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家族三姐薇丝,以及她的随从,你们被指控掠夺英灵国公主俄弥修斯,犯死罪,可否认罪?”
八翼使的声音虚无缥缈,如同神灵一般,审视着宛若蝼蚁的人类。
布兰顿表面十分乖张,低头虔诚的瞬间,两眼露出狡黠的目光。
他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毕竟神经信徒,或许能看穿什么,但当他看见格特尔淡定神色,心里一宽。
八翼使眸光如同一道银河,看不到深处的尽头,就像神灵一样,看不到牠神秘的模样。
“薇丝抢夺英灵国公主,是为了炼制法器,此话属实?”
八翼使问话,布兰顿赶紧回答:“不错,就是他们!人已经审问,他们也承认。”
八翼使不再问话,而是目光转移至薇丝身上。
神灵的威严,犹如一座大山,谁也无法逃脱。
布兰顿跳出来怒喝,同时给格特尔使眼色:“你们两个人罪孽深重,还不快向大人坦白?”
薇丝木讷的脸终于有了表情,她抬头,开口,一段话娓娓道来。
布兰顿露着笑容的脸,可片刻之后笑容就僵硬,越听越是不对,越听越是心惊。
薇丝的根本不是认罪,而是把布兰顿如何抓捕俄弥修斯,如何隐瞒大家去拍卖,最后如何搜查的事情一遍。
其中有些细节不明的地方,薇丝添油加醋一番,把布兰顿成了无恶不作的恶人。
听到最后,布兰顿已经笑不出来了,脸色扭曲难看,目光阴毒,恨不得张口咬人。
“捋走英灵国公主去拍卖的,不是我,而是布兰顿!”
“胡袄,血口喷人!”布兰顿瞬间站起来,指着薇丝谩骂,当他看见八翼使转身时,心口一跳。
该死!
布兰顿连忙朝着格特尔使眼色。
格特尔淡定微笑,好不容易让布兰顿安心,谁想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傻眼。
“使大人,我以五级使者的名义起誓,薇丝姐是被冤枉的,真正主谋是布兰顿。”
“什么?”
布兰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死死瞪视着格特尔,瞪视这个私生子。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背叛他的,竟然是格特尔。
八翼使目光流转,那张冰冷的嘴终于开口:“原来是贼喊捉贼,愚弄者,必杀之!”
挥手一拍,手中的执仗像扇子,瞬间将布兰顿拍成肉泥。
在薇丝眼中,这个恶魔一样的家伙,终于得到了应该有的结局。
八翼使化作一道光芒,缓缓升空,最后事的无影无踪。
失去了布兰顿首领,余下的人肝胆俱裂,纷纷跪下求饶,听后薇丝姐的发落。
薇丝姐现在的地位可不一般,她冷冷看向一众,将他们驱赶出去,同时通知家族人开除这帮人。
至于格特尔,则是依然木讷的站立着。
他之所以还活着,全靠着周凌风的法力支撑,如今没了法力,他的生命力自然也就消失。
临终前,格特尔回光返照,瞪大眼睛看向周凌风,连三个“你”字,随后一命呜呼!
马福家族的事情终于结束了,周凌风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段时间,大家隐藏在这里十分的安全。
屋外苏珊拿着铁铲正在铲“布兰顿”,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成了一片贴纸,牢牢贴在地面上,轻易没办法铲出,只能用刀一点一点的刮干净!
薇丝坐在椅子上,头发散落,随意搭在肩上,衣服也不整齐,不像是个大姐,可是她没有丝毫的在意,而是拿着两瓶伏特加,对着周凌风摇晃酒瓶,:“你来陪我喝酒!”
她从到大都活的十分压抑,对她而言,还能有什么比今更值得去喝酒的呢?
面对薇丝的邀约,周凌风欣然接受,他刚向前迈步两下,突然感觉内心有些不安:为什么八翼使现场施刑?难道不应该抓捕追问么?
周凌风等人自然不知道,此时被逐出的毕鲁等人遭遇了大难。
毕鲁刚刚失去了布兰顿,仿佛狗子失去了主人,一时没有了生计,寻思着自己好歹是灵随者,怎么都会有人要的,至于身旁一众废物,不如好好利用一下。
“你,去寻找德文家族,听他们需要招人。”
那人受到毕鲁指令,下意识的转身执行,随后瞪眼,想着自己已不属于毕鲁下属,凭什么要听命于他?
何况德文家族与马福家族是世仇,平日里得罪了不少,此时落水狗般滋扰别人,势必没有好果子吃。
“废物!”
毕鲁一手雷电暴闪,瞬间将那人化为焦炭,目光冷冷,盯视着众人。
其他人看见他这么的威武,强压着怒火,一言不发地去执校
毕鲁“哈哈”大笑,养尊处优般躺在垃圾桶旁边,一副公子爷的模样。
不知什么时候起,逐渐暗淡,空气透着古怪的冷漠,寒流从地面爬了过来,惊醒了毕鲁。
毕鲁摸着自己的肚子,暗忖自己应该减肥了,竟然能够大白睡着。
他定了定神,恍然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而眼前还没有一个人回复,顿时阴沉着脸,寻思自己应该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折磨死。
手中的雷电隐隐响动,发出的嗤嗤声却惹来了一阵嘲笑声。
毕鲁侧目看去,只不过一个奶油生而已,看上去稚嫩的像大学生:“快回去找你妈妈要奶喝!”
稚嫩的年轻人似笑非笑,伸手对着空气作掐脖子状,接着听见似乎有人在惨剑
惨叫声凄厉,又古怪又诡异。
不到片刻后,惨叫声消失了,年轻人顺手放下手就听见“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坠落在地上。
年轻人很快就走掉。
毕鲁感觉莫名其妙,嘴巴嘟哝两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整个人就被提在了半空郑
他瞳孔放大,四肢疯狂挣扎,但空气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咙。
毕鲁施展雷电,但眼前就是空气,什么都没有的空气怎么会被劈?
“啊啊啊!”
毕鲁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同时他的内心一凉,赫然想起刚才年轻人对准的空气动作和他遭受的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先做,一个是后配合完成。
“你,我记得,你是”
“你是马福家族,那个家伙的”
毕鲁重重倒在地上,血倒入脑颅,充斥在瞳孔里,同时口、鼻、耳朵都在流血。
他再也没有想到自己轻而易举的被人掐死,正如他轻而易举的劈死别人。
这就是令人嘲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