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彻见此,连忙说道,“皇祖母莫气坏了身子,此事孙儿已经敲打过京兆府衙,他们绝不敢再怠慢无所施为了。”
太后拧着眉,许久才叹了口气,点点头,“这事儿哀家听着心惊,这京城天子脚下,竟有这样的事……唉,让京兆府尹务必上心!”
说着,太后突然一顿,蹙眉未松,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奶包,“念念刚刚说的那个浑身是伤的……”
“花筱姐姐!”小奶包立马扬起小奶音儿,嫩生生地回道。
“对,”太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这是何人?”
“是纷德姐姐的姐姐。”小奶包奶声奶气地回道,一脸“我是不是知道很多”的傲娇小模样。
太后好笑地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目光询问地看向了霍承彻,“哀家怎么不记得,纷德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姐姐?”
霍承彻冷笑,眼底闪过凌厉,淡淡道,“说来复杂,孙儿从头细说:今日救出那些孩子后,有一个女孩犹豫不肯回,孙儿察觉端倪,就问了两句……”
……
“嘭——”太后气怒拍案,桌子上的茶盏跟着一震。
太后大怒,“这对混账东西!拿无辜稚子炼丹?!简直是禽兽不如!”
“还有那个临璜!知而不劝,竟想将丈夫的庶女弄进去,想让驸马亲手虐杀亲女、吃自己女儿的血肉吗?!混账!真是毒如蛇蝎!枉费了哀家这些年对她的操心!”
太后果然是气得不轻,怒斥厉声,连站在外头的小姑娘花筱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本就惶恐不安的身子一时颤得更加厉害了。
崇锦帝脸色也阴沉得厉害,他倒是没想到,儿子出宫不过大半日的功夫,接连碰上了两件大事!
尤其后面这件,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霍承彻已经过了最初的气劲儿,他赶紧上前帮太后顺气儿,一边道,“皇祖母您可说了,除了孙儿的事旁的事都不会生气的。”
这种事,谁听了不生气恶心?
不过太后还是说话算话,除了太子的事,旁人的事她气归气,不会气得连喘症都犯了。
“太后奶奶,你别生气了,花筱姐姐胆子小小的,她害怕呢。”
小奶包拉着太后的手,轻轻摇晃,小奶音儿软溜溜的,滋溜就滑进太后的心口里去了。
孙子和小孙媳妇都这么说了,太后还能说什么。
她倒是更怕吓着怀里的小奶包,压了压火气,缓了脸色低头揉了揉小奶包的脑袋,“好,太后奶奶不气了。”
说着,她抬头朝外头看去,“那个孩子可在外面?带进来吧,让哀家瞧瞧。”
太后一吩咐,花筱立刻就被带进了屋子里。
小姑娘怯怯地,低着头,浑身不停地颤抖,一进屋子就跪伏到了地上,不敢抬头,只小声地道了一句,“奴、奴婢叩、叩见太后娘娘……”
小姑娘吓成这样,崇锦帝看了都把眉头拧得深深的,抬手制止了德江要出口的训斥。
规矩以后再学也不迟,少叫几个人又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