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下,床上一片凌乱,被子被林笑笑紧拥在怀里,床边丢了一堆衣服,林笑笑看着那些衣服就忍不住觉得脸红。她用微凉的手背贴了贴火热的脸,刚想拽着被子转身离开,被子一离开,她看到越风身上最后一片遮盖就要消失掉。
林笑笑为了保护好自己的眼睛,只好什么都不做,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该怎么办?
她的视线渐渐落在了被丢在床头桌台灯上挂着的白衬衫,白衬衫很大,一看就是男款。
林笑笑在瞥见那白衬衫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了一些昨夜的片段。
她瞬间就想起来了是她亲手将白衬衫丢到这边来的,当然,也是她亲手解开的扣子。
林笑笑搓了搓手指,仿佛还能感觉到昨夜扣子奇特的手感。
她看了看一旁即将“衣不蔽体”的越风,又看了看身上罩着的被子,最终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白衬衫拿了过来。
一分钟后,林笑笑放在枕头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越风眉头一皱,他直起身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逆着光站着的林笑笑,她背对着他,因为铃声有些无措地转过了身子,正好视线与越风相对。
越风
眯了一下眼睛,这才看清穿着单薄的白衬衫站在光里的林笑笑。
那白衬衫被阳光一照显得很透,他一眼就能看到她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最了解人体构造的除了医生以外就是画家了。
尽管下一刻林笑笑捏着领口钻进了一旁的洗手间里,在床上撑起身子的越风闭了一下眼睛,好像在眼前仍然能看到刚才的唯美画面。
林笑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浴袍。
洗手间里也只有浴袍她能穿了,刚推门走出来就看到了越风也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甚至趁着她在洗手间里怀疑人生的时候将房间大致整理好了,特别是她丢在床边的衣服都叠得整齐放在了床尾。
他换好了衣服......唯独缺少她手里的衬衫。
林笑笑看着越风赤裸的上身愣了半晌,她是真的没想到越风看着瘦弱,肌肉线条还挺明显的,一看就是有练过......她究竟在想什么啊,林笑笑清了清嗓子,镇定自若地将手里的白衬衫丢还给他。
越风接过衬衫正穿衬衫的时候,林笑笑走到了叠得整齐的衣服旁边,她忍不住想象刚才越风一个人在这边叠衣服的画面。
有一种莫
名的呆萌。
虽然林笑笑不了解艺术界,但她也听过越风的名字。之前有朋友从外地过来,专门为了赶越风的画展,她还特意帮朋友买过票。刚认识越风的时候林笑笑还没想起来这件事,还是有一次越风提到过他来这里办过画展,林笑笑这才和他对上。
一想到腹有才气的年轻艺术家安静地在她的床尾叠衣服,林笑笑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昨天晚上.......”
越风换好了衣服,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林笑笑背对着他,听到声音一个震颤,还没等他说完,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知道你怎么理解昨天晚上,昨天我们都喝了酒,无论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还请你忘记一切。”
林笑笑的话说得十分熟练,熟练的令越风眯了下眼睛。
“你不记得了?”
“你说的是昨晚吗?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又何必记得。”
林笑笑的表情有点冷,她对越风还站在房间里和她聊天这件事有些抗拒。
这男人知不知道规矩啊,他怎么还留在这里不离开?
一般来说,男人只要听到女人不用负责,不是会欢天喜地地直
接离开吗?
“......你倒是洒脱。”
越风勾了勾唇角,他盯着林笑笑的背影半晌,转身即将离开的时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昨天晚上管我叫修竹,我能问问修竹是谁吗?”
和林笑笑相比,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越风长身玉立,他站在那里站了半晌,都没有等来林笑笑的一句回答。
他自嘲一笑,显然是明白了林笑笑无声的回答,他穿着褶皱的衬衫,快步离开了林家。
林笑笑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这才坐回床上。
她安静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翻开了被子。
“不应该啊......”
林笑笑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疑惑,她怔怔地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天后,林绵绵正在画画的时候,越风来访。
他进入画室先看到了林绵绵新创作的作品,一向对林绵绵的作品很感兴趣的越风此时却没有了欣赏的心情,他左转右转都没有在画室看见任何酒。
“红酒放在哪里了,我要给自己倒一点。”
他刚要去厨房那边找酒,就听到林绵绵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都送人了,我
现在再也不想喝酒了。”
喝酒误事,她可不想再在贺晟霖面前那般狼狈了。
林绵绵察觉到自己或许这段时间有点太依赖酒精了,干脆将自己所有的酒都送给了朋友。
收到酒的朋友们都很开心,林绵绵这两天也比之前都要清醒。
不仅因为她将酒都送人了,更是因为她现在正在创作。
这段时间灵感间歇不断地出现,林绵绵正处在一种难得的创作热情中。
“你真厉害。”
越风冷笑一声,他愣是去厨房接了一杯苏打水,一边靠在门边看着林绵绵创作,一边不痛不痒地说上几句和林绵绵作品有关的话。
林绵绵一开始还认真听着,认真思考越风给她的各种各样的意见。
后来,听到越风的话完全是被情绪驱动着,她直接放下了画笔,转过了凳子。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阴阳怪气地在我的画室里,我嫌你污染了我创作时候的能量。”
越风仰头喝尽杯中的苏打水,林绵绵要是看不到苏打水冒出来的泡泡,肯定要觉得他在喝酒了。
她等了片刻,就在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越风说话了。
“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修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