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说完,朝着郑慧娟步步逼近,就在姜婵即将靠近时,郑慧娟抬起头。
“你到底想要干嘛?想要看我笑话吗?现在你也已经看见了,可以走了吧!”
郑慧娟声音沙哑的说着,他肿胀的双眼多了几分喜感。
“谁给你介绍的?杨建国是怎么工作的?你把事情告诉我就行。”
姜婵坐在床边询问着,还特意拿了纸笔。
这就相当于做笔录,只有进行了充分的记载,才能避免二次麻烦。
郑慧娟犹豫了片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说到最后没了声音。
她确实是没想到叶霞能骗他,谁能想到叶霞介绍的工作是这个呢?
姜婵听说是叶霞介绍的,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口的杨和平。
叶霞为什么要主动给杨建国介绍工作呢?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吗?
“我问你,你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吗?你怎么敢肯定这件事情一定和叶霞有关。”
杨和平凑上前不死心的询问着,还是不敢相信,叶霞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她做出这种事对他有什么好处吗?难道她就不被牵连吗?
郑慧娟缓缓的站起身子,从抽屉中拿出两封信。
“这是我和叶霞的通信记录,这封是她给我的回信。”
郑慧娟解释着,把手中的信交给了杨和平。
姜婵起身和杨和平一同看着信件,看到最后一拳砸在了桌上。
郑慧娟怎么能蠢到这个程度呢?不食嗟来之食这个道理她难道不懂吗?
天上哪有掉馅饼这种好事啊,更何况送馅饼的人还是叶霞。
“郑慧娟你是真没脑子,这种档也能上,这一次杨建国算是被你害了!”
姜婵懒得和郑慧娟浪费时间,直接拉拽着杨和平离开。
事情的过程她都已经知道了,只要知道了全过程,那就没什么事儿了。
两人一同回了旅馆,杨和平坐在床边一直翻,看着手中的两封信。
哪怕早已经看过了,却还是反反复复的检查,试图找到一丝丝破绽。
即便是有书信又能怎样,这只能证明叶霞帮了忙,也不能证明叶霞是幕后黑手。
“先喝口水吧,想要解决这件事儿也没那么容易,你生气也没用。”
姜婵将水递了过去,见杨和平一直盯着手中的信件,只好把信件夺过。
“我知道我这个弟弟没什么脑子,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争气说来城里找工作,结果到头来竟然是靠郑慧娟。”
杨和平格外气恼的说着,越想越气。
他老娘家好歹也是根正苗红,怎么到杨建国这就变成了扶不起的阿斗呢?
姜婵摸了摸鼻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也没想到,当时的杨建国底气十足,铁了心的想要来城里打拼。
谁能想到,张罗着来城里打拼的人,连最起码的准备工作都没做。
“世态炎凉,人心险恶,杨建国平时接触的人比较少,上当肯定无法避免。”
姜婵安抚着杨和平的情绪说着,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即便是想办法又有什么用呢?初来乍到的,在城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解决这件事儿难如登天。
姜婵迟疑了片刻,想到之前在黑市里结识的朋友,犹豫不决。
大家都是一家人,杨建国垮了,对老杨家也没什么好处。
她就算是不为了杨建国考虑,也要考虑好杨小芮才行。
她家小芮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人,要是被杨建国影响了,恐怕后悔终生。
“和平,要不这样吧,两人想办法打探一些消息,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有不少战友都待在城里,你去找这些战友问问。”
姜婵开口说着,只为将杨和平支开。
她去黑市的事绝不能被杨和平知道,要是被杨和平知道了,身份就暴露了。
杨和平叹了口气点头,二人分头行事。
一路马不停蹄的去了黑市,姜婵在去过黑市后,还特意拜访了王翠红。
王翠红见姜婵来了,立马招呼着,见姜婵一直情绪不佳,莫名的有些担心。
“我已经找人安排过了,这件事儿确实是上当了,我现在就想把这些黑势力彻底铲除。”
姜婵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着,越想越累。
这个杨建国真是不让人省心,这麻烦也就算了,偏偏还捅了这么个篓子。
她已经去黑市打听过了,这一次倒卖粮票的不简单,听说对方后面有人。
也正是因为身后有人,所以杨建国才成了替死鬼。
王翠红听姜婵这么说,摇头,“说的倒是简单,哪有那么容易呀,要真能将这些恶势力铲除还好了呢!想要解决这件事儿,我真有个办法。”
王翠红俯身在姜婵的耳旁窃窃私语,听了王翠红的计划,姜婵重燃斗志。
一连几天,杨和平都很少看到姜婵的身影,两人见面也只是匆匆一别。
一周后,两人重新来到看守所,等着杨建国出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一周你就把事情解决了,怎么可能呢?”
杨和平忍不住询问着,越想越不对劲。
他已经找战友问过了,战友表示这件事情根本没办法,只能哑巴吃黄连。
他也已经做好了放弃的打算,可谁成想姜婵一回来就告诉他事情解决。
姜婵挑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没再继续多语。
这都是过去式了,没必要反反复复的提及,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两个人等待了好一阵,杨建国总算是走了出来。
这才一周没见杨建国变得格外沧桑,看起来倒是异常颓废。
姜婵被这样的杨建国吓了一跳,有些嫌弃却又不好多说。
人家好歹也是刚刚经历过挫折的人,她总不能出言打击。
“先回你媳妇儿家吧,你媳妇还在家里等你呢,最起码先报个平安。”
姜婵说着,带着二人去了老郑家。
但是还不等进门,就被三大姑拦了下来,对方手中拿着个碗,碗中装着的是粗盐。
“你们先在门口站一会儿,我们这有个规矩,那就是必须用粗盐往身上打一打才行,只有这样才能去除晦气。”
姜婵任由着粗盐一直打在身上,虽是不愿意信这些,可毕竟是老一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