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也没成事,您也分毫未损,咱们就当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为首的流氓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厚着脸皮讨饶。
苏知鱼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沉声道。
“说得轻巧,你们刚刚手持寒兵利刃要致我们于死地,如今想轻描淡写的盖过此事,哪有那么容易。”
苏知鱼捡起落在脚边的匕首,逆着月光高高举过了头顶。
“不知道这匕首扎进人的身体是何滋味呀?”
她半勾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三个流氓顿时吓傻眼了,纷纷缩着脖子往后退,眼底倒影着匕首的寒芒。
恐惧慢慢滋生,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最后将三个流氓彻底湮没。
“姑娘,我们知道错了,只要你肯饶我们一命,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三人拼命的磕头,那响声犹如木鱼般铿锵有声,隔着门板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当真?”
苏知鱼缓缓放下匕首,指尖在锋利的刀刃边缘游走,似乎随时都要破皮见血了。
“真真真,若有半句虚言,我们不得好死!”
为首的流氓立刻举起是哪根手指发起了毒誓。
此刻只要是能保住性命,让他们做什么都义不容辞。
苏文煦见他们没骨气的样子,顿时一脸鄙夷不屑。
“小妹,他们的话怎么能信?”
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们提早察觉,他们现在可能就像那被褥一般千疮百孔。
苏文煦话音刚落,一旁的两个保镖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小姐,公子说的没错,这些人留着也是害人,还不如直接了结来得干净利落。”
了结?
苏知鱼心头一沉,眸光再次落在两个保镖身上,眸光不由得复杂了许多。
这两人是威远镖局的镖师,常年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最是痛恨山贼寇匪之流,说出杀之后快的话来也不足为奇。
“他们暂时还有用,先留着吧!”
甄眉儿有些不明白,她柳眉蹙成了团。
“他们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还真带着他们回去同云泽对质不成?”
要知道,这一路下来,为了躲避这三人的追杀,他们放弃了好多干粮行囊。
若是带着这几人无异于增加他们的负担,简直得不偿失。
苏知鱼摇了摇头,自带考量般拿出一块北境地图来。
“我们一路向北走了快月余了,可有半点军营驻扎的消息?”
甄眉儿不明白苏知鱼为什么这么说,大眼眨巴几下后,摇了摇头。
“没有!”
“可这跟带着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吗?”
苏知鱼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圈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郑重其事的敲了敲这个圈。
“这些人跟丢后能想到在这截堵我们,可见他们对北境地形十分熟悉,若是由他们在前面探路,我们可以省不少事。”
听苏知鱼这么一分析,甄眉儿瞬间明白了,对三个流氓抵触的情绪也稍稍克制了些。
可苏文煦却很是不忿,他阴沉着脸,恶狠狠道。
“都说皇宫里的太监心狠手辣,没想到云泽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