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突然变脸的霓萱,战砚神色依然严肃。
“侯爷不会让你出事,是因为你是他的手下,你来邓定城也是因为华儿,留下也是因为秋傅七,他对你的安全有责任要负责,你也不要误会我方才说的话,还有,我知道你对秋傅七有意,但你这次也太过份了。”战砚指责她。
这话显然让霓萱不舒服。
“我怎么过份了,我怎么知道慕华会被抓,我也不想,现在想来,你不觉得慕华回来的太过蹊跷了么,皇上那么喜欢她,怎么会这么容易放了她呢?”霓萱虽然也有些后悔,但也不至于让战砚说成这个样子。
“我不想跟你胡扯这些,我”话还未说完,战砚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起来。
见到对方不对劲,霓萱蹙眉,马上关切一句:“你怎么了?”。
“有人下了药!”战砚暔暔一句。
“下药?”霓萱惊讶一句,视线猛地挪向四处,不过,一下间也感到头晕目眩起来,隐约间,只瞧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渐渐走来,在战砚倒地的一瞬间,霓萱再也支撑不住,瞬间倒在了地面上。
箩邀和荭惜靠近地面上的人,目光淡淡。
“爷,他们已经晕过去了,我们真的要按照皇上说得去做么?”荭惜将目光投向了箩邀,眼里似乎有更好的建议。
箩邀没有看向荭惜,只是平淡开口:“我有我的决定”。
荭惜觉得是自己唐突了,马上道歉:“是我多嘴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这个慕华的本事还真是超过了我的想象,我原以为皇上帮了她的忙就到此为止了,不曾想皇上居然为了她要试炼秋傅七。”箩邀淡淡开口,眼里倒是流露出了一丝惊讶。
“爷,这二人日后与我们也是劲敌,不如现在把他们解决了,这样,也少些麻烦事。”荭惜觉得这是一次千古难逢的好机会。
他摇了摇头,解释:“不要太天真了,我背后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杀了他们,对我们不一定有好处,这两个人都是跟随心走的人,并不愚忠,况且都跟秋傅七和慕华有着紧密的关系,留下他们”。
“是。”荭惜只好作罢。
“就按照皇上说得做。”箩邀抬起双眸,看向天空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这个世上,两全其美之事少之又少,没有人会是完美的,微政小小年纪,心机如此颇深,这场试炼,即便微政赢不了,但也不会输的!”。
荭惜不明白箩邀的话,只是皱起了眉头,跟随箩邀的视线,一同望向了越来越发灰的天空。
······
秋傅七来到熟悉的庭院,站在院子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绑架篱银的人。
从皇宫出来回到秋傅,便瞧见一名丫鬟坐在雪地里着急的哭泣,询问,才知道不仅是篱银不被绑架了,就连霓萱也被绑架了,不知道是谁下得手,秋傅七只能先让战砚帮忙,眼下,绑架篱银的人选在这个地方,一定是篱银和自己都熟悉的人!
会是谁呢,白蔽之?
秋傅七在心里猜测起来,仔细一想,不对,这白蔽之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绑架篱银了,他武功这么高,又再篱银身边这么久,没必要多此一举,不过,那会是谁,是皇上?可是,既然要抓,那又为何要放呢?
在秋傅七陷入思考之际,房间内的篱银端坐在蒲团上,身后站着初升和初升的一些手下,在所有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名黑衣人直接破窗而入,一把剑瞬间抵住了初升的脖颈处。
“有声音!”站在院子的秋傅七瞬间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了声音是从东侧传来的,脚步一加快,瞬间跑去。
“放了她!”小小的屋内,白蔽之声音冷冷,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瞪着初升的同时,还不忘叮嘱初升身后这才警惕起来的手下:“否则,他连个全尸都没有!”。
初升鹰一般的双眼,并没有传递出一丝的害怕,这个人绝对是之前在朝堂之上出现的男子,即便第一次,没有见到这个的人真正面目,初升从他的身形上判断,觉得自己一定没有看错!看到这个之前在朝堂上出现的男子,脸上还沾着和皮肤一样颜色的东西,看起来,是脸上撕开的假面,而这一次,这个人的出现,让初升把目光转向了篱银。
篱银站起身来,低声向着白蔽之说了一句:“蔽之,放开他!”。
白蔽之目光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