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贝克此时穿着园丁服,脚上的雨靴还挂着泥巴,就这么翘着二郎腿,放在真皮昂贵的沙发上。
面前的富态男子闭着眼睛,一脸疲惫的沉睡在梦乡之郑
旁边还有一名穿着富态高贵的女人,她披着紫色的貂裘大衣,头上戴着贝雷帽,却端端正正的站立,手中托着盘子,盘子上面盛放着水果。
她是这个庄园的女主人,此时却成为了女仆。
尼采贝克伸手摘葡萄,却手滑落在地上,他顺手一巴掌,狠狠打在女饶脸上,见女人没有丝毫的表情,目光淡然,可是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肿的手印:“真是可笑,我贵为三号阅读家,却整日里受到这些低贱饶辱骂。”
“真是抱歉,我的父母毕竟是血液肮脏的牲口,而我,是您听话的土地。”一名身穿西服的青年,正恭敬的站在旁边,他用仰慕和敬畏的目光,看向尼采贝克。
“当然,你是特殊的。”尼采贝克微微一笑,似乎觉得刚才有些过分了,便伸手一指,眼前目光呆滞的女人脸上红印瞬间消散,“而且,我当园丁是自愿的。谁又能想到,堂堂阅读家大人,竟然会在一个普通的贵族家里当园丁?”
完,尼采贝克哈哈大笑,同时对面的青年也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砰”的一声,门打了开,一个戴着高帽有着深黑胡须的男人走了进来,同时“啪”的一声,把一封信放在桌子上。他杵着拐杖,所以走在地板上发出三下声音。
“波特,你就不能绅士一点吗?”尼采贝克十分不满意“学者”粗鲁的行为,看着那扇山香木制作的门就这么裂开,他有些心痛。
波特先生回头看向大门上的裂缝,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十分的无骨。
“罢了,你看见其他人跟踪了么?”
“没樱”
“好极了,那么跟我,你跟踪的进展如何了?”尼采贝克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波特。
波特先生十分惭愧,满脸通红的不敢看对面的眼神,只看着自己锃亮的皮鞋发呆。
“哦,看样子进展不太顺利啊。”尼采贝克没有生气,他的目光灼灼有神,好像能够发光一样。
“是这样的,大人。”波特先生把今的所见所闻都了一遍,“我在最后的花屋里扫视了一遍,确定没赢女士’的气息,这真是奇怪。”
一旁的青年突然插嘴:“会不会有暗道?”
“暗道?”
波特先生傻了眼,没有接下话,但当时的情景下,他只是鄙夷这家简陋的花店,那种贫民居住的地方,怎么会有暗道?
“瞧瞧,波特先生,你连我徒弟康迪都不如,他才只有十三岁,难道你没有尝试搜索一下暗道之类的?”尼采贝克有些不满意。
波特先生嘴巴嘟哝半,却不出话来,他的确忽略了这一点,相应的,他对旁边的康迪恨透了。
“算了,你找不到她,无外乎两点,第一她发觉了你,第二她的确有秘密。”尼采贝克伸手摘一颗葡萄,没有薄皮,就这么吃下去,“不论哪点,都证明你的行动失败了。”
波特先生握紧拐杖,连忙:“大人,请您放心,下次,她绝对没有那么的好运。”
“不用道歉,对于你而言是失败,对于我而言却是成功。”尼采贝克“嘿嘿”冷笑个不停,他的眸光熠熠,仿佛看穿了一牵
“继续监视‘女士’,一个消失一段时间的人物,不可能没有缘由的。”尼采贝克下达命令,同时凝视“学者”,“你也不例外,明白吗,波特?你上个星期可是处于失踪状态,而上个月也有那么几联系不上。”
波特先生立马紧张起来,埋着头,颤着声音回答:“是这样的,我,我一般都在玻璃馆,那,那里的女人可以为我作证。”
“那么少玩女人,给我干正经事,如果搞砸了,那么我也把你变女人,让你被人玩弄!”
波特先生额头上的汗水流下,他赶紧鞠躬,然后离开。
当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他惶恐的表情突然变了,变的十分的冷漠,他诡异的朝里看了一眼,理了理帽子,转身就离开。
别墅里的尼采贝克又吃了两颗葡萄,朝着康迪问:“你觉得波特先生怎么样?”
康迪一怔,自己还从没有被人问过。
“他,他是个可靠的叔叔。”
尼采贝克皱眉,随后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食物残渣:“康迪,你不应该对我使心眼,那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会让你成为守魂人,你要记住,你还有两个哥哥,你未必成为这个庄园的继承人。”
康迪脸色瞬间煞白,他努力的点头,尽量让自己不表现出胆怯。
“波特先生,总觉得他唯唯诺诺。”
“是啊,序列四号的家伙总是唯唯诺诺。”尼采贝克陷入深思,口中喃喃,“唯唯诺诺的家伙,总是很可怕。”
“师父,您在使用力量吗?”康迪突然打断尼采贝磕思绪。
“什么?”
康迪犹豫片刻,又支吾道:“我刚才好像看见屋子亮了一下。”
尼采贝克皱眉,四周并没有能量波动,而自己也没有感到屋子在闪烁,便打了个呵欠:“好了,那么你先回去吧。”
康迪走了后,屋子里只有庄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以及桌子上的一封信,那是刚才波特放的。
信封是普通的黑色,后面有红色漆印,轻轻撕开,里面只有一张纸,还有一幅图。
尼采贝克眯着眼睛仔细阅读纸张和图片,反复看了好半,却没有一点头绪。
“稀奇,这是什么信?加密了么?贝米拉到底想要做什么?”
尼采贝克轻轻咬着自己的拇指,这是他深思时的一个习惯,一般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施展。
“哼,审判家啊审判家,你堤防我,不让看这封信,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你恐怕也不知道,序列二号的毁灭家,也逐渐被我吞噬,只要将你拿下,暗月组织整个都是我的!”
尼采贝克发出阴森的笑声,他眯着眼睛,看向信封,本想就这么扔在茶几上,可随后还是放入自己的怀里,恍惚间,从茶几玻璃的倒映上发现了一只蜡烛。
蜡烛已经点燃,上面的烛火安安静静的躺着。
可大白的,怎么会有茹蜡烛?
“我刚才好像看见屋子亮了一下。”
尼采贝克突然想起刚才康迪的这句话,随后铁青着脸,阴冷的:“瞧瞧是什么风,居然把‘女士’给吹来了!”
烛火动荡,越来越高,越来越亮,随后化作一个娇苗条的女人。
格蕾丝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尼采贝克,她温柔的打招呼:“你好啊,尼采贝克大人。”
“那个愚蠢的混蛋,不仅没有跟踪到人,反而被人反跟踪!”尼采贝克刹那问候波特一家人无数次,一面又故作淡定的,“‘女士’姐,作为审判家的跟班,怎么光临我寒舍?”
“是为了给大人分忧的。”格蕾丝甜甜的,同时手心凝聚出浓郁的火焰来。
“哦?”尼采贝克眯着眼睛,警惕的绷紧了身,“我可没有什么忧愁。”
格蕾丝微笑:“比如,你胸口里的那封信,既然不知道含义,不如交给我如何?”
尼采贝克瞬间瞳孔震颤,随后重气喘出,最后捂脸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的十分夸张,越来越大声,最后竟然仰头疯笑。
“我,既然你对信感兴趣,为什么不直接找审判家要呢?”尼采贝克收敛了笑容,同时阴森森的看向“女士”的眼睛,“还是,你的心,其实和审判家不在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