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中,陈建凡余光看了看旁边的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的就是曹雨和小童所掉落的发丝。
他觉得那些从马松家里找到的衣服很有可能属于那些女孩,所以才趁人不注意收集女孩的发丝,想做一下DNA比对,看看马松的死到底和女孩们有无关联。
陈建凡此时的心里有些懊悔,他很自责,他在一个小时前把收集起来的发丝交给了鉴定中心,鉴定中心说出结果要等上三天。
陈建凡决定去庆州去找邢小婉,他买了一张前往庆州的飞机票,再去之前陈建凡通过与庆州当地警方联系,得知了邢小碗父母家的住处。
飞机上,陈建凡仔细思索着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他有时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出现把事情想得复杂化了,现在又牵扯出几个小女孩出来,要是这些事件曝光,会对那些女孩有多大的伤害。
甚至怀疑杀害马松的真正凶手就在女孩的父母之中,要是那些比对吻合后,那么案件就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发展了。
下了飞机,陈建凡打上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目的地,便躺在后座上仔细欣赏庆州这座文化古城,期间司机还搭话:“哥们,是过来玩的,还是办事的?“
“过来找人,顺带办点事。”陈建凡不在意说道。
“这片我都熟,我家离你去的地方不远,看看我能不能够帮到你什么?”司机到是很热道。
陈建凡有了兴趣道:“是吗?我到这里找一个叫邢力的人,需要找他办点事。”
“您确定是邢力吗?邢力我真熟,那是我们一个同事,前段时间从海安市刚回来,现在和我们一块出车。”司机反问道。
陈建凡笑道:“要是认识,麻烦把我带到他家?”
“好哩”
陈建凡随车来到一个小区,那司机就说“邢力家住在A栋603,你上去找他就行。”随后扬长而去。
走到603,陈建凡还是敲敲门,咚咚咚的,门哐嘡的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看起来有些虚弱不堪,像是生着病呢。
陈建凡对着女人说道“我是海安市市局的陈建凡,有事需要找你家女儿邢小婉,需要问邢小婉一点事情。”
但是那女人突然暴躁起来,嘴里说道“我家小碗不在,不在,没什么事你就走吧。”随后便把门重重的关上,陈建凡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见事情没有任何转机,突然肚子也叫了起来,陈建凡走下楼去,看到小区对面有家面馆,径直走进面馆,看了一眼菜单说道“一碗,牛肉面,加肉,不要香菜。”
便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不多一会,牛肉面端上来了,香喷喷的,肉肥而不腻,汤鲜又美味,面劲道无比。吃了一口,让陈建凡感叹这碗牛肉面可以吊打海安市区的面馆。
吃着吃着,陈建凡居然吃出汗,将外衣脱掉,放在一旁,自己则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面,很快一婉便吃的光光的,随后又叫上一碗,
店主见陈建凡还要一碗,脸上笑意都快溢出了,随后便和陈建凡聊了起来,
老板问道:“兄弟,哪人,来庆州是玩的,还是办事的。”
陈建凡吃着面道:“我海安的,来庆州是办事的,过来这边找个人。”
老板追问道:“过来,找谁啊,这片我都认识,你说个名我就知道他在哪”
陈建凡烫嘴道:“那邢力,你知道吗?”
“你确定是邢力,不是别人”老板道。
“是啊”陈建点点道。
老板惋惜道:“邢力啊,这小伙子家里这段时间出了点事,大约有个两个星期前吧,邢力的老婆突然得了急症,偏偏这小子不在家,电话关机,一连失踪了好几天。
连邢力的老婆也是那帮邻居给送去医院的,至于他家里的那个小碗,更是可怜,前段时间割腕自杀了,万幸的是小碗的母亲及时回去了,看见房中自杀的女儿,立即把女儿送到医院,这才保住性命,
但小碗的母亲就是被那样吓着了,所以一直是虚弱不堪,这才导致得了急症。说实话一家子真是苦啊”
陈建凡突然问道:“那您知道,那小碗自杀干嘛”
“听别人瞎说,那小婉在海安被人给玷污了,这才有了自杀的念头,不过这都是些传言,不可信。”说完,老板走了。
陈建凡吃完最后一口面,再问了一下小碗所在的医院,放下了面钱,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再出示自己的警官证后,陈建凡来到了邢小婉的病房外,正想进去,却看见一个男人在邢小婉的床头坐着,手上正在削着苹果,在男人的面前,正是那个割腕自杀的小碗。
此刻的她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又听见男人再说“小碗,不要这样了,我们要尽快好起来,妈妈已经很难受了,你就不要这样了”但邢小婉像是着了魔一样还是一言不说。
男人将苹果放在邢小婉嘴边,可惜的是邢小婉的嘴就没有开口,苹果就这样被男人举着,很长时间过去后,男人将苹果放在桌子上,像是对邢小婉说话。
但又好像是喃喃自语“爸爸,已经把祸害你的畜生给杀掉了,那个人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了,你以后可以好好的生活了。”
只见邢小婉的两眼无神的眼睛里竟然哭了,那男人赶紧去手擦拭,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邢小婉的脸颊,满眼都是爱意。
男人起身了,朝着门口走去,陈建凡顿时有点慌,千钧一发之时,推门而入和出来的男子相撞,一下子两人都摔倒在地,陈建凡赶忙扶起那男子,看见着男子的模样,正是那邢力,只见邢力也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出房门。
随后陈建凡从地上捡起邢力掉落的头发,然后走向邢小碗身边说了一句对不起,将小碗的一丝头发凝重的拔掉,快步而飞走了出去,
紧忙定了一张飞往海安的机票,他决定尽早赶回去,他隐约觉着邢力就是杀人凶手,邢力就是为了女儿才杀人的。
回到海安,已是第二天的凌晨,吃过早饭后,陈建凡带着头发来市局鉴定中心进行DNA比对,并没有多说什么,扔了东西紧忙又赶往机场飞向庆州,他害怕邢力会畏罪潜逃。
来到庆州才发现,邢力并没有走掉,还是在医院一如既往的照顾邢小婉,陈建凡决定不再监视而是直接去找了邢力。
对邢力说道“我是海安市局的陈建凡,前一段时间在海安发生一起案件,死者叫做马松,但警方在调查马松时发现,你女儿和她的同学可能有马松有所关联,所以就到这里进行询问。”
邢力看了一眼陈建凡不客气的说道“你走吧,别再来了,马松的事情和我女儿没有关系。”将陈建凡再次捻了出去。
陈建凡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他不知道如何开口,甚至想再次推开房门,但迟迟不动,手就一直悬在,只好暗自叹息缓缓的离开了。
而陈建凡不知道的是,邢力在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黯然深思,不多会,从邢力深邃的眼眸中,有一道亮光闪现,似乎再做了什么决定是的。
而陈建凡上了车,回到了居住的地方,同样的坐在窗前也是静静地沉思,最后也只得一声叹息。
等结果的几天内,陈建凡一直来往于医院,只是在最后的一天,陈建凡发现邢力父女不见了,问了医院说已经办理出院了,就立刻赶向邢力家中,可一看家里也没有人,最后从旁人那得知回到了海安。
陈建凡马不停蹄做了去海安的飞机,一下飞机,打开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市局那边打来了的,陈建凡拨通了李博的电话,电话里说凶手落案了。
陈建凡立刻拦了一个车紧忙赶往市局,来到办公室里,李博将陈建凡引到审讯室里,打开房门一刻,看见面前所做的人不就是邢力吗?
陈建凡静静地坐了下来看着邢力,只听到邢力说到“陈警官,想不到在这里见面了,我知道自己跑不了,就过来投案自首了。”
陈建凡问道:“为什么,你有机会可以走的?”
刑力苦笑道:“因为我不想痛苦的生活一辈子了。”
“那小婉和她母亲了?”陈建凡再问。
刑力道:“小婉的舅舅在国外,小婉和她母亲去国外了,现在飞机已经起飞了吧。”
陈建凡回到正题道:“说说吧,你是如何作案的?”
刑力斜坐着说道:“当时的我趁着那几天的监控维修,溜进了马松的作坊,然后用胶带将马松的指纹粘下来,试了很多次打开了门,随后在脚上套好塑料袋,一步一步走向马松的床边,后来发现床底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我就偷偷藏身于床下。
之后几天,马松也未曾回来,我就一直藏在床下,吃食和排泄物我就把他们藏在雕像内,直到那天马松推着几个箱子来到了作坊,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工作台前,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趁着马松出去拿东西,用马松的手机拨打了物流电话,告诉物流过来取货。
马松则带着耳机在雕塑,我就把一把刻刀扔到门口,因为大多数人见掉东西都会捡起来,刚好我利用这个使得那个物流员捡起了刻刀,随后我走到马松背后一刀直插后心将其杀死。”
“那你作案后,如何逃脱的?”陈建凡道。
刑力笑了笑道:“我藏身于货箱内,让物流员把我送到指定的地点,趁着他上厕所的功夫就从货箱内逃离出来,过了几天不经意告诉那些捡破烂的人,说那里有好东西,这不正好将自己藏身的足迹也给消灭了。
不过可惜的是,我自己东西居然把我出卖了”
“那你为什么杀人,是因为小婉吧”陈建凡叹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