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确实是与平时大不一样,虞昭这轻轻的一声呼唤,微微颤动带着可怜的哭腔,尾音不受控制地有些上扬,如同绑着个小钩子般,立刻将楚子凯整颗心都唤软了再将其勾了去。
哪怕楚子凯此时将双目遮蔽,不去瞧虞昭此时通体上下这能勾人魂夺人魄的魅惑风姿,单单只用听这声音,便已是心猿意马把持不住。何况,眼前这人从未有过撩心一态,破天荒尽数展现在了他眼前。
目光所及,上至那双蕴满了水汽和疑惑的眼睛,下至那盈盈半露出来光洁如玉削薄的香肩,亦或是随呼吸起伏而在快速微动的锁骨喉窝,虞昭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节,皆是让楚子凯抗拒不住的诱惑。
爱之心切,情爱与欲爱都是入了骨子里的,平日里不加撩拨,就已然是让他时刻记挂着放不下,此情此景下,意料之中轻而易举的就让楚子凯心生了
(我)要即刻想扑上去,
(太)将虞昭压在身下,
(难)狠狠疼爱她的冲动。
(了)
然而爱能使人欲望失衡,更多是让人学会克制体谅恋人,楚子凯亦是如此,他最先在意的,不是解决自己已经被挑得高高的欲望,而是虞昭浑身昭示着惊惧害怕的微颤。
“昭昭不怕啊,没事了”楚子凯连忙上了床,轻轻将虞昭搂在怀中,一边解着她身上的衣服,一边柔声安抚道:“没关系的,夫君来了就没事了,不怕了。”
楚子凯心知,这人平日里对情欲一事,向来持羞怯的态度,从不愿明晃晃在自己的表示喜爱与渴求,从来都是能避则避,不能避才会忍羞受了。
但楚子凯每次也能感知到,每每触碰这鱼水之欢时,虞昭虽隐忍不言,但其实她心底也是觉得舒爽快活的,不过总是扯不下面子来面对这人之本性罢了。
无妨,既选择爱她,楚子凯觉得,就该自己体贴地去照顾虞昭的感受,自了解了她爱面子爱羞这自性子,在关键时刻,楚子凯就不会去故意寻她的不痛快,这次也一样,除了安抚之外,只字不提其他事,并且选择用主动的姿态去帮她疏解欲望。
床上的被子尽数都被虞昭先前弃在了地上,楚子凯将她身上衣裳褪尽了,又害怕她光着会着凉,反手扯上来一场,将她的身躯裹在里头,(太难了╥╯﹏╰╥?)后一手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把她抱过来,预备直入正题。
此刻情欲被那一剂汤药放大了数倍不止,虞昭的本能将意志摧残得薄弱,便做不了那么多伪装了,虽神识是清楚的,意识也还算清明,可她不管怎么咬着牙努力,都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做出的这反应。
被药效操控的身子,与思想背道而驰,忍不住要以行动说实诚话,已经隐忍了许久,眼见楚子凯的身躯一靠过来了,为了过审,虞昭的下腹,(我太难了!)就迫不及待朝他腰上贴过去,(真的好难!)做着热情地回应。
见此,虞昭满心羞愤于自己这不矜持之举,心中那股傲气,让她难以忍受此时此刻自己做出这摇尾求欢的姿态。思想却又难敌药效与本能的双重抗争,难以寻回对自己身躯的控制权,只得咬牙委屈得双眼通红。
那本来挂着红晕魅惑的脸上,一见了泪,就更成了一副招人疼招人爱的模样,加之今日虞昭这不同寻常的热情,楚子凯极力压抑的呼吸彻底被打乱了,却又不得不停下动作,先咬牙强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心火,试图将怀中人因懊恼而生的颤栗轻泣安慰下去再说。
“你乖,无事的,不是昭昭的错,而是今日你用的那药膳惹的祸,除豆萁说了,待我来了,帮你熬过去了,就何事都没有了啊……”
满心困惑不解终于寻到了源头,虞昭闻得自己害成这个样子的,并非是自己心中邪念,而是先前所服的那一碗药汤,终于觉得有了一丝安慰,又不忍觉得有点委屈,无力伏在楚子凯身上擦干眼泪,又掌着声音唤他:“陛下……”
“我在呢,”楚子凯连忙回应,开始动作柔和起势,喘着气嘶哑着声音在虞昭承诺道:“昭昭别忧心其他的,就当做是寻常,我想要你了,才要的你,一切都交给我就是。”
善解人意的温柔疏导起了些作用,虞昭听过之后,稍稍觉得放松,可初尝这磨人熬心不得疏解的滋味,羞恼不能全然消失,有带了点胆怯,不敢厉声质问何人什么,只能以软软声音向楚子凯说委屈:
“治病……怎么能这样啊,太荒唐了,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要喝那东西了……”
殊不知,虞昭这收了满身锋芒的柔弱一面,更易惹楚子凯心中爱意蓬勃,让他只觉得满足得连命都可弃在这床帐之中给她了,不管虞昭提了什么要求,他皆愿意即刻应下让她开心。
“好,夫君疼昭昭,什么听昭昭的啊,不愿喝,便不必喝,只要昭昭不难过就好。”
给予的这无边宠溺,渐而也将虞昭心中对楚子凯的爱意全数唤醒,与心爱之人身心相依的欢畅感,渐渐也变得强烈,将方才虞昭心里头生出的懊恼逼散了些,一如往常,她被楚子凯引导着,开始随他全心投入一场欢愉。
孤身一人难敌的那猛烈药力,真情一至,那就成不了气候了,帐中爱意浓浓,虞昭与楚子凯交想让昭昭承恩太难了嘤嘤嘤缠得难舍难分,其激烈,更胜过了窗外狂风冰雪交缠的势头。
然而后夜时分风雪初歇,屋中那动静,却还是没有一点要消停下去的意思,因药力所起的欲早就让楚子凯帮着泄去了,虞昭此时再承受的疼爱,只满满包含着楚子凯的爱意,纯粹而无半点杂意。
这样的情意应当给予回报,虞昭意乱之间,脑海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遂费力睁来眼看身上的楚子凯,瞧见他额角好似有点点汗珠渗出,想为他拭去,试图将手抬起。
奈何承恩许久,虞昭浑身早已经失了力,费了全身的力,手刚微抬,便又垂了下去。
“昭昭要什么?”那微微一个动作,立刻吸引了楚子凯的注意,生怕她觉得不舒服,楚子凯连忙俯身将她搂住,问道:“药解了吗?可还难受。”
虞昭艰难开口答出几字:“解了,不难受了。”
闻言,楚子凯露出笑容,侧头轻吻她的脸颊,不明就里叹出一句:“可我觉得,还没有……”
情之一物,乃醉心之药,尝及过后便永远沦陷,只得一生依赖,从不曾有救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