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笄的人向着皇上投诚,微政看向正靠近的慕华和战砚,见他们双双跪在地上,马上说了一句:“起身吧”。
慕华和战砚起身。
“朕知道你不得已而为之,这件事情,朕不怪你,这大殿还可以修葺,但你却帮助朕解决了一个反贼,你保住了朕的江山,自当是有功劳的。”微政抢先一步向着慕华开口,生怕她要离开。
慕华抬起头来,自然知晓微政是何意,但她已经无所留恋,拱手请求:“皇上,请赐民女一死”。
那微政眉心紧蹙,战砚也立即看向了慕华。
“皇上,此事是民女之错,民女让人假扮皇上,不光是鹞笄被杀,还有王爷及王爷的夫人甚至还有初升将军和几名大臣等,就算民女立功,却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皇上,还请赐民女一死。”慕华立即跪在地上,心意已决。
那战砚立即跪了下去,向着微政脱口:“皇上,万万不可,此事非同小可,再说她也算立功一件,不能以此为由杀了她,皇上还请三思”。
微政顺着战砚的话开口:“没错,那便暂时将你押入大牢,此事随后再议”。
慕华沉重的闭上双眼,知道微政是定然不会对自己下手了,在被押入大牢的整个过程,她是恍惚的,脑海甚至还在方才的那场爆炸之中,脑海轰轰的响个不停,一直到身侧没了人影,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关进大牢了。
不过片刻,进来的战砚,神色凝重。
“华儿,我来是想要告诉你白蔽之找过我。”战砚坦白。
“是么。”她回应淡淡,提不起什么兴趣。
见她不怎么感兴趣,便继续解释:“嗯,本来我以为他会来救你,可是他没有,但一想这不会是你跟他计谋,所以”
“不是,跟他无关。”慕华没等战砚说完,便面对战砚,继续开口:“我并没有同他密谋什么,只不过是去见了箩邀一面,你这样问我,想来是已经见过箩邀了,我实话实说,这件事情,没人知道,我有我的解决方式,那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等不了那么久,微政也不会受那个屈辱”。
所以,她选择了这种方式,原本是同归于尽的方式。
“华儿,皇上没想杀你,你跟我出去吧。”战砚知道皇上不便来此,所以便只身前来。
慕华看向连牢门都没有锁的牢门,一看就知道那些下人有多敷衍,心里叹了口气,没有理会战砚,只是自顾自的坐在简陋的床榻上。
战砚正要开口的时候,发现突然有一群人般着华丽的床榻,糕点,妆台······还有几名下人匆忙打扫了这脏乱的牢房,战砚和慕华的目光看向那些动作迅速的下人,只是愣了一会儿,便瞧见他们又退出了牢房。
一会儿的功夫,这间牢房从简陋变成了奢华。
“他对你好,不会舍得让你死的。”战砚向着慕华道。
“可我,不能再接受他的好意了。”慕华侧脸过去,面对着满牢的奢华,低沉了说了一句,而后,继续开口:“那金銮宝座的意义非同凡响,皇上静下心来会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面对我现在的选择,所以才强装镇定”。
“战砚。”慕华回头,看向战砚,继续解释:“我本打算在宫中了却残生,可是我发现,我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那战砚目光一暗,想起了秋傅七,抬头:“我觉得他可能没死”。
慕华眼里却无半点星光,没死么?可是秋傅七是在自己怀里逐渐失去温度的,自己亲自下得手,会没事么?
她多么希望,那是幻想,可那晚的回忆一直印在自己脑海,无论如何怎么也挥之不去,如果不选着结束,她根本不可能忘却。
她只是向着战砚摇了摇头,开口:“鹞笄说过,见到他的尸体了,战砚,我知道你也接受不了,可事实是,他确实没了”。
脑海想起白蔽之的‘死了’二字,战砚面色又一沉,大概,那点希望确实也是一种渺小的渴望吧,秋傅七这三个字,提起来,慕华是痛的,现在又提出来,便又再她的伤口上戳了个洞。
罢了,必须让她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