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永新家里出来,村委会的人热情的邀请周政安去村委会坐坐,都被他以要送孩子去学校为由拒绝了。
“丹丫,刚刚在那家里,你有仔细观察吗?感觉怎么样?”
徐丹把看到的东西过了一遍,然后说:“他们家虽然穷,东西少,却很乱,说明这家的父母不是爱收拾的人。”
“你问到他父母做什么事,他们村书记回答的时候身上的肌肉紧绷,我在书上看到说这是一种紧张的表现,应该说的并不完全是实话。”
“还有,他们家屋子旁边有一小片菜地,但是菜地里的草长得比菜还高,显然平时都是不打理的,周叔叔,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他们家地里看看。”
她每分析一点,周政安眼里的惊喜就更浓一分,徐丹聪明又细心,看的书还广泛并不仅仅只是看过而已,她还会去做一些小研究,简直是天生吃这行饭的料。
“嗯,说的不错,我们找人问问他们家地在哪里。”周政安赞赏的说到,就要去拉人问路。
刚走出两步就被徐丹拉住了,“周叔叔,你这样问不行,看我的。”
徐丹带他走到田边,拉住一个在田边摘菜的伯伯,操着一口这边的土话问他,“大伯,我是徐永新的同学,我们在学校都听说他家里种地种的可好了,我想来看看是哪里。”
“女娃子你来的不是时候嘞,这个天稻子都割完了,你家里人没跟你说啊?你说的那个徐永新是谁啊?”
徐丹想到很多长辈可能不记得晚辈的名字,像他们村里很多人也只知道她叫丹丫,全名两个字还是三个字根本不清楚。
她解释说:“大伯,徐永新是我同学,他妈妈叫兰花。”
“啥?”大伯惊讶的表情让徐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果然,大伯接着说:“你说兰花家种地种得好?就她跟她男人两个好吃懒做的,撒把谷子在地里鸡都比他们种得好!”
他说完,看徐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用手指了一块田,“就那里,看到没,那边几亩地是她家的,造孽哦,就会糟蹋粮食,又不好好种。”
看样子徐永新的爸妈在这个村庄里是懒出了名的啊,出门随便拉个大伯都能说得出来。
徐丹向大伯道了谢,拉着周政安去看徐树辛家的田。
他们家的田很好找,最乱的几亩就是他家的,水稻茬子被割得乱七八糟的,不像其他田里的那么整齐。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茬子明显看得出来,没有别人地里的茬子大,而且种的很是稀疏。
就算不会种地的人一对比,也能明显看得出来,这就不是正经的庄稼人种出来的。
徐丹和周政安都沉默了。
回去的路上,徐丹问周政安,“周叔叔,他们家如果一家子懒货,好吃懒做的,这个补助,还给吗?”
周政安对她笑了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舒服,不愿意扶贫的钱扶了两个好吃懒做的蛀虫,但是理还是该说清楚。
“丹丫,咱们首先得搞清楚扶贫的对象,对象是徐永新而不是他爸妈,还有就是,咱们有很多种方法避开这对好吃懒做的夫妻,直接精准帮扶到徐永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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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