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气得胡子都抖起来了:“这公寓里就我一个人住,其他房间早就空了,要不是你小子好死不死非来这住,我至于和你浪费那么多口舌么!”说着,指向公寓的方向:“看见没有!连窗户都没剩多少了还怎么住人?你住那位置鸟不拉屎,哪来的什么惨叫,我看你是特意过来消遣我老头子的!”
“什么!?”白小飞只感觉身上凉嗖嗖的,虽然穿的不少,却直打哆嗦:“大爷,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两天一直遇见一个叫王静的,昨天警察还来了呢!不信我去把他们叫过来!”
“哎呀!?”老头啧啧称奇:“不是我说你,老头子我住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知道这公寓住几个人么?反正没事儿,走!过去看看!今天非要给你一个教训!”说着拉起白小飞的袖子就往公寓里走。
白小飞机械地跟着大爷,心里却满是惊恐。
老头的语气和表情不像在撒谎,就为了自己一句话何必爬十几层楼?多半说的是真的,要不王静是鬼,要不......白小飞偷偷看了老头一眼:要不这老东西是鬼!
或者,两个都是鬼!
特么的这公寓里不会就自已一个活人吧?
“你咋了?抖啥?”老头在前面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回头诧异地问道。
“咯咯咯...不,没啥....”白小飞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他太特么害怕牙齿又开始抖了,心中叫苦不迭。
他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了。
这两百块钱的房子就是个大坑!
要不人家压根不过来呢?合着就等着傻子自己往里钻。
再说闲着没事赶紧跑就是了,作死非要找大爷干什么?昨天晚上看的还不清楚?不管大爷是什么玩意,王静肯定是鬼,现在好了,大爷拉自己拉得死死的,想跑也跑不掉。
万一进了公寓,里面乌漆嘛黑的,他想对自己干啥自己能反抗的了?
白小飞脸
色煞白,一路踉跄地被拉到了公寓门口。
“大爷,要不算了吧,我上班要迟到了!”眼看马上就被拽进去了,白小飞一急,用力挣脱了大爷手掌,见大爷一脸阴森看着自己,心中一寒,勉强笑了笑解释道。
老头此时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似笑非笑,一口烂槽牙露出大半,看得白小飞直起鸡皮疙瘩。
“嘿嘿,你为什么不想进楼里?进去吧,我带你看看楼上,真没人,不信你和我进来!”说着,又要去拉白小飞手臂。
白小飞惊得跳了起来,连连后退几步:“不不不,我现在不好奇了,我东西还在里面呢!您还怕我跑了不成?晚上我就回来了!大爷再见!”说完也不管老头什么反应,投胎似的落荒而逃,转眼就没了踪影。
看着白小飞身影逐渐远去,老头阴森的表情忽然消失,露出贱兮兮的笑容:“嘿,让你没事消遣老头子,吓不死你!这年轻人呐,就是不懂尊老爱幼,还特意编出个楼顶住户来吓唬我,这能吓得到我?呵呵!让你提心吊胆去吧!”说完,就哼着轻快的小曲儿回到了岗亭,刷手机打发时间。
他在这当保安轻松得很,公寓除了逢年过节有俩老人回来以外,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更别说年轻漂亮的女人了。
“卧槽槽槽槽!那是个啥玩意啊!”白小飞都快被吓哭了,最后大爷那个阴森的表情给他的阴影太深了。
他现在确定了,这公寓里压根儿就没活人!那老头也是鬼!
一想起自己之前还和他谈笑风生,白小飞脸都绿了,暗恨自己怎么这么不慎,进了鬼窝了!
跑出老远,已经看不见大爷了,白小飞稍稍松了口气,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苦笑了一声。
从前天开始他就一直没换衣服,刚才随便扯了个借口逃出来,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只能这样去上班了。
上不上班的他现在已经不是很在意了,就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逃得了。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
只要自己不回去,似乎暂时没有危险,可恨自己东西都搬过去了,现在真成孤家寡人了...
“哎,能捡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还是想象以后的打算吧!”白小飞哭丧着脸,一步一步地往工厂挪去,他一夜没睡,现在时间还早。
不用多说,公寓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房租也打了水漂,暂时在工厂凑活一下也不是过不去。
关键是自己工作的地方离鬼窝就几公里,这还怎么工作?
白小飞可不小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一睁眼又看见那个恐怖的女人。
不过现在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带,工厂已经是自己最后的经济来源了,无论如何,今天也得在着过夜。
白小飞垂头丧气地进了厂里,每个见到他的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私下里纷纷嘀咕这小子近了一天局子怎么变成这鸟样?该不会真是被谁说中了嫖 娼被抓?
这一天白小飞都恍恍惚惚的,一夜未眠,精神状况不太好,又挨了一顿臭骂,回到工厂宿舍的时候已是眼神飘忽,仿佛丢了魂一样。
“哟,小飞今天到底怎么了?有啥事儿和叔说说?”上铺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探出头,对着白小飞叫嚷道。
大叔是厂里的工头,算是个小领导,论资历白小飞还得管他喊声前辈。
按理来说白小飞作为制图员进来是有独立宿舍的,不过入职仓促,厂里又有些变动,白小飞计较不了那么多,为了赶紧工作还是搬进来了。
大叔人倒是不坏,就是毛病不少,放屁磨牙打呼噜一样不缺,一到半夜就鼾声如雷吵的人根本无法入睡,这也是白小飞想搬出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见大叔主动问候,白小飞心中一暖,这几天活得恍若隔世,大叔这一声“有事和叔说”差点让他眼泪掉下来。
“叔,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白小飞幽幽地问道。
“吓,啥玩意儿?”大叔一愣,抠了抠耳朵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