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是害怕,众人慢慢后退,一声轻呵淡淡传来。
“不要动,蛇有攻击状态时,千万不要逃跑。”
循声看去,面容俊秀的白皙小子,冷静的站在原地。
司寇衍很是无语,他必须集中注意力,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知是不是沐清挽的错觉,她好像能感知到,那条蛇其实也很害怕。
失神一般,抬脚慢慢靠近,司寇衍看着她的动作,心中警铃大作。
“你……”话未说完,沐清挽微微侧眸,示意他不要说话。
白臣虽是未动,身侧紧紧攥拳,泄漏了心中的慌乱。
沐清挽放轻脚步,柔声低说:“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刚才还是攻击状态的小蛇突然低下了头。
“去吧,回到你的归处吧。”
伴随着柔声,小蛇蓦然动了动。慢慢游移远去,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回了头。
微微吐了信子,棱形的双眼紧紧看了眼沐清挽,而后,一个猛子进入稻田不见了。
众人见危机已清,村民警惕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盗贼?!”
明明封锁了路,为什么这三人还能进来?
“我们只是回乡探亲的。”
“哪里?”
“虎山县。”
听到这三个字,村民们眼中的恐惧异常明显。
沐清挽微微眯眼,脑中灵萌一动,悲戚的说“因家中丢失了两个妹妹,长辈太过伤心,已经病倒了。”
众人一听,悲愤的说,“我家的女儿也丢了,这该死的县令,他怎么……”
身旁的村民胳膊撞了撞,说话的村妇猛的一顿。
“那个,我…,我…,我不是……”
沐清挽叹了口气,“别怕。我也很生气,那个县令根本不作为!”
“小公子,你,还是小声点吧。”
沐清挽流着泪,很是悲愤。
“我不怕。家都快散了,丢的丢,病的病,我还有什么?”
她从小就像个演员一般,只要想哭,五秒内双眼就会赤红,然后流泪。
司寇衍憋着笑,白臣站在她身旁,两人看着她的‘表演’,各色不同。
“小公子,之前,误会你们了。”
沐清挽擦着眼泪,弱弱说了句“大娘,别这样说,真的没关系。”
“大娘,你们这经常遭贼偷盗吗?”
???村妇听到这句话,本只内疚的双眼瞬间充满了泪水。
“是的。已经被偷了两块田了。”
村妇边说边侧头看着剩下的一块田地,泪流满面,很是可怜。
“大娘,能不能和我说说?”
“公子们,你们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寒舍喝口茶水,就当为刚才的行为给你们道歉,行吗?”
沐清挽隐晦巡视他们的双眼,躲闪带着不察的兴奋。
轻微点点了头,背着双手,隐蔽给身后的白臣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一群人来到一处小村落,大约二、三十间房屋。
夕阳渐渐落下,到处都升起袅袅炊烟,看起来很是朴实与平常。
“牛嫂,你们回来啦?”
“是的。”
“哟。这两位小公子好白净俊俏啊。”
两位?
牛嫂猛然回头,瞪着大眼看向身后。
“有什么问题嘛?”
沐清挽歪着头,天真的双眸看着前面的人。
袖口轻微被拉了下,牛嫂猛的一顿,“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怕那个小公子迷路,你们不熟这里,晚上,晚上会有很野兽的,对,野兽。”
沐清挽心里冷笑。
野兽?
恐怕野兽还没你们可怕吧。
假意左右看了看,歪着头对着司寇衍问到“你看到他了吗?”
微微眨了眨,示意说谎一下。
司寇衍很是配合的摇了摇头,挠了挠头发,“没看见啊。”
牛嫂笑了笑,“那,算了,天快黑了,你们也该饿了,屋里还有些大米,咱煮着吃。”
司寇衍虽有些疑惑,但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沐清挽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带着纯稚的笑容,大咧咧的点点头。
到了牛嫂的住处,两人对视了一眼,假装好奇一般查看屋子。
按理说,粮食紧缺,生活贫困的话,这房屋的修缮应该很是简陋。
可……
墙壁外人也许看不出,但……
两人都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这种材质的墙壁,不是说,只有官宦人员的房屋墙壁,才是防水材质的吗?
再者……
盯着大厅角落的两个瓷器。
她虽不懂这类东西,可这外观……表面看起与这屋子格格不入,实际,与这屋子很是搭调。
除了一些面上的东西有些破烂,实际,整个屋子整洁不失格调,让她们两人很是诧异。
牛叔把工具放在院中的杂役房后,转身进入厅内,寻着沐清挽的眼方一看,吓了一个激灵。
“这该死的糟老婆子,这,这东西怎么能放在这。”回头讪讪一笑,“这,这是别人暂时放在这的,日后,那人还要拿回去的。嘿嘿……”
司寇衍暗暗翻了个白眼,当他们是傻子吗?
“来来来,饭菜好了。”牛嫂端着菜肴走了过来,一一摆在有些坑洼的小桌面上。
牛叔隐晦的瞪了牛嫂一眼,亲切的邀请两人坐下。
“两位小公子,快来,快吃饭吧。”
夜幕悄悄降临,清冷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爬上枝头。
沐清挽的鼻子很灵,饭菜的味中,有一丝不属于的味道。
司寇衍是真的饿了,看着眼前简朴的菜肴,肚子里的五脏庙都快自己跑出来了。
“我就不客气了。”
大手端着饭碗,刚想往嘴里扒。
“咳咳……”
“小公子,你怎么了?”
沐清挽咳得不停,脸色涨红如猪肝一般。
说不出话,只是用手假装握着杯子,示意牛嫂要水喝。
牛嫂会意,起身急忙去炊房拿水。
牛叔起身“你们先慢慢吃,我去炊房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