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这可是技能牌,这种牌的数量都快跟源牌一样稀有了。”
秦野小心地将这张技能卡收进卡包,极力反驳着左眼对卡牌的否定。
“虽然只是三星,潜力空间是小了点,可是好歹是张技能卡啊。”
“应付前期绝对没问题,后期再配高级的卡牌弥补这张牌短缺的地方。”
这些都是秦野从那些狩猎小队的持牌人那听来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从卡组的第一张开始就是完全切合自身属性的副卡。
甚至因为对卡牌规则的不了解,有些人的第一张副卡直接绑定了张无用的废卡。
重要的还是之后持牌人自身对卡组的搭配与使用。
这张的卡牌虽然只有三星,但是它对源牌的无属性要求,使得这张卡牌能够搭配任何源牌,价值已然飙升。
不过秦野怎么为这张技能牌辩解,左眼依旧只显示两个字:垃圾。
“懒得理你,我可没时间耽误在这里。”
秦野看了看手机上的倒计时,不再纠结于左眼的提示,埋头继续寻找起其它卡牌。
不得不说,秦野这次重生后的运气确实好了不少。
他在小花园内埋头找了十分钟便又找到了两张卡牌。
“该去汇合了。”
秦野这次并没有查看卡牌信息,而是第一时间将卡牌揣到口袋,转头准备返回。
毕竟感染体的苏醒时间快到了,他可不想左眼这晦气玩意给他添堵。
“你收获怎么样?”
秦野跟陈宿骑汇合后直接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嘿嘿,瞧,我捡了两张卡牌。”
陈宿骑手上转悠着两张卡牌,神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明显轻松许多。
秦野听陈宿骑有所收获后就点点头没多问,抬手朝单元楼方向一挥。
“走,回去了。”
两人急忙沿着小道朝着单元楼赶去,这时整个楼倒比他们出去时热闹多了。
“老婆快帮我去外面拦出租车,我这就把爸妈带过去。”
“老爷子,咱老二跟儿媳都昏过去,孙子还在家呢,你打电话让老大来帮个忙啊。”
“打了呀,这不是老大一家都没接嘛,等会我还要上老大家看看呢。”
许许多多人进进出出,这些人都或多或少是背着昏迷的人准备往医院送去。
秦野与陈宿骑两人虽然打扮奇怪,可在这种混.乱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
“走。”
秦野瞧那些昏迷着的脖颈上都已经出现紫色的斑点,肢体也明显开始僵化的伸直,知道这是转变的开始,拉住陈宿骑朝着家里狂奔。
一回到所在的四楼,他直接将楼道的安全门锁死,再挂了一道铁链来保证安全。
“走,把我书房那两书柜移到电梯门口。”
秦野将唐刀暂且放到玄关,领着陈宿骑从书房合伙搬来两个大实心木板的书柜倒抵在电梯前面,最后用钉子加木板封死。
这是避免之后有人趁着还没停电,通过电梯来到四层。
“回屋吧,先等动.乱过去,魔门降临了,我们再出去。”
秦野再三确认安全门与电梯都已经彻底封住后才领着有些怅然若失的陈宿骑回屋。
刚刚坐下,本来捡到源牌后很兴奋的陈宿骑想到刚刚遇见的昏迷者突然问了一句。
“哎,阿野,我爸妈会没事吧。”
“放心吧,我保证伯父伯母在安息日前很安全。”
秦野安慰着陈宿骑的同时,也在心里祈佑秦不语的安宁。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能够在接下来七天活下去。”
掏出卡包,他从里面拿出那些珍贵的卡牌。
刚刚忙着领陈宿骑下楼捡卡牌,实际上他除了已绑定的两张源牌,对其他卡牌也一无所知。
“你也把卡牌拿出来,好好考虑下将来卡组的发展。”
陈宿骑闻言没有犹豫的拿出自己仅有的三张卡牌。
“我的卡牌都在这里,你看吧。”
秦野取出卡牌一一在茶几上摆好。
“吼!”
就在秦野检查卡牌的时候,楼下突然传过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
这一声吼叫过后,愈发多的嘶吼声在楼下此起彼伏的响起。
伴随这些如同捕猎号角吹响的吼叫声,各种惨叫与惊慌失措的呼救声接二连三传入两人耳朵。
“这是...开始了?”
陈宿骑听着这些惨绝人寰的动静,面色惨白的死死抓住沙发把手。
明明客厅的落地窗竟在咫尺,他却丝毫不敢上前掀开窗帘。
“嗯,开始了。”
“你也别太紧张,普通的感染体的智力不高,出入口都被我堵上了,它们进不来。”
秦野也没有起身,只是脸色凝重摆好最后一张卡牌。
“不过真正重量级的角色还没登场呢。”
楼下的叫声愈发惨烈,陈宿骑还是忍不住朝着看上去镇定自若的秦野旁挪了挪。
“重要级角色?”
“现在只是末世的第一道门槛,里头真正的门道还在后头呢。”
秦野将茶几上的卡牌按照分类重新放好,更方便他观察。
专放源牌的位置里,这次有了两张牌,一张风,一张岩。
“从源牌看,每个人接下来发展的方向就很明确。”
“风可以使你灵活,岩能使你坚硬不摧。”
佯装淡定的分析卡牌,秦野悄悄地将略有些颤抖的手藏在腿后,以免被看出端倪。
“在魔门降临后,会有充足的赫物质供你绑定源牌。”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绑定的是这张风牌还是这张岩牌。”
即便经历过末日,重新听到感染体狩猎的动静还是忍不住汗毛竖起。
他知道,真正可怕的还在这些感染体的后头。
“难道绑定源牌还有要求啊?”
陈宿骑看秦野这么镇定,也觉得自己这模样忒怂,强忍害怕的坐好。
“是啊,虽然说我们捡到了源牌,但是能不能和源牌绑定,还是要看个人的资质。”
“实际上,是卡牌选择我们,而不是我们选择卡牌。”
秦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拿起那张风与岩放在陈宿骑的面前。
“只要你绑定源牌,初次就能够再绑定一张副卡。”
“不过副卡的选择对持牌人而言十分重要。”
“因为源牌最高只有七星,你只有七次选择绑定副卡的机会。”
“每一次选择,都将决定卡组将来的扩展性与融合度。”
啪叽。
粘稠的声响从落地窗前响起,随后这种声音越来越密集,直接打断了秦野的教学。
“是什么?”
陈宿骑紧张地举起棒球棍,颤抖的声道暴露他依旧恐惧的内心。
秦野面色如常,转头瞧着自己再三检查过的窗帘,手指动了动。
“魔门降临了。”
“魔门?”
“那我们..我们岂不是要完蛋了。”
从秦野那已经大概了解末世的陈宿骑咽了咽口水,想到秦野形容的恐怖异兽,身体因紧张已经绷紧到极致。
“别紧张。”
秦野拍拍他的肩膀,随后起身上前拉开本来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窗帘。
“喂喂喂!”
陈宿骑被秦野的动作吓到,从沙发上蹦跶起来想要制止,却被秦野拦住。
“没事,你看看外面。”
秦野拉上窗帘,为得是避免被那些初级感染体发现,而现在,整个世界都被魔门降临的白雾所笼罩。
就算拉开了窗帘,感染体也不会发现404的秦野与陈宿骑。
“还是这样,魔门是准备降临在市中心的医院了。”
白茫茫的雾气也无法遮掩那如血般艳红的天穹。
此刻天穹之上,一道道漆黑巨门由天穹中缓缓探头,以惊人的速度下落着。
无数道红光闪烁,在刹那刺破白雾后,就在秦野家远处,一道发着红光的魔门已经耸立在市医院处。
“来了。”
就算距离极远,只能看到魔门上半部分的秦野,也能看到那魔门内钻出的一只只丑陋的魔兽。
这些魔兽头顶羊角,浑身脓包下无数细密的鳞片倒立,如同长满一根根小刺。
大大的脑袋中央只有皮球大小独眼和“一”字线的嘴巴,时不时吐出如同蜥蜴般长长的舌头。
它们的双爪如同霸王龙般短小,可身体后背却漂浮着无数细长的触手。
触手甩动的时候,还能看到如同利刃般折射的反光。
这只魔兽探头后,身后渐渐又出现一只,两只...直到它们的身影围满魔门。
吼!
远比感染体还要狂暴的吼叫声,预告着卡牌时代的正式到来。
在领头的那只魔兽一声叫,那些后它出现的魔兽就立刻离开了魔门,触手拖动它们在建筑爬行,开始了狩猎。
见状,秦野立刻重新拉上窗帘,黑暗再次笼罩了整间404。
“这....这到底是是什么怪物?”
陈宿骑本来握在手中的棒球棍滑落在地上,他已经被超出认知的魔兽吓到了。
“应该是独眼族的分支,鬼灵魔怪。”
“它们除了脏器不吃以外,什么都吃,遇到它们,基本上留不下什么全尸。”
秦野再次亲眼见证魔门降临与魔兽出现,原本因为感染体而慌乱的心竟然渐渐平静。
没错,这才是他熟悉了九年的末世。
他表情沉着,“没事的,市区中心的狩猎场完全足够它们吃到第一次安息日。”
“只要我们这边的动静不大,这些魔兽是不会放弃最初的狩猎场而越界狩猎。”
秦野冷静的态度再一次影响了几近崩溃的陈宿骑。
哪怕他的口吻多少接近于冷酷无情,可却很好的安慰到了恐惧的陈宿骑。
“是..是吗?”
“是。”
秦野走回茶几旁边,这时两张源牌已经重新绽放出刚刚被捡到的光芒。
赫物质,充足了。
“来,绑定你的源牌吧。”
陈宿骑在秦野的呼唤下来到他的身旁,眼睛落在他举起的两张源牌。
“我选择岩牌。”
出于秦野的话,还有对那句留不下全尸印象太深,陈宿骑立刻选择了坚硬不催的岩牌。
“你先试试。”
秦野将岩牌递过去,“就按照我那天绑定的方法绑定就好。”
“用心去感受卡牌的能量,才有可能跟它共鸣成功。”
陈宿骑听着秦野的指导,将那张岩牌拿起。
“我会成功的。”
秦野点点头,他当然希望陈宿骑能够一次成功。
毕竟要不是持牌人,陈宿骑在末世的路只会越走越窄。
“嗯。”
陈宿骑用新的刀割破掌心,鲜血漫过卡牌的纹路后贴在额头,开始他的共鸣。
“我也要考虑考虑,第一张副卡要绑定什么。”
秦野看着桌面包括陈宿骑给的共十张卡牌,托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