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寿慈宫的两人并排走在宫路上。
玄谛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俊脸乌黑乌黑的,后槽牙磨得“嘎吱”作响。
“太子殿下,人才啊!可真是豁得出脸皮,为达目的,连贞洁都不要了?”玄谛咬牙切齿,这句话,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生生从牙缝里给逼出来的。
霍承彻抱着怀里软嘟嘟的奶香小媳妇,扬着的嘴角满是笑意,即使被玄谛损了,愉快的心情也不受丝毫的影响。
“五公子这话说得,您都不担心贞洁,孤担心什么?”说着,霍承彻眼底讽刺,别有深意地瞥了玄谛一眼。
经他这个眼神儿一提醒,玄谛忽然想了起来,他今儿早晨为了坑霍承彻,故意把自个儿弄得十分“面若春桃”,一身“邪魅入骨”,一副被人轻薄了的模样……
?!!
他当时为什么脑子一抽直接选了这种形象!难道他不应该表现地一脸神清气爽,满面阳刚才对吗?!!
霍承彻看着玄谛一脸怀疑人生,如遭雷劈的模样,毫不客气地朗声大笑,扑面阳刚。
玄谛:……
玄谛是谁?天之骄子,叱咤六界,他自生下来就没受过这种气!偏偏在这个小太子手上,几战多败,竟讨不到半分便宜!
“霍承彻!你笑你使劲儿笑!有你见到小爷哭着求饶的时候!哼,你给小爷等着!”玄谛幽幽的目光杀气腾腾地落到霍承彻吧背影上,小声阴恻恻地咬牙说道。
霍承彻听着玄谛在那小声念咕什么,听不大清,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但是,谁在乎?有香软奶乎乎的小媳妇在怀,他还管什么男人?
霍承彻和玄谛俩人一路走去,自然少不了被不少宫人偷偷打量,甚至哄着粉腮,议论纷纷。
霍承彻淡笑温润,好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玄谛黑脸冷面,糟糕心情也丝毫不受影响。
一出宫门,就看到忠武公揣着袖子窝在马上,臭着一张无黑脸,一脸苦大仇深地幽幽盯着宫门口。
饶是脸皮厚如霍承彻和玄谛,一出门就被这样一道目光给盯上了,虽脸上的风轻云淡还绷得住,可心里还是发毛的。
可巧了,这俩人刚刚轮流坑过忠武公,让他两个大苦差压身,都恨不得这会儿抱着炮仗点上,跟这俩小混球同归于尽了!
霍承彻行至跟前,对上忠武公直勾勾的眼神儿,淡淡一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开口,“舅舅久等了。”
“呵!”忠武公也是有骨气的,看着霍承彻这幅清润君子的样子,冷声一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霍承彻看着忠武公这黑脸样子,薄唇一勾,并不在意,其实他只想坑忠武公去尚书房当年幼孩子们的讲士大夫。
毕竟他储君进学是在单独的地方,与他们并不在一处,而女学与尚书房的幼堂是连着的,有忠武公在,有他跟衡昌的关系在,肯定会上心照顾着念念的,他才能放心。
至于后面崇锦帝让忠武公跟着他们在宫外行走,保证安全,那是玄谛坑他的,才让他赖不过去这个差使,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对此,玄谛才不会对忠武公有愧呢,他从小就欺负人家,早欺负惯了。
玄谛一跨上马,勒了缰绳,觑了一眼气呼呼宛如一团肥鹌鹑的忠武公,一个眼神儿飞过去,正好给憋着的气找了个出处,“别搞得跟咱们要去叫丧似的!给小爷喜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