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彻低头给小奶包喂牛乳,倒是没发现他的这个目光。
他继续说道,“而且,孤可以确定,这前后三个人,都是冲着念念来了。就算他们知道自己大难将至,那他们不应该想着保命求人,来扒拉念念做什么?”
上首的太后眉间深纹深陷,她让人把雯涟和长音带下去喝点水换件衣裳,然后跟他们说起了另一件事。
“说到这个,哀家这里也发生了一件怪事。”
霍承彻和玄谛对视一眼,立马抬头看向了太后。
太后缓缓说道,“今日一早,哀家就派人去跟着临璜和她驸马,想找到临璜驸马关押那些孩子们的丹房,把那些孩子救出来。”
临璜长公主到底是皇室公主,是内眷,所以这事是太后遣人去做的,并没有由崇锦帝出声。
“可回来报信的人说,今日怪得很,临璜和她驸马似乎是知道哀家遣人跟着他们似的,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府里。”
玄谛挑挑眉,猜测,“兴许是赶巧了?那位驸马也不是每天都会去丹房的吧?今日那个长绪国师还进宫了,炼丹师不在,驸马自己去也顶多只能看一看吧?”
太后摇头,笃定道,“哀家派去的人暗地里问过公主府上的人了,驸马每月次日必去丹房的,这十年来风雨无阻,就是今日,突然就不去了,而且他在外头盯了一天,驸马在府中根本无事。”
那这就是很奇怪了!
可昨日知道花筱把临璜长公主和驸马的事捅出来的,也只有他们几个人了,花筱和小奶包一直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肯定不会是他们乱说的,那临璜长公主和驸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就连太后活了这么久,多觉得这是怪事一桩,她看了一眼霍承彻和玄谛,板脸道,“你们两个,这几日别往外乱跑了,带着念念安心在宫里玩吧。”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给了自家孙子一个眼神儿,“即使是在宫里,身边也必须有人跟着。念念绝不可以出事!”尤其是在皇宫里!
霍承彻点头道,“是,皇祖母放心,彻儿知道。”
恰好此时,合婉进殿说,晚膳已经备好,太后当即发话先用膳。
席间,玄谛看着很自然要抱着他妹妹喂饭的某大灰狼,上去抢过自家妹妹。
霍承彻凉凉挑眉,看着玄谛,不打算放人,“五公子是打算亲自喂念念?”
玄谛看着理直气壮的这个混蛋,气不打一处来,“术业有专攻!太子殿下这个太子爷,不会是专门给小宝宝喂饭的吧?”
霍承彻黑脸抿抿唇。
看来今日交锋,是五公子占了上风呢。
玄谛挑衅地看着接不上话来的玄谛,余光瞧见太后也蹙起了眉,越发笑得得意,冷哼道,“这宫里的不是一向最注重规矩,讲究各司其职吗?既然有专门给小宝宝喂饭的,那为什么不用,而是要太子殿下喂饭?”
说着,玄谛转头唤了一声,“妆柚!快来给念念喂饭!”
然后,张口就叫人玄谛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傻眼了,满面错愕——妆柚呢?妆柚居然不在?这怎么可能!她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