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侯此时虽然怒火中烧,但心里如何不知宁父这话的意思,这是逼着自己狠狠惩罚自己女儿呢,可是他能怪人家吗?
不能!
要怪只能怪自家女儿不争气。
镇国公今日也过来了,他肯定得过来给女儿女婿撑撑场面,听到自家亲亲外孙女被人如此欺负,早就想发火了,但他身份地位在这,不好随意插手,图惹人笑话。
此时听到宁父说的话,心里还算满意,虽然这女婿性子执拗,但好在对女儿一心一意,对子女也是疼爱有加。
不过在威武侯过来向他辞行的时候,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说了一句。
“不是本公说你,你那女儿可真得好好教导教导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
要是让陛下知道他才刚刚亲封的玲琅县主,竟然成了令千金口中的连去你家当丫鬟都不配,那你们家的门槛可真真是比宫门城墙都高喽。”
威武侯听得心头一颤,镇国公的意思他明白,也知道陛下一直忌惮他们这些手握兵权的武将,要是此时听到这些话,估计就要怀疑他是否有不臣之心了。
想到这个后果,威武侯心头火气更甚,都是这个逆女,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匆匆行了礼便离开了。
镇国公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这才满意,他镇国公的外孙女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吗?
至于威武侯夫妇回去是如何教训萧燕的宁初并不知,只是听桃子回来八卦说,萧燕好像身子不好,被送去了庄子上养病,听说还是被人抬上去的。
不用说肯定是被威武侯给打板子了,至于送去庄子上养病,不过是托词罢了,现在满京城的贵女谁不对萧燕有意见?
那天宴会结束后,萧燕做的事,说的话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庆阳帝都听说了,吓得威武侯连夜进宫请罪。
好在庆阳帝体谅他只是生了个不知轻重的女儿,并没有责罚他,但却让他别整日里只忙着练兵,也要抽空管教管教女儿之类的。
也正是因为庆阳帝的这番话,本来还不忍心下狠手的威武侯一回府,便让人打了萧燕二十大板,第二天一早就将人送走了。
不送走避避风头,京城还能呆得下去?
因为庆阳帝的那两句评价,萧燕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谁家也不敢娶这么个竟会给家里惹事的媳妇,是好好活着不香吗?
听到萧燕的下场,宁初并没有什么感觉,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至少最近这段时间,这个人是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来恶心自己了。
她可不想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耽误自己的挣钱大计。
“小姐,奴婢打听过了,北城那边有块市集广场,都是来往商贩聚集的地方,离主街还算近,其他的广场都是位置比较偏的了。”
桃子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禀报给宁初。
宁初抿着唇思考,看来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用了。
“那个市集广场是谁都可以用的吗?有要求吗?”
“奴婢打听过了,需要缴纳摊位费,根据面积下来来定的。”
宁初了然地点点头,不就跟租铺子差不多意思吗,当即就准备过去看看。
走在大街上,她听到不少人在偷偷议论萧燕的事,有些疑惑,这古代八卦传得这么快的吗?
“你们知不知道威武侯府的小姐痴恋孟家大公子多年,就因为玲琅县主曾跟孟公子有婚约,就到处诋毁玲琅县主,还说玲琅县主的身份就连去她家当丫鬟都不配呢。”
“我的天,她说话这么狂?论品级,玲琅县主是二品县主,跟威武侯都算同品级的了,这话她也敢说出口?”
“还不要脸呢,人家孟公子知道她是谁啊,年纪轻轻的,就如此狠毒。”
“谁说不是呢,我看她啊,不是疯了就是因为威武侯手握兵权就目中无人了。”
“说起来,玲琅县主可真是无辜,当初被退亲已是够可怜的了,没想到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还要因为之前那桩婚约被人如此羞辱。”
“可不是吗?玲琅县主可是陛下亲封的,这才几天啊,萧家小姐这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吗?”
“哎呦,我的天,这简直是胆大包天啊,我要是有个这种女儿,非得打死算了,总比害死一家人强。”
“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威武侯府的人就是这么想的呢,萧小姐就是耳濡目染得多了,这才有此想法也不一定。”
“慎言慎言,这也是我们能说的?要是别威武侯府的听到,我们就完了。”
“我怕什么,他们家自己人还说呢,还是当众说的,还不许人议论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说这话的人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几人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小,宁初也听不清了,也没再管,继续朝前走。
路过美人阁的时候,宁初看到里面人头攒动,生意爆火,忍不住扬起了唇角,不枉费她上次在宴会上的一番口舌。
那天宴会上,众多小姐聚在一起聊天,聊得无非是一些胭脂水粉、穿戴首饰之类的话题,这不宁初就很自然地替庐州府的美人阁打起了广告,还顺便说了京城分店即将开业。
京城这边的市场可比庐州府大多了,其实就算她现在什么都不做,只等着美人阁的分红也足够他们一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但她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在古代搞直播带货,就连人手都培养好了,怎么能中途放弃,更何况,谁还嫌银子多啊。
再说了,以后她跟秦灼在一起,估计花费银子的地方就更多呢,庐州府那么穷,作为秦灼的封地,他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想到这,宁初有些好笑,怎么感觉自己就好像要挣银子包养秦灼一般?可惜他此刻不在身边,不然她一定要好好调笑秦灼一番。
自己如此辛苦地挣钱养家,他是不是应该得好好伺候自己呀?
嘻嘻嘻……
宁初笑得一脸甜蜜,可是又想到那晚秦灼的流氓属性,不禁有些怀疑要是她真说出这句话,这家伙还不知得如何得寸进尺呢,一时又有些气恼,脸颊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