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奥黛丽安置好,走出了卧室。
“过几天我去f国怎么办?”池皎有些头疼,“到时候奥黛丽呢?”
她已经答应了露易丝会去她的画展,不可能食言。
总不能把奥黛丽一个人留在华国吧?而且华国也没有奥黛丽熟悉的人。
“到时候再说吧,”她摆了摆手,实在想不出什么解决方法,索性直接不想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奥黛丽知道她过几天要去f国的时候,沉默了一会,然后非常坚决的表示要跟着她一起去。
“奥黛丽,”池皎有些头疼,“安德鲁哥哥好不容易把你送走的,你再回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奥黛丽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看她,轻唤了她一声:“池皎姐姐。”
“那是我亲哥哥。”
她抬起头,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又盛满了悲伤。
池皎几乎是马上就心软了。
陆峥对奥黛丽的去留没发表任何意见,他有那个自信,不管怎么样,至少他能护好奥黛丽和池皎。
一个是他的信念,另一个则是承诺。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奥黛丽也被加进去f国的名单。
她这次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临走之前池皎特意和许珊说了一声,去公司拍了不少短视频和照片,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放出来,维持曝光度。
来避免没有曝光的问题。
池唳和云谣早就回去了,两人来住了几天,时不时的带上池皎吃个饭,得知她要去f国,池唳第一时间就定了回程的机票。
反正池皎不在,他和云谣呆着也没什么意义。
至于池娄烨这个儿子,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奥黛丽,”池皎牵着奥黛丽的手坐在机场的候机室了,细心的和她交代,“到时候你愿意和我一起的话就和我一起去画展,不想去的话就好好在酒店呆着。”
“知道吗?”
奥黛丽乖巧的点了点头,牵着池皎的手不说话。
同行的除了谢枫就没有别人了,池皎上了飞机就开始打瞌睡,陆峥给她要了毯子,轻柔的盖在她身上,奥黛丽眼睛里闪着好奇,她刚想出声,陆峥就对着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闭着眼的池皎。
奥黛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倒也听话的没再出声。
飞机起飞之后,同一时间的t市机场,起飞了另一架私人飞机。
她早就和露易丝联系过了,刚下飞机露易丝就打了电话过来,池皎接起来,露易丝明媚张扬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池!”她站在大厅里用力的挥着手,“看到我了吗!”
池皎刚睡醒有点懵,反应了一会才有些迟钝的朝着露易丝说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远处就看到了冲她挥手的少女。
露易丝依旧是一头金色的长发,散在肩上,发尾微卷,这个季节的f国比国内热不少,露易丝已经穿上了短袖和热裤。
前凸后翘的好身材毫不遮掩的露着,周围男人的目光时不时的往她身上瞟。
“池!好久不见!”露易丝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挤到她旁边,伸手就抱住了她。
“露易丝,”池皎也微笑起来,“好久不见。”
露易丝上下打量着她,脸上带着丝揶揄的笑,“池!你开朗了好多!”
“这一定是爱情的滋润,”她凑在池皎旁边,小心的压低了声音。
叙完旧,她才注意到池皎旁边跟着的陆峥和奥黛丽,她有些抱歉的朝着两人笑笑,“不好意思,我跟池好久没见了,有点……”
她唔了一声,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个词,“忘乎所以!”
m国人都很开朗外向,更别说露易丝简直就是开朗中的战斗机,刚认识那一会池皎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社交恐怖分子——系里的所有人都和她能说上话。
刚见面没多长时间,她眼睛有些亮的转头看陆峥,嚷嚷着问:“池!这个是不是之前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池皎脸有点红,她推了推露易丝,露易丝也不恼,笑嘻嘻的拉着奥黛丽一起说话了。
说了一会,她又语出惊人,指着奥黛丽歪了歪头,问:“她是你们的孩子吗?”
池皎被她这话一惊,脚下一脚踩空差点跌倒。
“不是,”她摆摆手,“是朋友的妹妹。”
露易丝也察觉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点傻了,她尴尬的笑了笑,拉着奥黛丽飞快的落到最后边。
直到到了她帮忙订的酒店,露易丝要准备画展的事要离开了,她才可怜巴巴的摇着池皎的胳膊,委屈巴巴的我撒娇。
“我好喜欢她嘛,”她指了指奥黛丽,从眼里挤出来一滴泪,“能不能让我带她去玩玩!”
“下次吧,露易丝,”池皎有些为难,“这次不太方便。”
“好嘛。”露易丝也不强求给奥黛丽留下她的号码之后和池皎挥手告别。
露易丝订的酒店在f国费城中心,费城是f国首都,更是知名的旅游胜地,酒店的价格可想而知的高昂,相应的,服务态度也是一顶一的好。
露易丝并不知道奥黛丽也一起跟着来,考虑到她和陆峥两个人,华国人又害羞内敛,她就订了两个房间,结果多出来一个奥黛丽,在分配房间上犯了难。
池皎不放心奥黛丽一个人,犹豫了一下直接做好了分配。
“我和奥黛丽一起,”她又指了指陆峥,“你自己一起。”
陆峥明显有些不太爽。
但是这个分配确实这种情况来说最合适的,他也就没说什么,接过了房卡。
洛克家族是f国的大家族,克纳尔现在不知所踪,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奥黛丽那双蓝色眼睛又太有辨识度了,她怕多生事端。
池皎从包里翻出来来之前她专门买的美瞳,找了一个棕色的准备给奥黛丽戴上。
奥黛丽乖乖的站在旁边等着,池皎把美瞳取出来,撑着她的眼皮准备给她戴。
然而,美瞳刚戴进去,奥黛丽的身子就颤了颤。
“不舒服,”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