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对方似有误会,着急解释:“不不是的,大家都是朋友嘛,该帮的自然就帮了”。
战砚表情平淡,并未在意。
见他并未接话,她马上找了话题:“对了,你们接下来该怎么攻打寸城啊?”。
“不需要告诉你。”他淡淡道,觉得聊得也差不多了,没有任何表示结束的方式,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她只是觉得突然,马上小跑到了他的身侧,追到了走得并不快的他时,嘴角偷偷的露出了微笑。
一路回到帐篷以后,他坐到案台,见她站在身侧不远,耷拉着脑袋,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早就拿在手里的卷策这才又搁置在了案台上,他只是平淡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听得对方声音传来,她立马抬头,笑着解释:“我陪你啊”。
“不用你陪,今早的时候,我已经让鹞樱给你收拾了住所,你去找他,他会告诉你在何处的。”他平淡道。
“哦。”她简略的回答了一句,并未走出帐篷。
他见她未动,又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说了我陪你啊,再说,帐篷嘛,睡觉的时候再去,我现在又不困,所以呢不用去找鹞樱。”她马上回答了他,匆匆靠近后,凑到他的身侧,好奇的开口:“你在做什么啊?”。
他歪着身子,冷冷道:“过去”。
她噘嘴摇头:“不过去”。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不缠着我了么?”他冷冷反问。
“哦,那只是说我不住在你的营帐了,没说我不陪在你身边啊。”她洋洋得意起来,好不容易待在他的身边了,说什么她也不会这么容易放手的。
他一度无语,自是马上站起,见她倒是一脸陶醉的抬头凝望,便马上浇冷水:“你说话不算话”。
她嘿嘿一笑,站起来解释:“你什么都可以相信,就是不要相信我不会缠着你这件事情,反正,你是别想跑了”。
“你”他一度又无语。
“你放心,我很好的,不会给你添堵,我呢是一个明白事理凡事三思而后行的人。”她一边自信的说着,一边转过了身去,继续开口:“而且啊,我在你身边一定会帮你的,不是我自吹,像我这样的女孩,实在是难找,你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他听得那些语出惊人的话,觉得跟她说得那样子完全是两回事,那叽叽喳喳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听得他着实头大,便是马上抬手,出口阻止:“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她侧过脸来,直接出口拒绝:“不行,我当然要说啦,你都不知道这些呢,为了我们的幸福,你可得听着”。
她小跑再次来到他的面前,突然难为情的冲着他笑了起来。
“你干什么?”他一脸懵。
她没回答,自是双手抱住自己的脸颊,突然嘿嘿的笑了一下,又是坏笑又是害羞的样子,抬眼看他的时候,马上扭捏的开口:“要不,我们现在生米煮成熟饭,秋傅七肯定休了我,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目瞪口呆,见她双手伸来,便是马上转身跑去。
“喂,你别乱来呀。”他跑到架剑身后,慌张的向着她脱口。
“将军,你别害怕啊,这凡事都要经历的,一回生二回熟,你别紧张,放轻松,深吸一口气就行了。”她一本正经的向着他开口。
他见她扑来,马上又逃跑到了案台身后。
“你你你你别过来,这青天白日的,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他慌乱威胁。
“叫人,你叫啊,难道你要向他们解释我对你图谋不轨么?”她不着急,站在案台前,见她一脸慌张无措的样子,心底便是暗暗发笑道:“你这个闷人,难道真的相信我会对你怎么样啊,不过,看你这么慌张的样子,还真是好玩”。
“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子。”他恼怒着,又害怕她突然冲过来,随时警惕。
“我这样的女子可多了,你是在军营待久了,没见过而已,现在呢,你也见过了,怎么样,我好吧?”她调侃起来。
“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我早就对你动手了。”他一脸委屈,自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窝囊的一天。
她又是嘿嘿一笑,马上上前了两步,见他匆匆后退,便是将双手放在了案台上,自是道:“那你动手啊,千万别客气,我都等不及了”。
“你······”他气得不行。
门口的两名侍卫,听得帐内的声音,没有能够忍得住,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后,偷偷笑了起来。
她侧头偷笑了起来,自是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将军,竟也会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甚是有趣。
“将军。”这时,鹞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战砚一见到走进来的人,便是趁着她转头的瞬间,瞬间跑到了鹞樱的身侧。
她见他跑了,马上站起身,看着他突然一本正经的神色,倒也是没有追上去。
鹞樱的神色略过一丝疑惑,没多问,只是向着鹞樱开口:“夫人,你休息的帐篷已经弄好了,可以跟属下去看看了”。
“不要叫我夫人,不要叫我夫人,说了很多次了,你是记不住么?”她走向了鹞樱,没有真的生气,只是用力强调着。
鹞樱面露难色,只道:“可您就是夫人啊”。
她稍许无奈,马上道:“我不是,让你叫我篱姑娘,这是命令!”。
鹞樱只好道:“是”。
“好了,你带她下去吧。”一侧装作一脸平静的战砚马上向着鹞樱吩咐着。
“是。”鹞樱向着战砚拱手,马上向着篱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见索性也逗过战砚了,就顺着鹞樱手的方向,离开了帐篷。
见他们走后,战砚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原地站了半响,才摇头喃喃道:“也不知道秋傅七是怎么受得住她的”。
她跟在鹞樱的身后,左转转右转转,这才重新进了一处帐篷。
这里头倒也算是大,案台上还贴心搁置了熏香,身侧白色侧纱帐后,肉眼可见是床榻,不过,这里头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摆玩的,顶多是个休息的地方。
“篱姑娘,这军营比不得别处,还请见谅。”鹞樱平淡道。
“无妨无妨,你们这是在作战嘛,我又不是来当主子,专门让你们伺候的。”她笑道。
“篱姑娘是主子,鹞樱做这些也是应该的。”他倒是觉得她没有什么架子,不过,这可能也因为她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姑娘。
“什么应不应该的,大家都是朋友,你说这话也就客气了。”她又笑道。
“朋友?”他还真是没有想到,她会一再这样说。
“是啊。”她原本四处探探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马上解释了起来:“我呢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跟你们没什么区别,其实,我还比不上你呢,羞愧得应该是我才对,而不是你,再说了,我也骗过你,你呢也没有怪我,我都还没有像你道歉呢”。
他见她要鞠躬,马上伸手阻止,拦住半截后,惶恐道:“篱姑娘,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使得的,我爷爷经常跟我说,做错事情要道歉的,虽然我在他面前就经常耍赖。”她说道,马上笑着道歉:“对不起”。
不管走到哪里,所有的人都是看身份在说话做事,她突然的举动,倒是让他心头一暖。
她站直身体,转过了身去,四处转悠的时候,开口询问了起来:“对了,鹞樱,你有喜欢的人么?”。
他一愣,竟是不知道她会这样问,回神以后,回答着:“没有”。
“哦,那也就不能问你了。”她淡淡道。
“篱姑娘好像是有心事。”他道。
“嗯,是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冲着他点了点头,突然蹙眉开口:“我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件很伟大的事情,我见到他的时候,会脸红心跳,会慌乱不堪,就像我见到战砚那样,我觉得这应该是所有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吧,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他也不懂,只是猜测:“大概,是因为将军对篱姑娘没有什么感觉吧”。
“是么?”她再次皱眉,看向他的时候,马上追问:“他有喜欢过的人么?”。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他如实回答。
“他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她露出了疑惑。
“将军多年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大多缠着将军的女子,都被将军给吓跑了。”他又如实开口。
她倒是惊讶了起来,马上道:“啊,吓跑了呀,我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吓人啊”。
他一笑,马上解释着:“可能,那是因为您比将军还要吓人一些”。
她瞥了他一眼,没有真的生气,只是道:“我才不吓人呢,我只是,我只是活泼好不好,你才吓人呢”。
他又一笑,只好顺从她,道:“篱姑娘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