼力见么?
这……
“你的意思是……陛下跟晓晓?”
张东林试探地问道。
“那不然呢?等那丫头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的训斥一番,之前我千叮嘱万叮嘱,让她离陛下远一点,她就是不听!”
张东林听到白芷这言论有些不悦,眉头一皱,板着一张脸。
“你这话说得!晓晓要是能够跟陛下,那是她的福分!”
“你这话传出去的话,成何体统!”
白芷脸色的表情一僵,冷冷地盯着张东林。
“福分?”
“我承认,陛下的身份的确高贵,可我们给晓晓的帮助不够大!”
“一入后宫深似海,就晓晓这丫头天真
烂漫的性格,你觉得她斗得过那些心思和城府都非常之深的人吗?”
张东林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完全的愣住了。
的确,张晓晓的性格,如果是去了普通人家,对方或许会顾忌自己的身份,从而善待晓晓。
可如果是陛下的话……自己能够给晓晓提供的便利,瞬间荡然无存……
“就你这榆木脑袋,还高兴!等她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白芷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张东林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
皇都外。
朱文望着身旁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张晓晓,忍不住的调侃道:
“你这丫头,之前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么?”
“哪怕知道朕的身份,也没见你有什么畏惧。”
“怎么看到你父亲,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张晓晓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父亲大人没有跟上来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非常认真的道:
“陛下,因为我知道,您这样的大人物,肯定不会跟我这样的小丫头一般见识的。”
“再说了,一路上我也听到好多人都在夸陛下呢,一点都没有阿嬷说的那么恐怖。”
“但是……”
张晓晓沮丧地板着一张脸,望着朱文继续道:
“父亲大人知道这个事情以后,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告
诉阿嬷的,等我回去,恐怕陛下您就看不到这么天真烂漫的我了。”
朱文摇了摇头,握住她的小手,好奇地问道:
“你的阿嬷,就这么反感朕?”
“貌似朕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得罪她吧?”
“反而朕大力提拔你父亲,让你们张家的地位水涨船高啊!”
张晓晓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凑在朱文的耳畔,轻声的道:
“我听其他人跟我说的,当年先皇想要召阿嬷入宫,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了,所以……”
朱文揉了揉额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还是便宜老爹给自己留下的锅。
“等回去了,我见一下你阿嬷吧!”
“朕可不是那种吃抹干净不认账的人。”
张晓晓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陛下最好了!”
就在张晓晓摇晃着朱文的手臂之时,一个黑袍人出现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晓晓。”
朱文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这声音媚而不妖,厚重而不低。
如同山间的清风,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声音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张晓晓听到这声音,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转过身,望着前面的黑袍人,小心
翼翼的道:
“师傅,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偷偷跑的。”
朱文心里一震,眼前的黑袍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盗圣?
黑袍人朝着两人逐渐走来,朱文望着她脸色有些沉重。
因为他感受到黑袍人对自己浓郁的杀气。
看样子这个盗圣,也不是单纯的一个盗墓贼。
她身上也是有很多条人命的。
“你是谁?”
“为何跟晓晓在一起?”
如果说之前的声音如同山间清风,如今这声音就像寒冬腊月的冰霜,冷得刺骨。
朱文若无其事地握住张晓晓的手腕,淡然地盯着黑袍人。
“盗圣,久仰大名。”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黑袍人死死地盯着张晓晓,虽然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色,但这散发出来的气息,能够让人感受到,她的愤怒。
“你是谁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你知晓了我的身份,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黑袍人抽出腰间的长剑,朝着朱文飞驰而来。
那长剑宛如灵巧的毒蛇,在空中绕出一个巨大的弧度。
随即朝着朱文的喉咙突来。
张晓晓见状连忙挡在朱文的跟前,闭上眼睛非常认真的道:
“师傅,您不能杀他!”
“他是徒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