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傅七目光依旧低沉,思考了一下,侧过脸去向着战砚开口:“找人盯着箩邀”。
战砚凝重点头。
如今对谁都不能再掉以轻心,不管怎么样,一旦有任何的动静,秋傅七都要掌握所有动向!
目送战砚离去,秋傅七只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便也独自离开了秋府。
下了整个冬季的大雪,如今刚有了些生机,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那些人的脸上带着笑容,有的还伸出了手,去享受那刺眼的阳光,但是,这与此刻秋傅七的心情呈现两个状态,秋傅七没过那些人群,正在继续向前行的时候,却突然身前闪过一道身影。
似乎在哪儿见过,目光一亮,他脑海里想起了两个子,荭惜!
双脚向着无人的巷子走去,秋傅七心里早就在方才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个荭惜是故意出现在自己的身前的,并且,有意让自己跟着。
既然这样,他丝毫不怕会有什么陷阱!
一路跟随,停留在无人的小树林里,秋傅七停下了脚步,目光四处环绕,发现这四周似乎并未设下什么埋伏,一想,也对,那箩邀现在抓自己确实也没有任何的必要。
“侯爷,怎么,怕我设下埋伏?”荭惜的声音响在秋傅七耳侧,引得秋傅七望去,发现了从树后走出来的一名红杉女子。
这女子看起来风尘仆仆,手里还握着一把剑,如果不是秋傅七知情,还根本就想不到这个女子昨日已经和那箩邀成亲了。
“恭喜。”秋傅七淡淡道喜。
“难得让侯爷前来道喜,倒是我荭惜的福分了。”荭惜也跟着客气了起来,转而打量秋傅七,视线回到秋傅七面容上的时候,补充:“都说侯爷为了那慕华,整日茶饭不思,颓废得让秋府的下人头疼,如今看来,侯爷只是消瘦了不少,倒也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颓废嘛”。
“不知道荭惜姑娘引我前来所为何事?”秋傅七不在跟他客套。
荭惜平静的笑了,随后向前走两步,稍微靠近了秋傅七,只是开口:“侯爷,不知道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今在他人的怀中是什么感受?”。
带着些冰冷的目光,秋傅七盯着荭惜。
“哎呀,难道侯爷要杀了小女子?我好怕呀,侯爷。”荭惜故作后退两步,装腔作势。
只是一瞬间,秋傅七收回了杀意,冷道:“我无心跟你在这里装腔作势,你想要怎么样,快说,不然,我可就走了”。
他作势要走。
“侯爷真是着急呢,一点耐心都没有。”荭惜嘴角依然带笑,伸手拍了两下手,随后从树丛里出来的是一名男子,璞头帽,青色长褂,如果不是秋傅七之前见过这个伸手不错的青行,怕是以为这个青行只是个偏偏少年。
秋傅七向来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只能察觉到最基本的将士藏身,稍微身手好一些的自然察觉不到,看来,这个人是一直跟在这个荭惜身侧,也就是说从方才荭惜引导自己来此的时候,这个青行就已经跟在秋傅七的身侧了。
他是箩邀身侧的人,这个荭惜也是,不过不知道荭惜玩这种小把戏是要干什么。
“荭惜,你就别卖关子了。”那人向着荭惜说了一句。
“侯爷。”那青行上前,半跪在地,直接向着秋傅七行礼。
照道理来说,青行是要向秋傅七行礼,这个荭惜虽然如今名义上已经是箩邀的妻子了,但照道理也要向着秋傅七行礼才是,不过两个也真是有意思,一个行礼一个不行礼,分明是想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莫不是那箩邀想要跟自己联手?
秋傅七心里有个这个想法,微微蹙眉,但一想,这事儿说不定有些深了。
“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秋傅七淡淡开口,见那青行起身,随即又道:“箩邀大人也算是位高权重,你是他的人,自然不必跟我客气什么”。
“侯爷客气了,这礼自然该行的,万万不能断,断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便没了分寸,还是理应守礼。”那青行一本正经起来,随后看了身侧的荭惜,视线回到了秋傅七身上,只道:“侯爷,我们前来也是有要事相商”。
“哦,什么事情?”秋傅七纵然心中有诸多猜测,面上也依旧淡淡。
“侯爷,是关于慕姑娘爷爷被杀一案!”这句话是荭惜和青行同时说出口的。
秋傅七面色一凛,瞬间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