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靠近苍梧身边,告诉了他苍临所在的大陆流逝时间跟沧澜大陆不一样的事情。
苍梧听完这话眉头皱起。
“看来他跟我们教中长老不能参与到这次战事里来了。”
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苍临跟他所带领的队伍要在战事里完成约莫三分之一部分的任务,但如今他们被困在那里,这些任务就需要在这里的人来完成了。
不过好在荣子平所率领的神秘队伍补上了这一部分的空缺,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嗯。虽然流逝时间不同,但我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想必苍临那里到目前为止是安全的,不需要我们担心。”姜瑶补充道。
“我相信我儿子有化险为夷的本事,也相信他能尽快率领着众长老回到沧澜大陆。”苍梧坚定的说。
姜瑶点点头,“一定会的。”
他们在小声商议的事情被宁元青全部瞧了去。
见着姜瑶说:“你倒是有本事,能从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里出来,只是我很担心,你的灵魂到底能不能承受住在那里的侵害。”
姜瑶直视着他,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比起我,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我奉劝你尽快自裁,免得待会受皮肉之苦。”
宁元青冷冷的看她一眼,“黄毛丫头,口出狂言!”
说着,宁元青对着姜瑶打出一掌。
有着苍梧给她的法器傍身,姜瑶倒是想试试宁元青如今的水平,但她现在的身体是跟苍临所相连的,为了对方,还是尽量别受伤的好。
所以两人也只会了几招,姜瑶就闪开了。
宁元青倒也不追,而两人过招的同时,荣子平那边的队伍已经把其他的僵尸都打散控制住了,眼下他们面对的只有宁元青一个了。
赤炎魔教的长老们因为封魔阵法已经变得气喘吁吁,显然体内的灵气已经因此大量耗费。
见宁元青终于走投无路,大喊道:“宁元青速来受死,这千百年来你对我们赤炎魔教犯下的错,今日是时候让你偿还了!”
这长老的家人朋友正是之前在归一宗所谓的‘除妖除魔’的行动里被杀死的,他们是并不像他一样是修仙者,只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他的所作所为从来没有与家人朋友扯上关系。
但归一宗的宁元青却下令完全杀死他们,强行给他们扣上了‘妖魔帮凶’的罪名,于是他们全部惨死,还被外界说成是‘活该’,承受着无数人的骂名。
这些都不是他们本该承受的,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宁元青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故意为之,这些血海深仇,是时候让他偿还了!
“血债血偿?”宁元青不屑的挑挑眉,“好啊,那你来吧。”
说着,宁元青大刺啦啦的敞开双臂,这种毫无防备的姿势暴露出他身上的致命点。
但这样的动作明显有诈,一时间长老也不敢上前。
宁元青见状嘲笑道:“哈哈哈哈,方才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找我报仇,结果呢?我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敢上前一步,要我说,你的那些家人朋友真是死得其所,毕竟他们辛苦维护的人竟然是个懦夫,眼看着仇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却动都不肯动一下,就这你还把那些仇恨演绎的那般撕心裂肺?我看你都是装的,你根本就不想给他们报仇吧?又或者是觉得,他们的死无所谓,你根本不在乎?也对,毕竟都是些凡夫俗子,死了就死了。”
这番话说的极为挑衅,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宁元青是在故意激怒长老。
但这种侮辱家人朋友的话又有谁能够忍得了呢?
长老当下有些失去理智,手中凝聚着灵力,飞速冲向宁元青,嘴里大叫:“宁元青我杀了你!”
旁人见状拦都来不及。
事情发生的极快,只见宁元青几个招式就控制住了长老,长老体内的灵力早在方才就快用空了,跟宁元青来回交了几下手手之后更是所剩无几,立马就被宁元青挟持住了。
宁元青又嘲讽道:“就这点实力也敢大放厥词,还敢冲过来,我该说你是勇气可嘉呢?还是说你狂妄无知呢?”
长老也意识到自己被挑衅的冲昏了头,但他敢冲过来也并不是毫无准备的,相反,他这么多年来为了报仇早已想过了无数种杀死宁元青的方法,其中的一种就是把自己变成杀死宁元青的武器。
长老早就在自己体内种下了无数种毒素,这些毒素每天都折磨的他痛不欲生,但他都忍受了下来。
他也预料到了自己可能会死,只要能够杀死宁元青,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长老都毫不畏惧。
“狂妄无知?对,你说的没错,我当年就不该毅然决然的不顾家人朋友就离开他们,而是该保护好他们,该在当年就潜入归一宗杀了你这个卑劣之人!”
宁元青唇角的笑意消退,“卑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人罢了,别把我说的跟你们有什么不同?”
“不同?没错!我们就是不同的!我们不会像你一样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懦弱跟普通,不会像你一样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为了所谓的名利抛弃真正的自己,不会像你一样打着正义的幌子!”
长老大声说道。
“你总觉得世界对你不公,总是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可你扪心自问,又有谁真正伤害过你?你不过是把让自己不满的原因都安在了别人的头上,你不断的说服自己,因此你就能永远沉浸在这种虚无的幻想中,实际上的你无知极了!你德不配位!你根本就不配的你现在的财富地位!你从始至终就没有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你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没有任意!对任何人都没有意义!”
长老大喊着,而他每说上一句话,宁元青的脸色就难看上一分。
而他面色难看的原因,正是长老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宁元青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自卑,把自己禁锢在权利地位的幻想中不愿醒来。
因为一旦醒来他就会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旁人所谓的恭敬是假的,自身的实力也是假的,挥毫的种种命令都是假的。
他一直戴着面具,一直蒙蔽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