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寒实在是没有想到,父亲忽然叫她回家,竟然是因为闻望舟。
当听到贺兴为的问题的时候,贺逸寒都忍不住在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来。
“那个叫闻望舟的孩子我已经查过了,家里一点也不行,你不要和他接触了,知道了吗?”
贺逸寒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音来,贺兴为自然听到了女儿的笑声,两三声的笑声,明明没有说任何的话,却十足的嘲讽。
“笑什么笑,知道了没有!”
贺逸寒忽然止住了笑容,扬声道:“当年奶奶叫你不要娶秦双双,你也没有听啊。”
说完之后,贺逸寒不顾身后暴怒的父亲,直接转身离开了。
骤然打开了书房的门,便看到了美貌的女人站在门口,像是没有想到她这个时间会出来,有些尴尬地笑了下。
“小寒......你父亲他也是为你好......”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贺逸寒叫停了。
“说实话,你要不是嫁给了我爸,不过也就比我大不了多少岁,所以你千万别叫我小寒,我嫌恶心。”
贺逸寒对秦双双,从来没有一天好脸色。
“如果你实在是管不住你的那张嘴,必须要和
我说话的话,请叫我贺小姐。”
说完后,贺逸寒也不等秦双双是如何反应的,转身便离开了。
她根本不用看秦双双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她不在乎她,而是贺逸寒知道,无论她说什么,秦双双的反应永远是一个模样。
秦双双一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无论贺逸寒对她的态度多么的恶劣,她都从来不会生气。
也正因为这样,贺兴为和贺逸寒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就像是现在,贺兴为在门里听到了贺逸寒无礼的话,气得直接追了出来。
可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些,追出来的时候,贺逸寒早就已经消失了无影无踪。
贺兴为知道,贺逸寒应该是去找他母亲去了。
贺兴为这么多年就怕自己的母亲,贺老夫人可不会惯着他的毛病,虽然这么多年来,她没有苛待过秦双双,甚至还因为贺凌像是她的丈夫,也就是贺兴为的父亲,她一点也没有偏向贺逸寒和贺逸安。
但是贺兴为知道,若是将贺逸寒和秦双双放到对立面,贺老夫人肯定会不假思索地帮助贺逸寒。
他只好将秦双双揽进怀里,十分疼惜地说道:“你等着吧,等着我一定
会好好教育贺逸寒的。”
“你受委屈了。”
秦双双的手攥住了男人的衣角,像是故作坚强地说道:“没关系,只要是为了这个家的和平,我受多少的委屈也没有关系。”
贺兴为更是心疼。
他实在是不懂了,为什么这么好的女人,无论是母亲还是女儿,都对待她是这副态度。
而在贺兴为看不见的地方,秦双双的眼神冷静得很,哪里有任何伤心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秦双双忽然看到了在楼梯的转角,贺凌路过了。
他像是没有看到这边的父母一样,转身便朝着楼上走去,背影十分冷漠。
看着他的背影,秦双双皱了下眉头。
她总是觉得自从进了贺家,贺凌便仿佛不受她的控制了一样。
之前在贺凌的小时候,秦双双可是教过他,这个时候,应该跑过来促进一下父子感情,这样的话,父子感情更好。
以后贺家的公司有很大的可能会被交到贺凌的手里。
只要公司进了贺凌的手里,那便是她的手里。
不知道为何,秦双双总是觉得这个儿子,她渐渐地控制不住了。
难道......贺凌已经知道了什么吗?
—
贺逸寒从家
里出来的时候,顺便顺走了父亲那一瓶从竞拍会上竞拍回来的威士忌,一瓶大约在七位数的价格。
七位数的酒被她随手拎在了手中,就这样回了学校。
在进学校的时候,为了拿学生卡进入校园,贺逸寒便随手将那瓶酒放到了脚边,如果不是旁边的保安眼疾手快,那瓶酒便要被路过打闹的同学不小心踢倒了。
贺逸寒进了学校后,便拿着那瓶酒,在校园里面想要找个合适喝酒的地方。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某处教学楼的时候,闻望舟刚刚下课,在下课的人潮中,他便看到了贺逸寒的身影消失在那一栋楼的入口。
闻望舟手里捧着书,看了一眼那栋楼的名字,便转身离开,准备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一直走到了宿舍,闻望舟才察觉出有些不对劲来。
那一栋楼,经常发生.......顶楼都已经被封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可是贺逸寒一个建筑系的学生,跑到人家医学院的楼是要做什么?
闻望舟皱了下眉头,还没走进宿舍大门,便紧紧地握着书,转身朝着那栋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一路几乎没有停歇地来到了顶楼。
因为之前发
生的一些问题,顶楼不止被锁上了,就连和顶楼相邻的楼层也没有什么人使用了。
毕竟有人曾经从顶楼跳下去过,无论是学生还是教授,都比较忌讳这件事。
他快步地穿过了空荡荡的走廊,来到了通往顶楼的楼梯,果然看到顶楼的锁头被打开了。
虽然不知道是如何被打开的,但是锁链没有被破坏。
此时随手被人丢到了墙角,孤零零的,还有些阴森。
从之前被带进有各种各样传说的小树林,闻望舟便表现出来不怕这些没有被证明存在过的东西,所以他一刻也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了门。
在开门之前,闻望舟想过很多种可能。
毕竟刚才上楼之前,他还特意观察过周围的地上。
没有血迹。
也许贺逸寒还在哭,也许贺逸寒正站在楼边儿上......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打开门后,看到的竟是.......
贺逸寒的脸红扑扑的,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听见声音,看向了他这边,盯了半刻,忽然认出了他来。
将手中的酒瓶冲他遥遥举了下。
“闻望舟!干杯!”
她忽然喊了一声后,话音刚落,便有些傻兮兮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