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看着崇锦帝脸色有所缓和,玄谛立马蹬鼻子上脸,大着胆子凑到了崇锦帝的身边。
“后来我果然发现那些人是一伙刺客!他们意图弑君。”玄谛绘声绘色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崇锦帝冷着脸,瞥着夸夸其谈的玄谛,凉凉问,“怎么?难不成念念大中午跑出去扑蝴蝶,也是你折腾的?”
一说到小奶包去扑蝴蝶,玄谛立马就又神气起来。
“是啊,当时那伙人已然开始行动,我想着若我直接去找皇上告知,还得与皇上解释许多,万一耽搁了,让那伙刺客得逞可怎么办。”
玄谛得意洋洋地嘿嘿一笑,“所以就直接拐了我家小妹出来玩,又告知了德江公公,就说念念不见了,请皇上去瞧瞧。”
崇锦帝斜了一眼嬉皮笑脸的玄谛,黑着脸冷哼一声,不过对于玄谛的话,他是相信的。
这小子虽然皮,但说话做事,可是精着呢,不愧是衡昌郡王养出来的小混蛋。
从用小奶包失踪引他出寻,到刚刚在假山那挟持小奶包,足可见得,玄谛分明是在试探崇锦帝对小奶包到底上不上心。
崇锦帝毫不怀疑,但凡他对小奶包有一点点的怠慢忽视,不是要命,就是直接跟衡昌郡王撕破脸。
玄谛看着崇锦帝打量着他的眼神儿,忽然眼神儿一亮。
然后他大了胆子,幽幽抱怨起来,“皇上可容玄谛说一句,我们家小念念可是父王母妃捧在手心里养这么大的,哪儿受过什么委屈?那些奶嬷嬷实在过分,奴大欺主!”
崇锦帝脸黑,哪里不知道这小混蛋是拿这事儿来威胁他,但想想那几个恶奴欺负小奶包的事,确实是他们理亏。
玄谛一看崇锦帝这态度,立马蹬鼻子上脸起来,说得越发义愤填膺,“我可实在看不过去,都想上去揍她们一顿,不过想着这儿到底是皇宫,这才没有发作。”
崇锦帝脸色愈黑,看着捶胸顿足的玄谛,这话说得,他好像是个守规矩懂礼貌的翩翩公子似的。
但他是吗?这就是个厚脸皮的臭小子呢。崇锦帝一肚子气,没发出来的越攒越多,脸色也越来越黑。
玄谛一看不妙,立马又把他家护身符胖小妹拎出来,“可我实在看不过小妹在她们手里被磨搓,这才用蝴蝶把念念勾出来的。皇上您该不会偏向那伙恶奴,反而责怪小妹不听话吧。”
果然,这话一出,崇锦帝黑脸微僵,薄唇紧紧抿着。
他虽然没有凶脸训斥小奶包,但确实是略略责备了她两句,反倒是没严惩那群奶嬷嬷。若不是后来太子醒后事发,小奶包估计还在那些贱奴手里呢。
太后一看崇锦帝这表情,就知道是玄谛说中了。
她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嬉皮笑脸的少年,虽然衣服成人侍卫模样,但她猜测,卸去伪装露出真容后,这小子估计跟她的乖孙霍承彻差不了几岁。
不大的年纪,句句话都能说到点上,甚至连废话都能把人耍得团团转。
都说衡昌郡王府一门尽是鬼才骄子,只窥这冰山一角,便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