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心思机敏的很,倘若能借助陆家把佑鹿占为己有,那是最好不过。即便他自己得不到,哪怕毁掉佑鹿,不叫别人得到,对他来讲,也是在所不惜。
陆宗听完陈子龙的解释,眉毛一拧,似陷入到沉思之中。
一旁变作陆宛模样的白狐见状,学着陆宛的声音说道:“子龙,佑鹿既然如此珍贵,你为何不把它得到手来?”
陈子龙忽然发觉,陆宛对他很是关心,完全是一副要帮他得到佑鹿的神情。“我,呵呵。”陈子龙一笑,他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底,而是做出可惜之状,说道,“陆宛,谁不晓得佑鹿乃稀世之珍,可我一介平民,虽然深爱佑鹿,有心为华夏珍藏瑰宝,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想得到佑鹿,谈何容易?”
陈子龙讲着话,开始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瞅向白狐所变的陆宛。
白狐不过是逢场作戏,倒没有觉出什么来?
但躲在屏风后的陆宛,看到陈子龙的目光,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无耻的陈子龙,竟然还要欺骗于我,他假做多情,不就是想让我相信他对我好吗?
陆宛恼恨的看着陈子龙,怨忿之情再度生起。你用我母亲的事情,要挟于我的时候,就反复强调不过是因为太过喜欢我,不能失去我的陪伴。呸!陈子龙,用伪君子形容你,都是对你的抬举。
屏风后的真陆宛忿忿不平,屏风前的假陆宛却依旧从容。
白狐依照和陆宛商定好的内容,摆出一副薄怒的表情,嗔怪地问陈子龙。“你以前总对我讲,你有多么大的本事,看来都是编的瞎话了,要不怎么会面对一块佑鹿,就让你觉得无能为力呢?”
“我怎么可能骗你。”陈子龙笑呵呵的,赶紧解释说,“我从不欺骗你的,我的心苍天可鉴,只会对你好,倘若一时不对,也是为了能对你好,而采取的必要措施。”
白狐不愿和陈子龙争辩,那样容易让自己的表演穿帮,遂笑道:“瞧你那样子吧,急什么。你知道的,我一介弱女子,最是崇敬英雄人物,要是你能得到佑鹿,我才信你真的是为了我好,才信你是个英雄!才信你值得依靠。”
白狐的话,让陈子龙无法再辩驳,也无法再推拖。一则他也想得到佑鹿,二则要是再讲不能得到佑鹿,陆宛必然对他失望。
不能得陆宛青睐,他一颗追求富贵的心,就要深受打击,他追求富贵的计划,也要大为受阻。
“好吧,既然你喜欢佑鹿,我设法得来就是。”陈子龙一面答应,一面思索如何才能得到佑鹿。
只因佑鹿在欧阳强汉之手,他陈子龙一不会法术,二没有强大的功力,要直接从欧阳强汉手中得到佑鹿,硬来就是以卵击石,唯有智取,才是正途。
可用什么计策好呢?
陈子龙了解欧阳强汉,那样枭雄一般的人,最喜好的就是好色。所谓英雄爱美人,不过是他们自命不凡的心,总想去征服,用以证明他们的确不凡,并在得到证明之后,获取巨大的满足感。
而且这种欲望在每一次满足之后,就会变得越发强烈,所以他们总是喜新厌旧,总是不断的去征伐敌人,去征服女人。
同样的,拿破仑曾说过一句话,‘男人的事业在马背上,在女人的胸脯上’,这句话是对枭雄们的内心最为真实写照。
陈子龙何尝不是如此?
他的内心更加自命不凡!这也是他能够轻易理解欧阳强汉的原因。所以要对付欧阳强汉,陈子龙首先想到的也是美人计。只可惜陈子龙出身低微,手中掌控资源有限,除了他的小妾春蚕,就是典家的四姨太路瑶。但欧阳强汉见过大世面,由春蚕和路瑶二女子出面,要想把欧阳强汉迷倒,恐怕姿色远远不足。
谁才合适呢?
陈子龙的目光扫到白狐所变的陆宛身上时,不由感叹,陆宛将来肯定能成为我手中的王牌,别说欧阳强汉了,就算我陈子龙恐怕也难过陆宛的美人关。
可唯一遗憾的是,陈子龙尚且没有享用的美色,要先行便宜给欧阳强汉,未免叫他心有不甘。
在这个时候,陈子龙的眼前甚至闪过了他的妹妹陈云,但他立刻就否定了自己,有些自责的暗道,我怎么会生出如此想法?真是太不应该。
陆宛在屏风后仔细观察着陈子龙的变化,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恰好陆宗回头,陆宛便向陆宗使了一个眼色眼色。
陆宗会意,笑道:“子龙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一事,需要去做些安排,就让陆宛陪你稍作,我去去就来。”
陆宗的话让陈子龙甚是高兴,自从见到陆宛,他便开始心痒难耐,如今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连忙说:“陆局长,您有事情,尽管去忙。”
陆宗便又对白狐变成的陆宛说:“那你陪子龙先饮些香茶,等我回来,切不可慢待了贵客。”
白狐多机灵啊,已经知晓陆宗的意图,抿嘴一笑,点了点头,轻声说:“宗大哥,你快去快回吧。”
陆宗这才起身走向门口,并嘱咐在外伺候的人,没有事情,不要进去打搅,等我回来,再做安排。
小月亮和两位老仆人急忙答应着,陆宗便往后院走去。
陈子龙见厅中安静,在无人打搅,遂起身来在白狐所变的陆宛面前,伸出手来,要捂住陆宛的纤纤玉手。
白狐只略略动了动,陈子龙却握了个空。
他很执着,心里想着,又不是第一次握她,当不会真的拒绝,便又来捉陆宛的手。这一次,白狐没有急着躲避,而是略略挣扎,就让陈子龙得逞了。
陈子龙握着那滑腻柔软的小手,暗自得意,说道:“宛儿,多日不见,真是想死我了。”一面便来楼那香肩。
白狐和陈子龙捉着迷藏,陈子龙意外的楼了个空,心下诧异不已,我怎么有些眼花了不成,如此近在眼前,却还失了手。
他想把陆宛压在椅子上,于是身体前倾,右手仍旧握着陆宛,左手勾住了陆宛的脖颈儿。
白狐看陈子龙的面目就要贴将上来,伸出胳膊,顶住了他,娇声说:“不要。”
这一生不要,可差点要了陈子龙的命,他第一次从陆宛最终听到如此娇媚之音,不由雄壮之心大起,誓要将陆宛揉碎在怀中。
可白狐的力气远胜陈子龙,任是陈子龙如何施为,却总也贴近不了。陈子龙记得恨不能用鞭子抽打陆宛一顿,好教她识得厉害。可惜,目前的状况,自己尚未得手,只好一边委屈做小,一边哄骗恐吓陆宛。
“咱们几天不见,我真的太想你了。”陈子龙故做深情的说着,“宛儿,你知道吗?我有多么想你,包括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切,我都反复回忆过。甚至你在河间过的怎么样,开不开心,我也整日挂怀。尤其是你能不能再和陆二爷,二夫人相处的融洽,让我心忧如焚一般。”
躲在屏风后的陆宛听到此处,银牙咬的更紧,陈子龙,你又在拿我母亲的事情要挟于我,看我将来把你碎尸万段。
白狐不是很懂陈子龙的话,暗笑他还是那样愚痴,自己当初变成岳如恒的模样,与陈子龙亲热,基本没甚不同。白狐经历复杂,对陈子龙的表现,觉得索然无味,便想寻些刺激,故而有意戏弄于他,娇滴滴地问道:“子龙,你真的很想我吗?”
陈子龙忙发誓道:“当然了,如果我口不对心,就让我天打雷劈。”
“嗯!”白狐捂住了陈子龙的嘴,“不许你胡说。”
陈子龙心花怒放,趁着白狐放松戒备之际,吻了上来。
白狐想给他些甜头,没有再行阻止。
陈子龙一朝得逞,开始猛力咂吮。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陆宛亲吻过了,久违的感觉,令他颇多回味。
陆宛在屏风后,看得只恶心,暗恨自己当初怎么会和陈子龙如此。
只是世上后悔药是没有的,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谁都无法从时间的长河中抹去。
一番亲吻,陈子龙的手不老实的开始游走,那是他熟悉的身体,当然也有他还不熟悉的地方。
陈子龙的意图很明显,他要熟悉以前不熟悉的。
陆宛盯着陈子龙和白狐,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正和陈子龙如此一般,心头五味杂陈。
白狐可是经历过大阵仗的,而且它曾变成岳如恒与陈子龙几番欢快,对陈子龙的路数早就心知肚明。
越是得不到,越是躁动。
白狐太了解男人了,故意不让陈子龙得逞,只急得陈子龙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白狐才略略放行,陈子龙终于来在紧要之处。
白狐让他略得些好处,忽而用力,陈子龙的手就被固定住了,再也无法行为。
他暗暗纳闷,怎的这美人力气如此之大,竟然动不得分毫。
白狐似是对陈子龙还不放心,低声问道:“子龙,你会永远对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