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无言,鱼画扒拉了两口,就拿着ipad进了房间。
祁烁坐在餐厅,看着眼前的半碗馄饨,陷入了沉思。
鱼画不会真的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娱八口吧?
首先这个世界里的娱八口是在鱼画出现之后出现的,虽然她极力否认,但是两个人重叠度极高,基本上可以判定就睡一个人。
其次,鱼画竟然说自己本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记者,但是在早些年的采访中,她义正言辞说自己要成为一名演员的。而且在这之前他调查过她,当时她的文化课成绩不错,艺考成绩险过,明明可以直接填报方便从事记者行业的相关专业,但是非得上表演类专业,调剂也要上,显然她前不搭后。
再者,就是今天,她竟然知道只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电视剧。
综上,很难不怀疑,鱼画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里来的。
但这是为什么呢?她是怎么来的呢?难道她也像他一样,是介于平行世界间的独立个体,为了维护平衡而进行了穿梭?
可是……系统不是说,他是唯一一个么?
想着,祁烁召唤出了系统。
【有什么问题需要为您解答?】
{真的只有我在平行世界里不存在另外一个自己么?}
【从微观的角度来讲,按生命体征是否持续来判断,并不是,平行世界间普遍存在一方死亡而且另一方还在存活的情况,但是持续时间不会长。而从宏观的角度来讲,按生命印记是否被留存来判断,您是的,在系统出现维护平衡之前,这之外的半个世界,不存在与您匹配的个体。所谓的维护两个世界间的平衡,取决于根据世界对于您的需求度,而变动您的世界停留时间,从而在不断的穿梭中,实现维持两个社会生活正常进行的平衡。】
{那有其他情况,会让一个人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里?}
【有的。其实有很多种办法,就比如假设平行世界中的人建立了感应,并且同时停止生命体征,则可能出现一个生命在另外一个时空延续的情况。但这并不是本系统所负责的领域,至于最终如何评定如何筛选这类人,本系统并不是很清楚。】
{还存在其他的系统?}
【是的。自然界中存在各个系统构成平行世界间的桥梁。本系统为最高阶系统,可能上百年才会为一个人开启一次,而其他相对低级的系统则持续运行。相对来说,他们受众广,所以处理方式会更简单,拥有的权限较低,有些甚至无关痛痒,不值得计较。】
祁烁震惊,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那,鱼画呢?她有没有系统?她是不是来自于平行世界?}
【很抱歉,系统无权访问其他系统人员名单,暂时不能回答您的问题。】
祁烁在沉思,另一头鱼画也在头疼。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剧的?
难道这个世界里也存在这么个类似的东西?
不过也合理。
像他这种影帝,应该对剧啊电影啥的应该了解得很清楚,而这种东西可能在这个世界里的热度不高,所以小夏不知道吧。
算了,管他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其实刚刚在沙发上她没有睡太死,祁烁和小夏聊天她听得八九不离十,只不过后来ipad掉地上,她怕被发现偷听才装刚睡醒。
她早就知道祁烁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没想到这么不简单。
遇事当机立断,看似像只顺毛的猫,实则是头慵懒的豹,以最平淡的语气,轻轻松松就谋划了全局。
还有他的手段,借刀杀人,一滴血都不沾,还能看一出借刀杀人的大戏,简直不要太强。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像他喝醉了说的,无缘商场,所以甘心做一个演员?
他们所说的这些圈子,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能这样的翻云覆雨。
如果存在海城的底下圈子,那京城是不是也有这种东西?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祁烁所在的祁家,又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他们也会像这帮人一样,搞这种事情么?
以前她只是一个挖料挖八卦的狗仔,虽然知道资本的圈子很恶心,但到底是身处边缘,惹过一些人也是不痛不痒的,根本没有正面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无所畏惧。
而如今站在这个角度看问题,只觉得当时自己做的事情是在刀刃上跳舞,实在是勇。
想着,鱼画低下头,看到被磕破角的ipad,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相比之下,在原本世界里的祁烁简直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一样,只是搞搞耍耍人的把事,不至于把人整“死”。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鱼画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试探着问了一句,“谁?”
“鱼画姐,我去买奶茶,你要不要?”
“不用了。”鱼画一口回绝,等了两秒又觉得不礼貌,补充着原因,“我这些天一直水土不服,不太想吃东西。”
“奥,好,那你好好休息吧。”
“让小夏给你带点药吧。”祁烁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多睡睡就好了。”
“行吧。”
外面没了后话,鱼画抛开了杂乱的思绪,像是甩掉拖鞋一样,舒舒服服扎进了床里。
算了,不想那么多,又不重要,好好做任务,好好视线梦想才是要紧的。
鱼画打开被摔坏的ipad,继续看如同天书一样的剧本。
午后的阳光在不知不觉中淡了颜色,没一会儿迎来了夕阳,温温柔柔地铺在床上,暗淡了瞌睡中的样子。
鱼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还做起了三个月来唯一一个与自杀无关的梦。
梦里有个女孩,坐在教室里,看着一张申请表,毅然决然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在老师诧异的目光下,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把鱼画一下子从梦中吓醒了,鱼画感觉下巴发麻,缓了好久才恢复了意识。
她撑着身子支起身,只见dick站在门口,拉着行李箱,叫得“花容失色”。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我的床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