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当局者迷,或者被柳之思震慑住了。否则,你怎么会一筹莫展呢!”赵璧略作思考,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他说道,“不如咱们就搞一次义演,演出所得,全部捐献出去。对了,就以汇文和明仁两校合作的方式,必然能够请得动柳之思。”
“嗯!不错,倒是个好主意。”陈子龙称赞赵璧,而后问道,“搞一次什么义演好呢?”
赵璧说:“具体做什么义演,这个还是你负责吧,我可想不来。”
陈子龙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有了,我听说柳之思自幼父母双亡,咱们去联系一家福利院,就把这次义演所得全部捐给孤儿。由咱们带上几个孩子,一同去明仁大学,柳之思见了,必生恻隐之心,不怕她不答应。”
“有道理,真不愧是陈子龙。”赵璧称赞道。
陈子龙向来不亲自去做琐碎的小事儿,赵璧便再次主动承担,“福利院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了,让我去联系吧。”
“那就辛苦你了。”陈子龙正乐得如此。
二人一时商定,遂分头行动,赵璧去联系福利院,并做其它准备工作不提。
陈子龙已有眉目,想着尽快去找陆宛,邀请她出演海伦娜,如果她不愿意的话,自己还需做些劝解工作。
如今新收了春蚕,陈子龙尚在兴奋之中,便无心其它,骑车回到家中。
春蚕早梳洗完毕,正在等待陈子龙的归来。
五婶儿已将酒菜摆好,陈子龙便让春蚕陪他饮上一些。
看着春蚕姣好的面容,谦卑的态度,享受着她温柔的伺候,陈子龙遂觉人生得意,开始畅饮起来。
三杯酒下肚,陈子龙给春蚕也斟上一杯,说道:“来,你陪我饮了这杯。”
春蚕做为卖身给陈子龙的奴仆,一切惟主人之命是从,笑吟吟的举起酒杯:“少爷,春蚕敬您。”
“哈哈。。。”陈子龙一阵大笑,这是李克定的通房丫鬟,如今随他任意使唤,李克定啊,你这个废物,真是没有福气,连圆房都没有,便被我给得了过来。他更加得意,说道:“好,咱们干了。”
二人将酒饮下,陈子龙把酒杯一放,春蚕马上又给他斟满。
陈子龙举杯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春蚕,如今你在我身边,有何感想吗?”
春蚕以前听过这句诗,只是她所知有限,便说道:“少爷,春蚕能侍候少爷,是春蚕的福气。刚才的诗,春蚕也略懂一些,是李白所作。意思大概是,有酒喝的时候,就须开怀畅饮,与那句有花堪摘只须折,是一样的吧。”
“对,有花堪折只须折,讲得好。”陈子龙说着话,指了指自己的双腿,示意春蚕坐过来。
春蚕便起身来在陈子龙怀中,将酒杯拿到他的嘴边,柔声说道:“少爷,您饮下这杯吧。”
陈子龙欣然饮下,而后把春蚕抱进室内。
春蚕新近经历滋味,一副浓浓的云情雨意,惹得陈子龙心潮澎湃,二人共赴巫山。
因陈子龙尚未娶妻,家中主母之责,实际由春蚕承担,这给春蚕造成了一种错觉,似乎和陈子龙成了夫妻,因此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尽管她心里明白,她只是卑贱的奴仆而已。
陶醉在错觉中的春蚕,更是百般柔顺,只要陈子龙能够喜欢,她都心甘情愿,无有不从。
今日陈子龙兴致勃勃,春蚕伏在那里,一任陈子龙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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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作罢,天色尚未黑下来,春蚕便略作整理,窝在陈子龙怀中,一副娇羞之态,甚是可掬。
陈子龙便问她:“似今日这般,你可喜欢。”
春蚕遂娇羞埋首,轻声说道:“少爷,春蚕是少爷的人,凡是少爷喜欢的,春蚕都喜欢。”
“刚才有没有弄疼你。”陈子龙为了收住春蚕的心,假做关心的问道。
“春蚕不怕,别说是少爷弄疼春蚕了,就是要春蚕去死,春蚕也心甘情愿。”
“你别担心,第一次嘛,总会有些不适应,以后你会很喜欢的。”陈子龙说完,在她额上轻轻吻着,“只要你对我一心一意,我绝不会辜负你。”
“嗯,春蚕知道,少爷对春蚕好,春蚕觉得跟着少爷,真是好幸福。”
陈子龙就是要春蚕如此,要她反复强调,只要强调的次数多了,春蚕就会潜移默化,根深蒂固地认为她是我的人。到得那时,她便会死心塌地,赶都赶不走,才能任他随意驱使,随意驱驰。
二人说了一会子话,外面五婶儿禀告说:“少爷,古家派人来了。”
陈子龙知道必是古家派人来送钱的,便吩咐五婶儿:“你先带他到偏厅等我。”
偏厅便设在西厢房内,五婶儿去开门招呼来客。
陈子龙起身,春蚕伺候他穿戴好,来在偏厅之中,见一人正在用茶等候,生得五官端正,精明稳重。
那人看陈子龙进来,起身抱拳说道:“陈公子好,小人何三里见过公子。”
何三里是古鉴荫的管家之子,深得古鉴荫赏识。陈子龙认得,每次他和古鉴荫见面,都是何三里在外面伺候,知道何三里是个精细之人。
陈子龙抱拳还礼道:“原来是何兄,请恕子龙未能远迎。”
“哪里,是小人来的冒昧。”何三里忙客气道。
“快快请坐。”陈子龙让座,五婶儿又给何三里斟了茶,而后退将下去。
二人各自用了两口茶,陈子龙说道:“不知何兄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指教岂敢。”何三里忙说道,“小人是奉了古大人之命,特来将这个送于陈公子的。”
他说着话,将一张三百元的银票递给陈子龙。
陈子龙接过,面上平静如常,只瞟了一眼,便将银票轻轻放在一边,笑道:“有劳古大人费心,有劳何兄亲自跑一趟。”
何三里禀告道:“陈公子,这是一个星期以来,明月珠的收入分成,古大人特意命我送来,还要我告诉陈公子,明月珠便是一棵摇钱树,任何时候,古大人都不会忘了陈公子的功劳。”
“哈哈,古大人费心,何兄费心。”陈子龙嘴上一边客气,心里一边盘算,他已经有了数,把大拇指一竖,称赞道,“明月珠不愧是逍遥茶舍的头牌,日进千元之上,在这北京城中,当属第一花魁了。”
“还不是仰仗陈公子,逍遥茶舍才收得绝世佳人。不是小人胡乱讲话,若不是陈公子魅力无双,明月珠岂肯附身相就,更别谈能去逍遥茶舍了。”何三里真心佩服陈子龙的能为,话讲的很是诚恳。
何三里早就琢磨过,陈子龙一个小地方来的学生,家境算不得优越,可岳如恒大家闺秀,高傲无比,冷若冰霜。陈子龙却能轻而易举地把她变成了明月珠,每日高高兴兴地迎来送往,如此怪事,简直难以想象。如今陈子龙每个星期的分成,就有300大洋,这可不是小数,足够一个人过上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生活。何三里心里难免羡慕,也更加敬佩陈子龙。
得何三里夸赞,陈子龙并未沾沾自喜,他讲话最注重分寸,急忙说道:“何兄过誉了,子龙能有今天,全赖古大人的栽培。”
何三里并不认为是古鉴荫栽培了陈子龙,但不必再多言,他看看厅中的摆设,心道家具使用都是普通货色,估计陈子龙会逐步换成上等,便夸赞其它方面说:“陈公子,这处宅子很是整齐,安静,是个好所在。”
“我一介平民,不过谋个生活,租下这座院子,也是图个清静。”陈子龙心知古家的大院儿,是京城有名的豪宅,我这里尚不及古家一隅,便说道,“何兄在古家住的惯了,人来人往的热闹,不似我这里,人口稀少,所以冷清。”
“陈公子太过谦虚,公子风华正茂,前途无量,他日定能出将入相,以后,小人就承望公子的提携了。”何三里经过几次接触,觉出了陈子龙的不凡,便趁机有意透话,欲行投靠。
陈子龙自然能懂,但他不能当即就承诺,便说道:“子龙承蒙何兄不弃,以后定当努力,还望何兄多多照顾,他日若能光耀门楣,子龙定不忘深恩,投桃报李。”
“陈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气度非凡。”何三里再次称赞陈子龙,“公子才学卓著,令我望尘莫及,但求能为陈公子效力,如果公子有用得上的地方,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陈子龙听何三里讲出这样直接的话,不由多了一份心思。他担心古鉴荫在耍诡计,让何三里假意投靠,来探他的虚实,便笑道:“有何兄这句话,子龙就心满意足了。以后你我兄弟,就相互倚靠,相互提携,一同奔个好前程。”
“陈公子能瞧得上我,是我的荣幸。”何三里再次抱拳说道,“人生在世,谁不希望飞黄腾达?我曾听陈公子讲过,如今悠悠乱世,正是男儿大显身手之际。公子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我何三儿没有别的本事,只知道一个道理,人随鸾凤飞腾远,今后我甘愿追随陈公子,为公子牵马坠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