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影见陈子龙上道,轻轻腻上身去,娇声说道:“公子当真不知吗?让奴家好生失望,你看看奴家这颗心,伤的可是冰凉冰凉!”她一边说着,一边蛾眉微蹙,做出西子捧心之状。
陈子龙乃老马识途,如何不知张书影的意图,但这一次,他偏偏装作不懂,本着不主动的态度,只轻轻将张书影抱在怀中,让她任意行为。
张书影自十四岁起,开始跟着中年的岳擒豹,学会了无数伺候人的本领。她不怕陈子龙不动,就怕他不会动,不能动。所以陈子龙此举,在张书影眼里,不过平日常见,实属小儿科。
这些年来,张书影前前后后,早已惯经了风吹浪打,和风细雨对她来讲,不过聊胜于无。她希望的是狂风暴雨,是疾雷,是烈烈的火焰,因为只有疾雷,才能让她听到声音,只有烈火中,才能让她感到温度。她的肌肤耳膜早对甜言蜜语无感了,她的肌肤,早对空气无感了。只要疾雷声,才能让她听得动容;只有在烈火中,才能让她感到些微的灼痛,感到自身的存在。
张书影期盼着,她极尽能事,希望揭开起陈子龙内心的火山盖子,让他持续喷发。
在张书影的殷勤伺候下,陈子龙的火气如涨潮一般,层层高叠。半是清醒,半是迷离时,再看张书影,容貌远胜过与他曾经交往的三个女学生,尤其她的娇嫩,普通女学生更加不可与她同日而语。
他想起了第一位女学生,她当时在汇文中学读书,家境虽然很好,可惜容貌一般。在和她的交往之中,他第一次知道了女人的滋味。第二位女学生是明仁大学的,乃有夫之妇,容貌中上,二人偷偷摸摸交往半年,陈子龙腻歪以后,弃之如敝履,再不跟她联系。第三位仍是汇文中学的学生,清纯而含蓄,是三个女学生中,他最喜欢的一位。
这三个人虽然给了陈子龙不同的享受,但她们的容貌,还是让陈子龙留有遗憾,因为陈子龙喜欢的是明仁四艳那样的绝世容颜,起码也得有张书影这样的姿色。
如今张书影的动作,似行云流水,陈子龙终于发出了感叹,还是美女更好,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张书影瞧出了陈子龙的满意,施展开她的天赋和修为,那身段如天空中的一片白云,有时舒,有时卷,有时翻动,有时流转。
在殷勤体贴之中,张书影带了些微狂野,让陈子龙不免畅想起来。于是他的眼前,不再是张书影的面容,而是不断变换,时而是岳如恒,时而是陆宛,明仁二艳的娇躯,交替出现在他的眼中和脑海之中。
张书影为了让陈子龙欲罢不能,将她多年苦练的绝招也用了出来。陈子龙忽似飘在水中,随波逐流,似温泉流过全身,每个毛孔都感觉到了舒适。
温泉的热气让他升温,他开始血脉偾张起来,再不顾张书影的死活,只把她当做一只待宰羊羔,恣意撕扯。
张书影终于感觉到了她想要的,她一曲娇音,似呜咽,似哀鸣,似气急,似伤痛,。。。
一曲动人之歌,配合着陈子龙的行动,简直天衣无缝。
嗬!陈子龙此番享受,如鱼得水,犹如飞升。
他能在贺哥儿身上体会到的,能在女学生身上体会到的,在张书影这里,都一并体会到了。
陈子龙暗自得意,我这一次穿越重生终是没有白来,等着吧,岳如恒,陆宛,早晚你们也会和张书影一样,任我咀嚼任我品尝。
这一刻,陈子龙的身体何止满意,内心何止满意。
好生惬意,好生快意!
陈子龙心中升起了占有后的满足感,于是心情大悦,便越发想着,怎么才能尽快和岳如恒做一番逍遥。
张书影起身,温柔地给口渴的陈子龙喂完茶水,对他说:“公子,今天就留在这里吧,让书影再好好服侍公子。”
陈子龙岂能为张书影流连忘返,他还要赶紧回去写稿件,但现在不宜推辞,就给张书影来了个不置可否,开始问起她是哪里人氏?
张书影把自身经历,简略对陈子龙讲述一遍,只略去了铃木梅子让她做事的部分。张书影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她并不弱智,只是不屑于装清高,也懒得装清高。但对铃木四郎的长刀,她是胆战心惊的,所以不敢违背对铃木梅子许下的承诺。
从十四岁起,张书影先后跟过岳家叔侄,她复杂的经历,并未让陈子龙听得惊奇,因为他早已司空见惯了类似张书影的事情,只觉得社会就是如此,就该如此。所以他想着,等以后把岳如恒变成张书影,岂不更有意思。
陈子龙唯一不解的是,张书影为何舍弃纨绔公子岳如海,来在逍遥茶舍伺候众人,他问道:“书影,你刚才讲岳如海离不开你,以他的实力,目前足以让你纸醉金迷,为什么还来逍遥茶舍呢?”
“陈先生,您可是聪明人,咋能不懂这个。”张书影嗲声嗲气,一只柔嫩的小手撩动着他,吹起如兰的说,“您还不明白嘛,是岳如海离不开书影,却不是书影离不开他。岳如海现在没钱给书影了,要是再陪着他,你让书影去喝西北风吗?”
“也对,也对。”陈子龙嘴上应承,但心里惊讶,想不到岳如海这么快就穷得没了一文?铃木梅子果然厉害,既然岳家已经捉襟见肘,我必须尽快去找岳如恒,若再不下手,恐怕会被别人抢了先机。
今日已经体会到张书影身上的乐趣,大可来日方长,陈子龙辞别张书影,出了逍遥茶舍。
他开始琢磨,如今得到了古鉴荫给的3000银元,足够我安排一些事情。但怎么让岳如恒心甘情愿的去逍遥茶舍,还真得费些心思,不然的话,无法给古鉴荫一个交代。此事必须谋定后动,方可不遇波折,半途而废。
哎!岳如恒,你别怪我阴狠,古鉴荫想用3000银元将你从天上拽回人间,我只是顺水推舟,谁叫你们岳家造孽太多,报应在你的头上。
陈子龙仔细思考,做了一番谋划,自认为天衣无缝,而后开始安排。
次日下午,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来到岳如恒居住的小院儿前。那里已经聚集着一群学生,正在大门外喊叫:“岳如恒,出来!岳如恒,出来!”
陈子龙暗自得意,他在不远处密切注视着动态。
学生们嚷的不耐烦时,突然四散开来,隐藏在大门的周边。
可能里面的人听不到动静,以为学生们已经离开,时间不大,院门就开启了。有人探头出来左右观察,两个埋伏在门边的人,趁机冲上前五,撞门而入,其他隐藏在周边的学生也迅疾奔出,呼啦啦,一众人似潮水般冲进院子当中。
陈子龙绕到院门口,向里望去,看房间的门紧紧关闭,那些人进不去,只在外面一边擂打房门,一边高声叫嚷:“岳如恒,不要躲躲藏藏,赶紧出来,出来。”
岳如恒哪里肯出来,哪里敢出来,在乱哄哄的扰嚷声中,忽听哗啦一响,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传来,随即有人打开窗户,跳进了房间。
陈子龙看时机成熟,迅速走进院子,此时正房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众学生一哄而入。
他没有立即跟进去,在岳如恒的闺房外听着。
“岳如恒,你老实交代,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有人开始审问岳如恒。
可能是岳如恒拒绝回答,又有人问道:“卖国贼,还敢摆大小姐架子,把她拉出去,拉出去。”
“对,把她拉出去。”众人附和着。
看到几位同学上前,正要拉扯岳如恒,一边的两个婆子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一个丫鬟挡在岳如恒面前。
陈子龙觉得时机已到,遂闪身而入,
“不得无礼。”陈子龙高声叫道。
众人回头瞧去,见是陈子龙。
“你少管闲事。”一位体格健壮,身高马大的学生嚷道。
“赵璧,你不要张狂。”陈子龙叫出了那位学生的名字,而后厉声说道,“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岳家不论做过什么,都和岳小姐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你们没理由来这里胡闹。”
赵璧马上反问:“怎么和她没有关系?岳家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
“你这是在搞连坐!你做为学生干部,竟然这么糊涂。”陈子龙讲话一点也不客气,“现在都民国了,你还弄秦始皇那一套,我要把你们的行为报告给学校,报告给学生会,报告给警察厅。”
赵璧听完这话,似有些顾忌,声势若了下来,“我们也是为了反对卖国。。。”
“反对卖国?你讲得倒是很好听!”不等赵璧说完,陈子龙打断他的话,“但你要清楚,反对卖国,首先要弄明白是谁在卖国。如今卖国的是岳擒豹和岳擒虎,与岳小姐何干?你们在这里搞连坐,连坐是什么?是专断皇帝,是清朝廷的可耻行径。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反封建,可你们现在的行为又是什么?难道不是封建帝王那一套,你们不为此而感到羞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