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唯一的期待,就是在你死的那天,往你的坟头上吐口口水。”她毫不留情地说。
赵向阳的脸立刻黑了,姜瑶头也不回的离开。
刚一进门就被陆凛轩狠狠抱住了,他埋在她的肩头,下巴在她的颈窝来回蹭着。
姜瑶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嗯?怎么了?”
“那人就是欺负你的负心汉?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陆凛轩咬牙切齿地问。
赵向阳身份暴露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陆凛轩内心有过慌张,毕竟姜瑶跟他曾有一段七年的感情,七年啊,她现在也不过才活了两个七年而已,也就是说赵向阳占据了她一半人生的时间。
而他呢?别说七年了,就连七个月、七个周都没有。他跟姜瑶所接触的时间对她来说只有赵向阳的百分之一而已。
而慌张过后就是愤怒,这种垃圾何德何能能拥有姜瑶的付出,还恬不知耻的想要回到从前,把他凌迟也只够纾解姜瑶心中的郁结而已,在一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等他解决完我提的事,我再去解决他。”
姜瑶原本打算让赵县令一家反目成仇,让刘氏跟赵祥瑞自相残杀,之后再去姜家解决她的父亲跟他的正妻,却不想赵向阳提前回来打断了她的计划。
不过赵向阳被归一宗派来做什么?
“我们这几日跟着赵向阳。”姜瑶说。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能从赵向阳身上挖到不少东西。
陆凛轩正处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不爽的状态,“能不去吗?”
“不可以哦。”
说完,陆凛轩的脑袋又埋了埋,他的头发从蒙着的黑布里露了出来,火红的毛茸茸的,宛若一只蹭着主人撒娇的狮子。
姜瑶一下就看出他在担心什么,转过头轻轻吻了吻他的侧脸,“放心。”
陆凛轩的耳朵红了红,语气却分外沉重,“听你的,不过赵向阳只要敢做伤害你的事,我就杀了他。”
“好。”
翌日,赵向阳刚一出门,姜瑶跟陆凛轩就悄悄跟了上去。
赵向阳昨天是说来处理事情,人却先到了糕点铺买糕点,然后去首饰铺买了女子的饰品,买好后去了酒楼,跟小二点了餐。
没过一会就有一女子坐到赵向阳对面。
此人曾出现在原主的记忆片段里,正是宁苗儿。
赵向阳一脸欢喜的迎了上去,又是拿出准备好的糕点,又送她饰品,宁苗儿微笑着照单全收。
陆凛轩看着这一幕皱眉。
这赵向阳还真是人面兽心,做事里一套外一套。
昨晚才跟姜瑶说自己是被宁苗儿逼迫的,把罪责全推到了她身上,第二天却又来巴结对方。
姜瑶也没想到宗门给赵向阳安排的差事就是跟宗门侄女约会,难怪她昨天问他的时候他不愿回答。
赵向阳两人开始吃早餐,吃完之后就开始逛街,买衣服、赏字画等,接着就是午饭、游玩、晚饭。
一整天下来什么正事都没干,直到深夜才想起答应姜瑶的事,去姜家潜伏了一番,但看他那浅色衣袍洁净如初的模样,应该还没对姜家人下手。
接着赵向阳便回了县令府,姜瑶跟陆凛轩也紧随其后。
第二天姜瑶两人也依旧跟着赵向阳,他依旧是在陪宁苗儿,然后晚上去打探姜家。
一连四天都是如此,这四天里赵向阳跟宁苗儿把安平县周围的地方逛了个遍,终于在第五天晚上,姜瑶看到赵向阳双手染血的跑离了姜家。
姜瑶跟陆凛轩这次倒没有紧跟着他回县令府,而是站在姜家院外的树上。
姜家并不算富裕,姜父在县令府当大护卫当差,每月领不了多少工钱,他唯一的儿子是正妻所出,体内的修为十分稀薄,所以没有被宗门看中,目前在安平县的布坊做事。
他们一家三口在安平县人微言轻,但也有邻里亲朋关系,无缘无故的死了肯定会引起周围人恐慌。
而赵向阳经过这几日的打探,了解到姜家晚上偶尔会烧柴烤肉,见到家中升起的火苗,决定在今晚动手。
从姜瑶的视角能看到姜父三人都倒在血泊中,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雇主的儿子会来杀掉他们,而他们今晚用来烤肉的火盆已经被打翻在地,周围的稻草已经被点燃,零零散散的火星开始往外冒。
赵向阳打算用火掩埋这一切,让它成为一场意外,反正被火烧过的尸骨很难看出他打出来的伤口。
烟雾升起,周围的邻里只当姜家又在烧肉吃,根本没人去管,然而火势却越来越大,院墙冒出了阵阵浓烟,邻居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拿水扑火。
然而为时已晚,等到火被扑灭,出现的姜家人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其中一个邻居却突然发现地上有个翠绿色的玉佩,他捡起来惊呼,“呀,这个东西是啥?上面还写着字呢,让我看看...归一宗,怎么会是归一宗的牌子?”
“咱们安平县这个小地方,也就县令家的大儿子赵向阳是归一宗的弟子吧?”另一人接着说。
“听说他前几天回来了,有人看到他跟一个女子一起逛街嘞。”
“呀,这姜家人不会是他杀的吧?”
“要不咱拿着这个报官吧,人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看行,明儿一早咱们一起去......”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姜瑶二人满意的离开了。
那块被邻居捡到的玉佩,正是赵向阳的。
这几天姜瑶并没有去烦他威胁他,让赵向阳对她降低了警惕,他这几天沉迷在跟宁苗儿的逛吃中,再加上他觉得安平县没人能治得了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姜瑶便扮作小厮,趁着赵向阳换衣服,轻而易举的拿走了他的宗门令牌。
赵向阳并没有发觉自己的令牌已经不见了,他赶忙回到县令府休息,明天还得接着奉承宁苗儿。
第二天一早他又出了门,这次姜瑶跟陆凛轩没再跟着,毕竟待会儿县令府有场好戏要看。
果然,还未到午时,就有好几个侍卫带着刀强行闯进县令府。
赵祥瑞跟刘氏被吓了一跳,他对侍卫怒吼,“你们是谁的人?!怎可擅闯县令府?!”
侍卫身后势力是衙门,能习刀弄武的人多少有些功夫在身,哪会怕这个文弱县令的威胁?
他毫不客气的拔出刀,直指赵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