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众人就更懵了,为什么要阻止镇国公和宁家见面?
而且现在镇国公不是已经见到了宁初?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宁初和镇国公两人也是面面相觑。
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宁初急忙问道:“你还派人去宁家村了?”
周同知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还没有。”
还好还好,知道家里没事,宁初忍不住拍了拍胸口。
该问的都问完了,秦灼看着宁初,“你想怎么处理?”
听见这话,周同知立刻看向宁初,眼里全是乞求。
宁初抿唇,虽然他是被威胁的,但宁初忘不了当初第一次他们遇险时的惊险,以及在大青山找不到堂姐的绝望,虽然这些遭遇让自己被迫成长了许多,但这些行为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
“那当初胡县令找人对付我们,也是你授意的?胡夫人也是你派人杀的?”
周同知一脸颓然地点头承认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宁初的这句话让周同知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彻底垮掉了,他知道自己这下是真的完了。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饶道:“国公爷,我好歹也是周家人,是国公夫人的娘家兄弟,求求您了,而且这是国公夫人逼迫我的,我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啊!”
镇国公还在想关于宁家的事,此时听到周同知的求饶声,冷声道:“我回去自会找周氏算账,但这不代表就可以掩盖你为虎作伥的行径。”
周同知没想到镇国公竟然真的如此绝情,一时忍不住崩溃大哭。
他真的是迫不得已啊,他上有老下有小,他该怎么办?当时也没人肯让他选择啊。
周同知就这么被直接拉下去了。
最后宁初还是心软了,因为她看到了周同知的夫人和小儿子,年纪跟小宸差不多大,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他们是无辜的。
而且这件事的主谋是周氏,周同知虽然算是帮凶,但也是被逼迫的,现在想想如果他不答应,他在京城的父母日子该如何艰难?
周家就是故意将他父母扣在京城的,目的很明了,就是为了拿捏周同知。
不过宁初也没有原谅他,只是给了他一个体面,自请还乡,说不定以后一家团聚,日子更加地平淡幸福呢。
处理完了周同知的事,宁初没有多想镇国公的事,反正她就知道凶手是周氏就够了,而且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她知道镇国公为人刚正不阿,而且周氏的所作所为,他也一点都不清楚,甚至这次能揪出幕后黑手还多亏了他,所以宁初并没有迁怒于镇国公,至于以后说不准。
因为她以后肯定是要同镇国公夫人对上的,到时肯定会让镇国公为难,不过这事还早,现在多想无益。
这边镇国公绞尽脑汁回想自己与宁家可能会存在的关系,终于,脑子里灵光一闪。
可是,这可能吗?
他不确定地问道:“你娘是诚意伯的女儿?多大了?诚意伯夫人呢?”
宁初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乖乖回答了,“是的,我娘是诚意伯府嫡长女,今年二十九岁,外祖母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二十九岁,二十九岁……”
镇国公脑子里全是二十九岁,禁不住喃喃道。
这会是巧合吗?
“怎么了?您是想起什么来了?”
宁初见镇国公的反应有些不对,好奇问道。
谁知镇国公却猛地抓住了宁初的胳膊,“孩子,你家在哪?带本公去看看,本公想去看看你娘。”
镇国公作为一名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将,力气之大,自不必说,抓着宁初胳膊的大手也由于情绪激动而太多用力,宁初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是秦灼看到了,连忙将镇国公的手用巧劲拉开了,“戚国公,请自重,你弄疼初初了。”
镇国公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冲动了,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我,本公就是太激动了,没有注意力道,对不住了孩子。”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宁初一眼,“那你准备何时回家啊?本公送你回去。”
宁初默汗,“国公爷,我好像是前天刚到府城,没那么快回去。”
听到宁初现在不回去,镇国公急了,“你在府城还有什么事需要办?你直接告诉本公,本公保证立刻就帮你办的妥妥的。”
一脸期待地看着宁初。
宁初看着眼前这个巨型二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但又觉得这个形容对人家不太尊重,可是这形象实在是一模一样好不好,就差一个吐舌头了。
实在让宁初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保证道:“我尽量快点。”
然后又试探性地问道:“国公爷跟我外祖母是旧时吗?”
说起这个,镇国公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怅然,他苦笑着摇摇头,“本公爷还不能确定,所以才想去见一见。”
见此,宁初便没有再问,不管认不认识,其实也不关他们家的事,他们从来也没有想过和镇国公攀交情,远离了京城的尔虞我诈、伴君伴虎,他们一家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
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八卦,难道外祖母以前年轻的时候还跟镇国公有过一段情?
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就浮现出一场古早狗血三角恋剧情。
筹到了赈灾款项,这边秦灼也开始研究灾民的安置问题。
只是灾民数量太过庞大,建安置房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人手,这可如何是好?
宁初在一旁看得无语,三个大男人竟然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在这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她忍不住开口:“我说,那么多灾民他们难道就不是人手?”
萧云不解,“可是他们不是灾民吗?怎么还叫他们去帮忙?”
宁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帮的难道还是我们?建安置房本来就是给他们自己住的,怎么替自己建房子不是应该的?
而且虽说官府供他们吃喝是应该的,因为他们是灾民,但他们都是有手有脚的正常人啊,除了那些老弱病残,其他人难道每天就等到官府送吃送喝?什么事都不做?再等着你们替他们建个新房子?
官府可以免费供老弱病残吃喝,但那些青壮年完全可以用劳动为自己换取食物,这样他们每天都有事忙,也不会整天想七想八,才不会想着闹事。”