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劳夫人费心了。”他向她开口。
她没马上回应,只是突然打量起他来。
“夫人,您这是?”他看着对方打量的眼神,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就你这样的气魄,身材,魅力,定是有很多人喜欢的,其实,我也不用帮什么忙,自然有许多女子围绕在你身旁。”她倒也觉得自己多事了,马上向他开口。
“夫人可别这样说。”战砚谦虚起来。
“行,你也不用谦虚了,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啊。”她笑道,继续开口:“现在想起来,我以前对你的举动着实是过份了些”。
这样一说,他倒是想起了篱银刚见到自己的时候,当时,还真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一想到这里,他无奈摇头笑了一下。
看见他的笑容,她突然惊讶了一下,马上开口:“你竟然笑了”。
意识到自己的笑容,他马上停止,有些不敢看她。
“别呀,你笑起来挺好的,就是这样,招人喜欢,你知道么,就是要这样,我保证,以后追你的人会越来越多。”她见他侧过脸去,马上劝解了起来,匆匆站到他面前,马上又道:“我跟你说,保持最重要,你整天都是冰块脸,哪有人愿意跟你相处啊,对吧”。
“夫人,这是跟侯爷和好了?”他转移了话题。
一提到秋傅七的时候,她的脸瞬间垮下。
“你可别提他了。”她喃喃道,向他解释:“他这个人,我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瞒着我呢,要是这次不来海役的话,我估计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了,还说什么喜欢我,喜欢个大头鬼”。
见她略有不满,他向她解释:“可能是他觉得没有必要罢了,夫人,你只需要记住,你在侯爷心里真的是很重要的”。
“我当然知道了。”她开口,马上笑道:“所以,我也喜欢他”。
“那夫人还有什么顾虑么?”战砚疑惑询问。
她思考了一会儿,向他开口:“我也说不上来,但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你说,我这是不是在杞人忧天啊?”。
“夫人多虑了,夫人只需要记得侯爷心中有你,你心中有侯爷便就足够了。”战砚简单开解。
她点头,觉得有道理,向他道谢:“多谢将军”。
“夫人不必跟我客气。”战砚平静回应,目光注意到不远处突然匆匆走来的一白衣少女,那是昨日跟那位蝶姗一起的,好像叫做细柔。
一靠近,她便别向他们行礼。
“将军,夫人,我家大人请你们过去用午膳。”细柔通知。
“这刚走没多久,转眼就让我们过去吃饭了,这个霓萱,看来也是觉得失态了,想缓和一下关系吧。”篱银暗暗在心中喃喃,马上向着细柔回应:“好吧,你且带我们过去”。
“是。”对方听从吩咐,转身走在前方,带起路来。
这一路上倒也是寂静,没什么人打扰,来到大厅的时候,篱银倒是瞧见对方突然站了起来。
一路迎上前的霓萱马上脱口:“将军,夫人,这边请”。
他们没说什么话,只是平静的坐到了位子上,瞧见那霓萱也正好坐在了位子上。
一侧站着的细柔马上斟酒,动作完成之后,又退站到了霓萱的身后不远。
“将军,方才的事情多有得罪,还莫要怪罪才是。”霓萱举起手中的酒,一脸愧疚的开口。
“大人不必自责,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何必弄这么多好菜呢。”战砚平淡开口。
“是呀,本就是一件小事,大人不必在意。”篱银停顿一下,继续开口:“倒是霓大人还特意准备这些,费心了”。
“本来你们住在这里,我也要时刻上心才是,我为刚才的事情自罚一杯。”霓萱露出微笑,一口饮完酒以后,紧接着开口:“对了,夫人怎么跟侯爷一同来这里了呢,虽然现在是没什么事儿了,可之前这寸城还在打战呢,夫人也不怕危险啊?”。
她听着霓萱的言语,回应:“我们自然是游山玩水来着,路过此地,自然是要关心一下老朋友的,是吧,不然,也不太像会事儿嘛”。
“还骗我,我都已经打听到了,你来这之前来这江海城就是为了找战砚将军的,我瞧见着你们两人关系不一般,也不知道侯爷知不知道这件事情。”霓萱心中喃喃,向着篱银开口:“夫人说得是,对了,夫人知道侯爷去哪儿了么?”。
“你的手下跟我说,他去县衙了,你怎么不知道呢?”她开口坦白。
“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吧。”霓萱点头,马上称赞:“不过,侯爷办事,我是最放心的,他以前便是如此”。
“我知道,我听说了,你们俩可是青梅竹马嘛。”篱银说得潇洒,倒也没有生气。
“夫人莫见怪,要是我手下说错了什么话,也是我照顾不周。”霓萱开口,突然侧过脸去,只是叫了一声:“细柔”。
没有说什么事情,像是彼此心里都知道什么一样,那细柔只是点头,侧过身去,走进了内堂里。
篱银和战砚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这霓萱是要干什么。
细柔带进来的是一名白衣少女,人被捆绑着,很显然,这名少女,正是蝶姗,被带进来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恐惧的表情。
篱银一惊,马上站起,面向霓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莫要激动。”霓萱平静开口,解释道:“我都已经知道了,是她带你去三江阁的,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才让夫人如此误会,既然现在真相大白,那不如我帮你惩戒一下她如何?”。
“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你原谅,大人······”那蝶姗突然跪在地上,拼命想着霓萱乞求着,马上又匆匆开口:“大人,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还请大人放过我”。
“谁说要她死了。”篱银又看向了霓萱。
“乱嚼舌根,挑拨关系,这本来就是死罪,夫人不必替她求情。”霓萱冷冷的开口,马上命令:“细柔送她下去,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那细柔听得吩咐。
“慢着!”战砚也马上站起,没有等到细柔动手。
视线转向了战砚,霓萱开口:“将军也要替我手下求情么?”。
“霓大人,夫人和侯爷好好的,用不着挑拨,还请大人给我和夫人个面子,放了蝶姑娘吧。”战砚求情。
“没错,霓大人还是饶了这个丫头的命吧。”篱银开口。
视线转向了跪着的蝶姗,霓萱叹了口气,这才妥协:“蝶姗,你今天运气好,有将军和夫人替你求情,所以,你的小命保住了,下次可不要做错事了,知道了么?”。
“我知道了,谢谢大人,谢谢将军和夫人,谢谢······”那蝶姗立马向着他们磕头道谢。
“真没骨气。”霓萱心中喃喃,马上吩咐细柔:“她吓坏了,你带她下去吧”。
“是。”那细柔听从吩咐,缓慢扶起了蝶姗。
“将军,夫人,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坏了心情,还请坐。”霓萱视线回到了他们的身上,平静的露出了微笑。
重新回到位子上的篱银面向霓萱,听见她开口:“我们好好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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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城。
坐在偏殿案台后的鹞樱,眼睛是闭着的,良久,这才睁开了眼睛。
昨夜,看了一晚上的竹简,这还未看完,不知不觉中就睡意来临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油灯已经燃尽,而屋外的光,也折射进了屋子里。
看来,天已经亮了。
他站起身,看着案台上繁多的任务,突然便紧蹙眉心起来。
将军和侯爷让自己留在这里,可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整理这些东西的,自己当然是要随时注意箩邀的动向。
不过,看来这箩邀很聪明,知道他是来监视的,索性,给了自己这么多的事情做。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正当他要走出偏殿时,却发现正好撞上了门口的青行。
“鹞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啊?”青行马上询问,但却是一脸的平淡。
“你知不知道我看这些东西看了一夜了,你还送这些来?”他看向对方手中抱着的竹简,马上没给好脸色。
“鹞大人说笑了,本来寸城的事情鹞大人就不怎么了解,现在自然是要多多了解的,要不然,还怎么同我家大人一起整理呢。”青行停顿一下,又道:“要是鹞大人觉得实在是劳累,那小的便去同我家大人说一声,看看能不能让鹞大人休息一下,鹞大人觉得如何?”。
鹞樱点头,马上开口:“这样自然是好的”。
青行将手里的竹简搁置在了案台上,回到鹞樱身侧的时候,马上回应:“那我现在就去通知我家大人一声”。
“等等。”他见对方要走,马上开口阻拦,见对方停下脚步,又道:“我同你一起去找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