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人到了,欧阳强汉闻言,心中一震,忙向台下望去,果见陆宪和陆宾骑马而来,已经到在近前。
岳如盈却心中暗笑,陆家人的到来,在她的计划之中。只需依计而行,便可离间陆家与欧阳强汉,岳如盈向秦宙递了个眼色。
秦宙会意,站起身来,向着台下众人喊道:“诸位,现在告诉大家一个重要的消息,我华夏的至宝——佑鹿,就在欧阳强汉的身上。可惜我的功夫稀松平常,不能胜过欧阳强汉,无法夺回佑鹿。哎,这天下至宝,落在欧阳强汉之手,真是可悲,可叹啊!”
秦宙是想让众人争抢佑鹿,欧阳强汉心头一惊,生怕众人都跟他过不去,急忙分辨道:“秦宙,你疯了不成,胡讲些什么,你讲的什么佑鹿,根本没在我手上。”
秦宙朗声说道:“欧阳强汉,你何须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日西门傲雪从我理想国盗走佑鹿,交给了陈义;陈义为了巴结你,又将佑鹿献出。此事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却还在抵赖,真是无耻之极。念在莲花妃子有好生之德,欧阳强汉,你听我良言相劝,赶紧将佑鹿交出,我念你也是一方霸主,替你在莲花妃子面前讲讲情,不跟你计较,也就是了。”
“呸!简直不可理喻。”欧阳强汉怒气勃发,不再争辩,一掌向着秦宙拍出。
他这一掌使出了全力,声若奔雷,气势骇人。
李克定生怕秦宙避之不及,忙出剑替他遮挡。
欧阳强汉功力高强,李克定可不敢怠慢,一招彗星袭月,剑气直指欧阳强汉的掌风。
两道尽力在空中相遇,激荡的气浪翻涌,旋转而上,直冲云霄。
“好功夫!”是陆宾瓮声瓮气的喝彩,“哈哈,李克定,想不到你也有些本领。”
陆宾小时候曾经和李克定玩耍过,年纪稍长,因两家关系疏远,断了接触,不成想李克定功力过人。
陆宪最是反感李克定,对陆宾说道:“你别胡乱叫好。”
陆宾知道李克定和二妹陆宛定亲之事,哪里能想到其中有了变故,所以内心还当李克定是亲戚。加上他向来不爱听陆宪的话,顶撞道:“李克定功夫确实不错嘛,比你强多了,我夸赞一句,又怎么了。”
“你呀。。”陆宪欲言又止,对这个憨憨的二弟,他也没辙。
陆宾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却是个爱讲话的人,看欧阳强汉的风雷掌使得呼呼山响,接连攻击李克定,却都被李克定用五行剑一一化解,便嘲讽道:“欧阳强汉,我看你就是个山羊,风雷掌哪里能像你那样使,我看你不是李克定的对手,赶快住手吧。”
欧阳强汉正自心急,他本想三招五式,重创李克定,没想到李克定功力大涨,心头恼怒。在这个时候,陆宾却出言讥讽,他早就听惯了赞美、颂扬之词,难免怒不可遏,骂陆宾道:“傻小子,你懂什么,赶快给我闭嘴。”
陆宾最恨别人骂他傻,当即两眼一瞪,身形略微一晃,便站在了欧阳强汉的身侧。
众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飞身上的英雄台,只是眼前一花,那庞大的身躯,竟然悄无声息的就到在了欧阳强汉身边,如此功夫,真是从所未见。
“好,好俊的功夫。”秦宙带头喝彩。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跟着秦宙不住叫好,就连欧阳强汉带来的一百人,也在马上举起刀来,不住喊着:“好!好功夫,好俊的功夫。”
陆宾洋洋得意,在欧阳强汉耳边说道:“老山羊,你还不服气吗?是不是想让小爷教训教训你。”
欧阳强汉心里这个气,陆家和我联合,计划一起对付古鉴荫。如今倒好,来个傻小子,出口就叫我老山羊,真是不分好歹,无端端地给我添乱。
他不想理会这个傻子,向台下的陆宪望去,问道:“你们今日前来,难道想与我白云观为敌不成?”
陆宪自有主意,尽管二弟鲁莽,但今日之事,也是陆宪想看到的,因为陆宪此行,就是为了得到佑鹿。他原以为佑鹿在陈义手中,但看形势,似乎已被欧阳强汉所得。不论在谁的手上,他都要得过来。等一会儿,让二弟陆宾显露身手,亚服众人,自然会将佑鹿收入囊中。
“欧阳观主,我二弟还小,不懂事,还请你休要见怪。”陆宪笑里藏刀,笑眯眯说道,“不过,我听闻佑鹿在观主身上,着实让我放心不下,替观主捏着一把汗。想那佑鹿,人人都想的止而后快,只怕观主遇到歹人,遭逢不测,所以才匆匆赶来,保护观主。我想观主乃千金之躯,我岂能让观主再犯险?不如这样,观主就将佑鹿交给我吧,由我来替观主保管,有什么危险,也替观主承担了,你看岂不两全其美。”
欧阳强汉心中火起,“陆宪,原来你也是想争夺佑鹿。我实话告诉你,佑鹿根本不在我手上,你休要再做白日梦了。”
陆宪哪里肯信,笑道:“观主,既然佑鹿没在你的手上,一会儿,等我们得了佑鹿,就不必再交还给观主了,你看,可是这个道理?”
“这。。”欧阳强汉没明白陆宪的意图,但看陆宪神情,似是来者不善,略一沉吟,问道,“陆宪,你休要跟我耍花样,到底想如何,就明白讲来吧。”
陆宪仗着陆宾在场,胸有成竹,气定神闲,潇洒的迈着步子,走上英雄台。他还不想让陆宾跟欧阳强汉动手,因为他要先看看李克定到底能为如何,便对欧阳强汉说:“不瞒观主,我还能如何呢!不过想给观主在掠掠阵,在一旁加加油,看观主如何大展雄风,教训李克定而已。”
他讲完这句话,向陆宾使了个眼色,说道:“二弟,你休得无礼,咱们暂且退在一旁,莫要耽误观主行事。”
陆宪说着话,把陆宾拽住,扯到了一边,有对陈义抱了抱拳说:“陈先生,你也到了。”
陈义心怀鬼胎,因为佑鹿之事,从他而起,今天一早陆家兄弟寻上门去,便是打着佑鹿的主意。陈义左思右想,决定把烫手的山芋易手,便来寻欧阳强汉,及时把佑鹿交给了他。
如今理想国对佑鹿追索,陆家兄弟又追赶过来,李克定仗剑,估计也有想争夺之意。幸好欧阳强汉骄傲自大,对此事大包大揽,一定要和李克定争个高低。也好,倒能让我来个撇清。陈义想着这些,暗暗为自己的英明决断感到自豪,他已经把佑鹿成功脱手,就算今天这里的人,把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他也只是坐山观虎斗。
陈义自鸣得意,又看看陆家兄弟,这二人的行事,有点出乎陈义的意料,原以为陆宪会去劫持古洛真,不想陆宪却更看重佑鹿,强行来此处趟浑水。也罢,我是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事态如何发展吧。
陈义拿定主意,把一字黄眉一挑,笑对陆宪说:“是的,因为陈某收到了理想国邀请,不敢不来啊。”
“原来如此。”陆宪不再多问,他更愿意相信佑鹿在欧阳强汉身上,否则秦宙讲佑鹿在欧阳强汉之手,欧阳强汉何必非要攻击秦宙,还要和李克定决战呢。
英雄台上,众人静默,齐刷刷地望着欧阳强汉,都想看看他将如何显露身手。
欧阳强汉虽然久闻陆宾的大名,却因未曾和陆宾交过手,不知陆宾的底细。但人人都说陆兵天生神力,乃一等一的好汉,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欧阳强汉也不敢托大,瞧了陆家兄弟一眼,心说等我战胜李克定,必然还要压服陆宾,可得节省些力气才是。
陆宾来的时候,早就得了大哥陆宪的吩咐,说是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把佑鹿抢过来。否则,回去之后,二爷陆不危、三爷陆不溢,都不会轻易绕过,必然狠狠惩罚他。
陆宾尽管皮糙肉厚,但自幼对父亲陆不溢,却有些惧怕。因为陆不溢惩罚陆宾的方法,是不给陆兵饭吃,饿肚子实在难受,对于陆宾来讲,可比什么都严厉。
陆宾被陆宪拉在一旁,问道:“咱们何必躲着,干脆把他们都打败,把佑鹿得过来,不就得了吗?”
陆宪对这个傻弟弟也没辙,只好哄他说:“且等一会儿,我这里自有主张,你听我的就是了,保证你不会出差错。”
陆宾把一大一下两只眼睛瞪大了,讲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出了差错,我可不替你受罚。”
陆宪给陆宾吃着定心丸,说:“你放心吧,只要你听我的,任何责任,我都一个人担着。”
兄弟二人商量已定,但陆兵是个嘴上闲不住的人,还在嘟嘟囔囔,指着欧阳强汉说:“老山羊,你别不信我的,你那风雷掌,没有练到家,根本不是李克定的对手。你非要和他比试,肯定会丢人现眼。到时候,可别赖小爷我没有警告过你。”
陆宾讲一番话,本来是怀着一番好意,他的想法恨简单,你欧阳强汉不是李克定的对手,别再跟李克定打下去了,否则必然失败。
但是陆宾的良言相劝,对于欧阳强汉来讲,却是分外刺耳,犹如遭受了极大侮辱一般,怒气再也遏制不住,叫道:“你一个小毛孩子,怎能知晓我的厉害?还不快快闭上嘴巴,小心一会儿打了你的脸。”
他讲完这句话,不再理会陆宾,因为他想在众人面前立威,开始凝聚心力,希望尽快将李克定击败,。
“你不知好歹,把好心却全当做了驴肝肺。”陆宾又嚷嚷一句,见欧阳强汉不听,执意要和李克定一较高下,便不再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