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快开始前,和德和宓竹一起前往广场。
走着,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和德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慢吞吞地走着。
澹台庆来到她身边,“今天是加试,也挺有意思的,之前我们宗门有很多不错的弟子,出去做任务没赶得及回来,这加试就很人性化。”
和德:“……是啊,太人性化了。”
澹台庆觉得她这个语气不对劲,“你咋了?”
和德抬起手,木牌从她手心掉了出来。
绳子挂在她中指,木牌在空中晃了几下。
澹台庆眉峰微动,“你参赛了?”
“嗯。”
“……被算计了吧?”
“……嗯。”
澹台庆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沉思了几秒,又说:“你要是不想参赛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取消报名。”
“那倒不必。”
“为啥?”
和德没有说为什么,眨巴了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澹台庆,“你能改变比赛规则吗?”
澹台庆直觉这个任务艰巨,一脸严肃地说:“我不能。”
“你不是宗主的亲传弟子吗?就没点潜规则啥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和德摊手。
澹台庆:“……好吧,你要干啥?”
和德跟他讲了之后,澹台庆直接脚步停下了,而和德还在往前走。
澹台庆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瞪得圆圆的。
金宴?
她怎么会认识金宴?
澹台庆快走几步,赶上和德。
同时身后传来少年清澈好听又朝气蓬勃的声音,高喊着,“三师兄!”
和德比澹台庆转头更快。
一身白衣,笑容灿烂的少年飞快地跑过来,白色的衣服在阳光下像是一团凝聚的光。
和德轻啧一声,“昨天被揍得那么惨……真是没心没肺啊。”
澹台庆下意识地接话,“我这小师弟一向‘乐观’”
突然反应过来,看向和德,“昨天?”
和德又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澹台庆:……
所以他们怎么认识的?
金宴跑到他们面前,看见和德,认出是昨晚的女生,对她笑了笑,又疑惑地看向澹台庆。
澹台庆向他介绍,“魏和德,我兄弟。”
和德:……
金宴微微抿嘴,对她腼腆地点了点头,“……你好。”
和德笑了一下,先转身走向三号擂台,“我比赛快开始了。”
澹台庆也跟上,走了两步,回过头看着在原地不动的金宴,扯了他一把,“愣什么?”
金宴表情无辜,揉了揉有些痒的耳朵。
总觉得在那声笑里听到了无限温柔。
他又突然反应过来,跟上澹台庆,拉着他问:“三师兄,那个魏道友,也要参加加试吗?”
和德就走在他们旁边,他说什么都能听见,笑眯眯地回头,补了一句,“叫我和德。”
金宴红着脸点了点头。
说起加试……
澹台庆莫名其妙地拍了拍金宴的脑袋。
金宴总觉得澹台庆看自己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长,有点摸不着头脑。
而澹台庆刚从金宴头上收回手,转头就对上了和德冰冷的目光,下意识地将手背在身后。
台上裁判开始叫人。
和德从楼梯上了擂台。
澹台庆才感觉背后那股凉意消失掉。
什么情况?
想起之前下山。
在一家卤肉店缠着那老板娘要肉。
人家丈夫突然回来,将他抓了个正着。
就是这种感觉。
莫名其妙。
澹台庆拉着金宴在擂台边的位置上坐下,问他怎么跟和德认识的。
金宴将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他,但省略了去药峰偷药的事儿。
和德是一步步从旁边的台阶走上擂台的。
而对手直接一个潇洒的飞身,落在擂台上。
和德有气无力,对面精神焕发。
从表面看上去,和德就不像要赢的样子。
对面道友皱眉,“道友,既然已经参加比赛,就好好对待,你这个样子,感觉都不用动什么手就能把你打下去。”
和德撩了撩刘海,“不要小看人好吧?”
对方道友冷哼。
擂台下。
侯珊坐在位置上,阴沉地看着和德。
魏和德,你等着吧。
我看你这次怎么面对宗门长老和师兄弟们。
丢这么大的脸,你还有脸回宗门吗?
长老和师兄弟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阴沉。
回想起今天在她院子里听到的话,此时才反应过来。
她居然要参加加试。
她一个废物。
甚至才是筑基中期。
在金丹遍地走的大比上,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
愚不可及!
他们心中愤然想着的时候,台上已经开始出手。
不对。
甚至是还没来得及出手。
对方道友刚一抬手,甚至还没发出灵力。
远远站在他对面的身影凭空消失不见。
下一瞬间,和德出现在他面前,一脚踹了过去。
“砰!”
对方道友摔出擂台,砸在地上,灰头土脸。
裁判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宣布胜者。
和德已经打着哈欠走下台阶,那散漫又颓废的模样,此时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失败者,而是大佬风范!
澹台庆本来瘫在椅子里,此时后背坐得板直,然后半天蹦出一句,“……卧槽。”
那个速度,他元婴后期表示做不到。
金宴坐在澹台庆身边,手里拿着果干,一个个往嘴里塞,白嫩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蠢萌的小仓鼠。
他一点都不意外和德的实力,扯了扯澹台庆的衣袖,
“师兄,魏……和德什么修为啊?”
感觉比三师兄要强。
难道跟爹一样是化神期吗?
修炼等级为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虚元期、元婴期、化神期、灵镜期,最后得道飞升。
和德这个实力……应该也不至于是灵镜期吧。
好一会儿,没听到澹台庆的回答。
金宴疑惑地看过去,就见澹台庆一脸吃了翔的表情,憋出一句,“筑基。”
金宴:???
下一场就是金宴的比赛。
裁判在擂台上叫人。
金宴抓着澹台庆的衣袖,一脸委屈巴巴,不愿意上去,“我上去只会挨揍。”
澹台庆没办法帮他,他可以帮和德取消报名,但没办法帮助金宴。
他不耐烦地催促,“赶快去吧,早死晚死都得死。”
金宴:……
他实在不愿意上去。
上去只会挨打,被嘲笑,丢脸。
上去做什么呢?
可是也知道澹台庆想帮他也有心无力,是二师兄给他报的名,事务堂那边不会将他的名额取消的。
脑袋上一重。
他愣愣地抬头,看到和德站在他面前。
和德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狠狠蹂躏了一把,“我教你个办法。”
金宴愣愣的,被揉得满脑子凌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