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文说这些自然是不会开玩笑,将这些人分析成为敌人一点也不会过分。
在场的几位新兵已经是不能够冷静,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一双手还没有屠杀过人类。
“留下可以询问的活口。”
以每个小组三人为单位分散式调查,对于这样子的调查,他们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具有经验的。
因为最开始这样子的训练是为了考察巨人们的行动轨迹,但是当发现这些巨人的行动完全是没有规律可寻之后就直接放弃了这样子的小组勘察方式。
不过现在的确是排上了一点用场,因为少了一个人的缘故,所以有两个人是为一组。
“虽然很不想和小鬼呆在一起,但是你最好老实一点。”
利威尔连上面的确是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内心很清楚,埃尔文这样子的安排无非是想要让自己监视着唐诃德。
毕竟只有把唐诃德安全的带回去,那些言论就会消失,相反群众还会对唐诃德多一些信任。
唐诃德不得不承认的是动漫里面的利威尔确实十分的有人格魅力,外冷内热,一个标准的利他主义者。
他虽然不能够想到利威尔兵长的结局,但是根据第三季的团长的结局来开,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会死吗?说不定吧···
虽然不知道混到后期这个世界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前期的一些悲剧,如果是靠自己的力量的话可以扭转吗?
违背世界的意愿,大概是会受到惩罚吧。
可是自己到来本来就是一种···蝴蝶效应···
剧情早已经是开始跑偏了,比如说他可不知道,城墙外面还有一批这样子活着的人类。
“兵长,我听他们说你的姓氏也是阿克曼。”
唐诃德知道当初利威尔的母亲因为压迫成为了一个妓女,而利威尔是意外诞生在这里。
虽然对克莱德的身份一无所知,但是隐约感觉和利威尔的出处差不多。
毕竟,克莱德被带走的那个时候,最后的记忆就是别人对他的称呼。
什么来着···[怪物],没错···就是[怪物]。
“哈?我为什么要知道那样子的东西。”
“还有的就是我没有姓氏,不要用着你那种便秘的表情对着我说这样子的事情。”
“小鬼,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唐诃德:“···”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姓氏,但是你所想知道的东西,等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后悔你想要知道。”
“那并没有什么意义。”
利威尔瞥了他一眼,自己的确是对阿克曼家族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的了解。
对于这个姓氏,他避免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因为现实已经是给他上了一课。
好奇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只会徒增烦恼和顾虑。
“在我的记忆里面曾经有一段回忆,在一个笼子里面,周围的人十分的喧哗,他们都称呼我为怪物。”
“这是因为我叫阿克曼吗?如果当年没有摒弃掉这个姓氏,被韦德叔叔救走的话,那我或许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唐诃德做作的露出了一个痛苦难言的表情,但是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记忆,他没有办法感同身。
换句话说他早已经是习惯了那种视线,到是觉得这其实并算不上什么。
也大概这样子的表情实在是太不到位,的确是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真假。
利威尔:“···”
“虽然不知道你这个小鬼到底是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但是现在要不是在执行任务,我一定踢飞你的屁股。”
“···”
“好吧,当年的事情的确是不记得的多少了,但是韦德叔叔死了之后是城墙教的人将他带走了。”
“城墙教的人为什么带走他的尸体?”
唐诃德尽可能的想要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想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克莱德脑子里面的东西本来就是断断续续的。
甚至有很多是和那三个混蛋小混混干坏事的。
这傻小子的确是被人给骗了不少。
“不知道,韦德叔叔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城墙教的事情。”
那个时候原主的身体是似乎是因为太过于悲伤,直接是进入了待机的模式。
但是却又好像是不清楚悲伤应该是什么样子,五味陈杂就在屋子里面直接是坐了差不多一天。
“虽然不是很想告诉你,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不得不说的。”
“韦恩这个家伙是被内地给驱逐出去的一个存在,不过应该是他们当是教会的内部原因,离开内地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去了玛利亚之墙的希干希纳区。”
“调查里面从希干希纳区的几个士兵口中听闻,他一向和驻扎的士兵关系不错,刚来到镇子上面的时候带着一个像是哑巴一样的小孩,说的应该就是你吧。”
那个时候教会还没有确定名字,也是后来才慢慢的有了这一切。
其实在城墙里面的宗教不止这一个,但是城墙教确是更加的有力度。
大体的原因应该就是城墙给予了人类保护,人们只有信仰城墙才能够安定的活下去。
如果做出了亵渎城墙,或者是对城墙不敬的言行,就会被那些驱逐的恶魔给吃掉。
很多商人、贵族都十分的相信这一套言论。
毕竟只有城墙安然无恙,他们才能够一直的过他们的好日子。
要是城墙全部被打破了的话,那一切都要完蛋了。
他们辱骂、痛斥墙外的恶魔,敬仰、崇拜城墙的神圣。
甚至是不惜给这个教会投资金钱和食物,然他们的地位开始逐渐的成为墙内掌权的流派。
“看来所谓[恶魔之子]的故事也不是没有源头,那几个士兵对你的评价可不是什么好小子。”
“听说你还偷看女人洗澡?”
“···”
唐诃德立马收回了自己的表情,默默的转了过去。
“那都是误会,并不是真的。”
“真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有尴尬的模样,要不然我还以为你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那倒是真的不会···”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被他提一嘴的话,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两个人是靠着西走,那个位置有一头巨人用着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仰躺着。
大概是有五米高将近,虽然眼珠子在晃动,但是躯体没有半点要起来的迹象。
“大概是个头太小了,晚上已经是完全的无法行动了。”
这样子的巨人其实也有很多,巨人们形态很古怪。
当初利威尔和韩吉在一次调查里面就发现过那种完全无法站起来,用着爬或者是滚的形态的巨人。
韩吉当时的猜想就是这些巨人大概就像是人类的先天不足一样,总是要多多少少的带着一种身体缺陷的。
而这种有着缺陷的巨人,一般来说都是很好解决。
虽然巨人是如何诞生的这个问题还是有待考察的,但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幻想,或者是猜想,这些甚至是连***都没有的家伙是由何诞生。
“构不成威胁吗?”
巨人的眼珠子看着还在滚动,这个形态,大概也不过是人类小孩吧。
利威尔点了点头,没必要在这样子的家伙身上面浪费瓦斯。
“兵长,这些家伙长的可真像是人类啊。”
“他们不就是巨人吗?和人类相似一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比人类大了一些吧。”
利威尔一声嗤笑,完全是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面,只不过觉得这只是一个小鬼的猖狂言论罢了。
毕竟用“大了一些”这样子的话来形容巨人,的确是有些太不知道所谓了。
唐诃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再去看那个“可怜”的巨人。
用这样子的话来说的话,的确是在世界意志的边缘试探。
或许他真的可以用着比较含蓄的办法,挽救部分剧情,当然前提是在不损害自己的利益的情况下面。
脑子里面第一时间蹦出来的是这样子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有失信于兰妮。
转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可是一个人想要忘记一个习惯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这些小动作丝毫没有遮掩,利威尔看到这些动作之后,也不过是吧这个家伙人为是一个小屁孩。
什么[恶魔之子],对于身体里面血脉所带的那一股力量,他的确是在与他差不多年纪有所感悟。
但是这份力量的确是需要代价的。
他想起自己性命垂危的那个时候,大概只有用拳头才能够活下去吧。
而这个家伙却是在面对巨人的时候被激发了那种潜力,谁知道当时的场景得有多可怕。
想要活下去没有错,现在的这个世界里面善恶这种东西已经是过于遥远了。
只不过大家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而已。
如果真的一直的那般安逸下去,大概那些自以为自己生活的很美满的人,从来没有看到现实的[地下都市]吧。
“兵长,我们要不要进到建筑内部看看。”
周边已经是观察过了基本上算是安全,就算是突然出现巨人的话,在这一片建筑群,拥有立体机动装置,也不难对付。
“的确是光看外表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将马匹藏放好了之后,他们就近进入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完整的屋子。
因为这个镇子上面大多都是农户和猎人,屋子里面除了一些基础的用具之外,基本上面没有其他的东西。
屋子里面的灰尘也是堆了一层,这是很久没有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嘁,这里实在是太脏了。”
墙壁上面的蛛网已经是叠了数层,甚至还有蜘蛛悬挂在上面,给屋子里面破败的感觉更加萧条。
已经是多年没有人居住过的光景。
对于有洁癖的兵长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灾难,不过除了一些灰尘和小动物外。
屋子里面到是似乎一直都是保持着通风的,也就是因为保持通风的原因,气味还不算是难闻,也没有霉菌之类的墙垢。
顺着去找的话,的确是在犄角旮旯里面的一个罐子里面找到了一小袋食物。
是一袋子黑面包。
“这里的确是有一袋食物。”
唐诃德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块,这种和面包虽然是容易存放,但是口感十分的干十分的难吃。
“兵长,这还能吃。”
“你要吗?”
他说着往嘴里面塞了一个,除了硬了一点,味道大概就是那种黑麦面包的味道。
其实谈不上有啥味道。就是那种涩涩的口感,干巴巴的。
“喂,臭小子!不要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啊。”
利威尔的眼神里面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直接是过去揍了他的脑袋。
那种被面包呛到的感觉自然是不好受,看着装着黑面包的罐子,上面的灰痕的确是要浅薄一些。
这说明,这是被人故意存放在这里的。
唐诃德自然是不会半吊子的站着让他打,但是迫于身高优势,还是脑袋上面挨了一拳头。
总而言之,现在的他不能够打回去。
在这个屋子里面没有其他发现之后,两个人只能够暂时选择离开。
不能够在这样子的地方逗留太久,在城墙外面,双脚踩到地面大概算是让人最不安的一件事情了吧。
“克莱德,你今年多大来着···”
“好像是十三吧。”
他的确是不知道克莱德大概的年纪,但是估算起来应该是这点,他的骨架不错,要是在长两年的话只怕会更加的结实。
唐诃德抬着头看了一眼利威尔兵长,两个人之间似乎已经是没有其他话题了。
在这里带了那么久,至少知道现在两个人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除了不断在周围晃荡的那几个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巨人之外。
并没有什么异常出现,但是为了避免麻烦的事情,他们还是尽量的避开了那些巨人的视野。
“兵长,要是看到那些人的话,我们要怎么做,动手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之后。
利威尔兵长又补充了一句:“别话那么多。”
还是用着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掉了茅坑的表情看着他说这样子的话。
这让他更加的有些不耐烦,他可没有闲情和小鬼做这种对答游戏。
虽然埃尔文时说了见到那些人不用做什么犹豫。
但是根据人类的本能来看,如果去杀了自己同类心里面是会有一定的负罪感。
他的这一双手早已经是不干净了,这些对他来说到是不算什么。
可是对其他人来说,必然是一种有关于底线和认知的突破。
所以他自然是不会给这个小鬼动手的机会,这些苦大仇深的东西,真是沾上一点都让人一辈子甩不掉。
唐诃德也不是非要说些什么不可,只是觉得随便说点什么让他看起来不会那么淡然。
一个正常人看见这样子的怪物自然是会下意识的感觉到恐惧,但是对有一些人来的确是不过如此。
觉得震惊的原因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而不是对这种异常的东西感觉恐怖。
因为行动过于顺利,反而让人更加的蹊跷,目前到现在周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兵长···”
利威尔微微把头偏下去了一点。自然是早就有所察觉。
“来了吗···”
两个立马从按出了瞄钩从屋子上面飞了出去,而在他们的身后站着几个人。
的确是人,是人类!
生活在墙外面的人类。
“真是没有想到会有士兵老爷光临我们这简陋的住宅。”
来人说话带着一种匪气,显然是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交流的语气。
“老爷”这两个字大概是说尽了嘲讽,他们本来就看着这些穿着作战服士兵不爽!
“啊,倒也是真没有想到在这样子的地方,还住着这样子的一群···”
“老鼠。”
这些人手里面的立体机动装置都是陈旧的款式,甚至被修补过后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显得不伦不类。
但是他们依旧是十分的自信,因为在此处存活了那么多年的话,的确是得有点实实在在的真本事。
要是没有一点真本事的话,早就成为巨人们肚子里面的游泳的残骸。
“老鼠。”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
他们的确是苟活的老鼠,就算是在白天也没有看见日头的光。
只能够蜷缩在地下室里面谈论这所谓的“自由”。
这样子屈辱苟活在胆战心惊的每一天,对他们来说却是想要得到但是有得不到的“自由”。
“就算是老鼠又怎么样?沦落到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不是全部的拜你们这些混蛋所赐!”
“如果当时把我们当做是普通人看待,如果当时巨人来的时候,你们这些穿着军装的人独自溜走,留下我们拖延逃跑的机会!”
“我们怎么会有今天?而你们有怎么会有今天?”
他的怒火甚至是已经肉眼可见,那种怨恨的确是压抑在内心了许多年。
大概有多久,日复一日,不分昼夜。
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人死去,但是他们只能够习以为常。
当一个人对死亡习以为常的时候,那将麻木的不仅仅是他的心理,还有身体···
就算是杀了同类又有什么关系!
利威尔微微垂下了眼睛,到时没有想到他们会遭遇这些。
但是如果把这样子的过错全部都盖在士兵的身上面,那对那些没有伤害过他们,并且恪尽职守的士兵是何其的不公平!
“真是冠冕堂皇的说一些漂亮话,你们杀死的那些士兵又不是当年抛弃你们的人,你们也不过是在用无辜的人的生命发泄自己堆积已久的怨恨罢了。”
唐诃德看着他,这要是真的说起来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好不到那里去。
像是被戳中了伤口,他显然是有些愤怒,他们本来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只不过是看着达尔文和蕾雅迟迟没有回来,却没有想到碰到了这些该死的士兵。
“总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所说的感到后悔,你们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世界···”
唐诃德皱起来了眉头,觉得事情与预感的不对,这些人的确是看起来有些不一般···
利威尔自然也是察觉这些人话里面的含糊。
就跟埃尔文团长说的一样,这样子的愤怒不会让他们战胜对于死亡的恐惧留在墙的外面,选择不会到庇护的地方一定是有更加深层的理由,大概是什么原因···
这也是他们最想要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